寵婚 - 第1章

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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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寵婚

作者:欣欣向榮

文案:

從軍校到連隊,從連隊到偵察營,從偵察營到特種偵查大隊的大隊長,在周自橫戎馬倥傯的小半生里,從沒設定妻子這個角色,可是遇到許又安,周自橫忽然覺得,娶這麼個小媳婦兒回家疼着寵着也挺好。

內容標籤:都市情緣

情有獨鍾

天之驕子

搜索關鍵字:主角:周自橫許又安



配角:江東陳磊周娜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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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這裡是軍總醫院對面的咖啡廳,周圍綠樹青松環繞,環境清幽,頗負格調,完全西式的風格映着不遠處,陽光下的古建築屋脊,融合出一種中西文化交融的微妙氛圍。

  周自橫之所以進來,並不是因為這種氛圍,完全是興之所致,正好開車到了外面路口,難得的假日,更難得清閒的一個午後,進來挑了臨窗的座位,點了一杯藍山,目前為止一口沒喝。

  周自橫不大喜歡咖啡,骨子裡他很民族,很傳統,就像他的職業,他的職業平凡卻又特殊,他是軍人,職業軍人,特種職業軍人,從軍校到連隊,從連隊到偵察營,從偵察營到特種偵查大隊,一晃眼的功夫,十幾年就這麼過去了。如今回頭看看,戎馬倥傯了小半生,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里除了當兵還剩下什麼。

  周自橫百年難得一遇,想找個清淨地兒感性一回,偏就遇上隔壁的小情侶吵架,就在他座位後面,他想裝聽不見都不可能,更何況女孩兒的聲兒不低。

  女孩兒,是女孩兒吧!從咖啡廳通透的大玻璃窗映出的映像,可以輕易分辨出,是個相當年輕的女孩兒,而且很漂亮,更奇怪的是,就這麼個模糊的輪廓,周自橫竟然覺得有些眼熟,卻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許又安兩手撐在桌子邊上,直直望着對面的男人,軍醫大四年,軍總兩年,她們認識了足足六年的時間,她上大一,陳磊上大二的時候,兩人開始談戀愛,到今天為止,正好六年零一天,在這麼個值得紀念的日子裡,卻讓許又安發現了陳磊和周娜的□。

  確切的說,不是自己發現的,是周娜主動跟她說的,周娜說她跟陳磊早就發生關係了,就在陳磊實習的期間,這是最讓又安接受不了的事實,到現在兩年多的時間裡,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

  周娜和陳磊都在內科,周娜說就在陳磊值夜班的時候,她們倆在樓上的空病房裡頭,每次都做,每次做都很激情,仿佛還生怕許又安不信,周娜還把用手機拍的視頻給她看了。

  許又安從來不知道溫柔體貼陽光帥氣的陳磊,還有這樣如狼似虎的一面,撲在周娜身上,連咬帶啃,饑渴的仿佛一個餓了八百年的野獸,喘息着,起伏着,畫面真實刺激,乍一看,許又安還以為是日本小電影,赤露露的制服誘惑,可兩人的臉卻又那麼清晰,清晰的許又安想自欺欺人都不可能。

  這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到天荒地老的陳磊,跟另一個女人在病房裡,不知道苟且了多少回,

  現在回頭想想,或許醫院裡許多人都知道,只有她還傻不拉幾的,沉浸在陳磊滿嘴的海誓山盟中,不可自拔,那些都是騙人的,都是謊言。

  而傷心驚訝過後的許又安,決定給陳磊一次機會,不是原諒他的機會,而是讓他像個男人一樣坦白的機會,可是陳磊非常令她失望,不禁想繼續隱瞞,甚至剛才他想親她,這讓許又安覺得這男人心裡不定多齷齪。

  許又安盯着他,極力壓低聲音,可是心底無法控制的憤怒,依然使她的聲音有些高,傳到了周自橫耳朵里:「陳磊你跟我說實話,你跟周娜到底怎麼回事?」陳磊微微皺皺眉:「又無理取鬧了啊,我跟周娜就是一個科的同事,還能怎麼回事,你怎麼也變得疑神疑鬼了。」

  「疑神疑鬼?」許又安的怒意再也無法壓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聲音也大了許多:「陳磊你是不是以為我特傻,是個隨你們倆想怎麼糊弄就怎麼糊弄的傻逼。」陳磊臉色變了變:「你胡說什麼,你怎麼這麼粗俗。」「粗俗,我就粗俗,我他媽粗俗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你死皮賴臉追在我屁股後頭的時候,怎麼沒嫌我粗俗,還說我直白可愛,現在勾搭上周娜,覺得我粗俗了,我再粗俗也比你們這對姦夫□強,嗚嗚嗚……」陳磊伸手捂住她的嘴,卻被許又安張嘴狠狠咬住,陳磊吃痛悶哼一聲,鬆開她。

  兩人這番動靜吸引了咖啡廳許多目光,陳磊掃了眼四周,好在顧客少,而且沒有醫院的同事,他抬頭望着對面的又安,被她毫不留情的話刺激的自尊心受傷,也氣急了,遂口不擇言:

  「我就是嫌你粗俗,你是女人嗎,你就披了一張女人皮,你懂不懂女人的溫柔,你懂不懂體貼,懂不懂獨立,你什麼依靠我,你多大了,還把自己當成個長不大的孩子,什麼都問我,什麼都讓我替你出頭,你是從小沒爸爸,可我不是你爸,我也當不了你爸,我需要女人,不需要孩子,周娜能給我的東西,你永遠也給不了,我跟她怎麼了,都是你逼的,你清高,你守身如玉,我不行,我是男人,有正常需求的男人,親親你都得哄半天,你以為你是誰啊,公主還是千金小姐。」

  許又安死死望着他,許又安有個死穴,別人絕不能提的死穴,提了她能咬死他,就是她從小沒爸爸這事,陳磊最清楚,可此時他卻提了,還是以這種口吻,許又安犯不着咬死他,卻終於明白他和陳磊真的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不管以前有多少山盟海誓都沒用,她持續六年零一天的愛情,以為能走到最後的愛情完了。

  許又安心裡很難過,非常非常難過,可她不會讓陳磊看笑話,讓他這時候還以為她得靠着他,離不開他,她有屬於許又安的驕傲和尊嚴。

  她高高仰起頭毫不迴避的直視他:「陳磊別為你的變心找任何藉口,這樣我只能更鄙視你,做了就痛痛快快的承認,才像個男人,這點上周娜比你強多了,既然周娜處處比我強,那我就祝你們永遠幸福下去,再見……」撂下話,轉頭就走。

  「又安……」陳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許又安回頭,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激動的情緒已經褪去,只剩下冰冷和陌生的距離,陳磊忽然抓不住,手一松,許又安大步走去,迅速消失在門邊。

  陳磊頹然坐下,他要的明明不是這個結果的,他喜歡又安,從又安進軍醫大第一天起,他就喜歡她了,她很好看,不是那種驚艷的漂亮,是那種清清淡淡的好看,有時候卻好看的奪目,陳磊永遠忘不了,她在校際羽毛球大賽上得了冠軍那次,在領獎台上她回頭一笑,陳磊當時覺得,滿眼繁花競放,那麼燦爛,那麼芬芳,第一次吻她的時候,他甚至激動一宿沒睡着覺,這些記憶仿佛刻在腦海里一樣難忘。

  他很清楚自己愛的是又安,可又安太難親近,戀愛了六年,他們始終沒走到最後一步,不是不想,而是又安不喜歡,她有一套很傳統很傳統的老掉牙的貞操觀,這是陳磊最受不了的,什麼年代了,現在又不是解放前,男歡女愛有必要非要守着最後的界線嗎,這樣的傳統和堅持有什麼意義。

  可又安說:「她想把最純潔的自己留到新婚夜,那不是傳統,也不是堅持,而是對神聖愛情的認同和信仰。」陳磊有些時候不怎麼理解又安。

  屢次鎩羽而歸的陳磊,到了軍總遇上作風大膽的周娜,很快就攪合在一起,第一次是因為同科室的聚餐,喝高了,醒過來就在周娜公寓的床上,陳磊為此悔恨不已,也躲了周娜好些日子,後來一次他和周娜都留下值班,稀里糊塗又發生了。

  他忍不住,他覺得,只要是男人都忍不住,周娜頗有手段,而且太撩人,太熱情,她能把握男人最隱晦的心理,她能為了取悅他,趴在地上親你那裡,讓你忍不住射在她臉上,對於男人來說,周娜就像個妖精,心裡想避開,可身體不由自主就會成為她的奴隸。

  即使如此,陳磊也沒想過跟又安分手,他覺得,自己愛的是又安,又安是那種他想娶回家過一輩子的女人,而周娜不是,周娜只是男人在外偶爾

  的消遣,估計沒有一個男人,會想有周娜那樣的妻子。

  想到此,陳磊蹭一下站起來,追了出去,他相信又安會原諒他,只要他跟周娜一刀兩斷。

  周自橫看着陳磊也衝出去,才忽然想起來,為什麼那丫頭這麼面熟了,她就是去年山地實彈對抗演習的時候,野戰醫院裡那個小醫生,當時他被彈片劃傷胳膊,給他處理傷口的醫生就是這個小丫頭。

  周自橫記住一個女人不容易,尤其這麼長時間都沒忘,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可周自橫就是記得她,應該說,她的笑容很難讓人忘記,像演習基地里那些炮火硝煙中依舊爛漫的山花,很溫暖,很燦爛,很美。

  周自橫忽然發現,在自己三十六年的記憶里,除了訓練,當兵,流血,演習,任務,還有這個小丫頭溫暖爛漫的笑容,在未知的時候,不知不覺紮根在他腦海里,至今未忘,這是周自橫第二次見到許又安,小丫頭失戀了,從那個有着最爛漫笑容的小丫頭,變成個渾身長刺的小刺蝟。

  作者有話要說:設定改了一下,親們瞧瞧萌不!!!

☆、第二回

  齊佳琪把手裡水果忍者這局打完,放下手機,側頭看了眼身邊裹着被子挺屍的許又安,推了她一把:「喂!又安,今天可是周末,明兒休假,跟咱們陳醫生有什麼打算,我可先說好,我這個電燈泡當定了,你們倆別想甩下我,自己浪漫去,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你不能重色輕友。」

  許又安抓起被子蒙住頭:「約會個屁,我們吹了。」「吹了?」佳琪半天才回過味來,撲過去撩開她的被子:「許又安,許又安,你給我說清楚,你騙人的吧!」

  許又安蹭坐起來癟癟嘴:「我沒騙人,陳磊跟別的女人搞上了,他說我不懂溫柔,不懂體貼,不懂獨立,就知道靠他,他說我不是女人,我被陳磊甩了……」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嗚嗚嗚……佳琪,那個混蛋,混蛋,混蛋,虧我一直這麼相信他,你知道的,他是我第一個男朋友,嗚嗚……我以前還想過,我們給彼此的都是第一次多好,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牽手,第一次親吻……等到我們白髮蒼蒼的時候,回想起來該多浪漫嗚嗚……我真傻,傻出圈了,他跟他們科里那個周娜你記得不……」許又安吸了吸鼻子繼續:「就上次你去看胳膊,你說長的像狐狸精的那個女的,嗚嗚……他們倆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在一起好幾年了,我昨天才知道,佳琪,你說我傻不傻,佳琪,嗚嗚嗚……」

  許又安連哭帶訴的,齊家琪才真信了,信了以後,等她發泄的差不多了,伸手抱住她,輕輕拍了怕她的後背安慰:「又安你不傻,是,陳磊太混蛋了,他是個大爛人,以後頭上長瘡,腳底流膿,連他的小雞雞都爛掉,讓他胡搞。」

  「噗嗤……」許又安被她幼稚的狠話逗笑了,佳琪抽了幾張面紙塞給她:「好了,別哭了,失戀有什麼大不了的,姑娘我都失戀八回了,也沒像你這麼沒出息的哭鼻子,這種事兒一回生兩回熟,以後就習慣了。」

  許又安伸手打了她一下:「什麼以後就習慣了,經過陳磊,我對所有男人都失去信心了,以後我再也不戀愛了,佳琪,我想結婚。」

  齊佳琪剛拿起可樂喝進嘴裡,這一下差點沒嗆出來,急忙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摸摸又安的額頭:「又安,你發燒了?」

  許又安拉下她的手,沒好氣的道:「你才發燒了,我說正經的呢,我覺得,談戀愛太危險了,時刻都可能被劈腿,反正最終目的都是結婚,我直接找個順眼的老公一嫁不就得了。」

  佳琪有時候真拿又安沒轍,他們倆是高中同學

  ,從認識又安第一天起,佳琪就覺得,她是個性子極其彆扭古怪的丫頭,有時候想法複雜的令人吃驚,有時候卻又天真的讓人哭笑不得。

  又安家有點特別,是再婚家庭,又安的爸爸在她上初三那年去世了,她爸爸去世當年,她媽就改嫁了。

  高一一整年,佳琪都沒見過又安的父母,他們上的省高,是寄宿制,到了寒暑假,這丫頭直接買火車票回她奶奶家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內,齊佳琪都不知道她家是哪兒的。

  高二的寒假的時候,佳琪才見到了又安媽媽,說實話,母女兩個很像,都是那種很漂亮的女性,或許,又安媽媽年輕時,比又安還要漂亮很多,即使生了又安這麼大的女兒,又安媽媽看上去依舊風華別具,氣質柔美,那種純粹女人的美,令人一見難忘,而且很高貴,站在一輛挺高檔的黑色轎車前面,旁邊還立着個腰杆筆直的大兵。

  那時候佳琪才恍然,或許又安的那位繼父,是個很了不得的人物,可是在又安身上,這些仿佛是她的急於撇清,或是儘量忽視的事情,作為朋友,佳琪也不想問她這些,她家是她家,她是她,佳琪交的是又安這個人,不是她的家庭。

  再說,那時候她跟又安也沒現在這麼好,後來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了,佳琪才知道,又安的繼父是個什麼軍區的首長,正宗的高幹,她媽改嫁過去,那邊還有個比又安大一輪的繼兄叫江東。

  江東佳琪也見過,也是個職業軍人,高大帥氣,脾氣跟他的職業一樣硬,高考放榜以後,都八月底了,江東過來接又安去B市,又安死活不去,就是不去,又安的脾氣上來,潑辣非常,連踢帶咬的,江東硬是拿皮帶綁了她的手腳,把她扔進越野車后座上給帶走了,帶去上軍醫大。

  又安高考的成績很好,填志願的時候,卻填了她奶奶老家那邊一不入流的大學,老師覺得這簡直是自毀前程,跟又安家裡聯繫了,把她的志願改成了軍醫大,又安死活不樂意,高考以後也不回家,就在佳琪家裡窩着,不是江東來了把她帶走,佳琪都不知道,眼看開學了,自己是去上報道呢,還是講義氣的在家裡陪着她。

  不過倒是因禍得福,這小妞剛進了軍醫大就戀愛了,第一個暑假,佳琪去找她的時候,就發現身邊多了個溫柔體貼的護花使者陳磊。

  佳琪對陳磊的印象不壞,就是覺得,陳磊太年輕,兩人在一起戀愛了好幾年,還跟人家過家家一樣,都說男人成熟的慢,佳琪私心

  里還是覺得,年紀大些的更適合又安,哪想到真給她唱衰了,戀愛了六年還是分開了。

  不過在女朋友眼皮底下,跟自己同一科的同事搞在一起,陳磊這事兒乾的,的確太渣,也難怪又安受打擊,這小妞從前到後,一共就跟了陳磊一個男人,弄到最後還是這個結果,但是她也不能自暴自棄,直接選擇結婚啊!

  佳琪敲了她的額頭一下:「婚姻幸福是要以愛情為基礎的,再說,你想嫁就嫁啊,嫁給誰啊你,難不成嫁給你哪個繼兄……」又安小臉一板:「佳琪。」

  齊佳琪舉起手道:「好,好,算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說實話,你那個繼兄真是個極品,又是個當兵的,還不是你們這些軍醫大混軍銜的,人家是正經的職業軍人,戰場上摔打出來的,肯定體能特棒。」

  又安瞥眼瞪着她:「齊佳琪,你能不能對着別人發花痴,我跟你說,江東是世界上最冷漠的男人,他就是個當兵的機器,沒有一點兒感情。」

  齊佳琪哧道:「你怎麼知道的,你也不回家,你繼兄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麼冷漠,怎麼可能一過年就一箱一箱往咱們這兒送吃的,你有良心嗎?」

  又安低下頭,半天沒說話,憑良心說,江東對她不賴,雖然沒給過她什麼笑臉,可是她上軍醫大,乃至後來分到軍總的時候,江東都沒少照顧她,只要有空,他就會來看她,每次來,都會帶很多東西,不管她要不要,都塞給她,還給她塞錢,雖然她每次都塞回去,可江東每次還是塞回來,兩人這樣塞來塞去的,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知道其實江東也是受害者,或許也不喜歡多個後媽,可江東並沒有排斥她這個妹妹,許又安卻始終走不過自己心裡那道坎,江東和繼父太像了,不止長的像,性格也很像,見到江東,又安總不由自主想起繼父,想起她死去的爸爸。

  她總是覺得,是繼父破壞了媽媽跟爸爸的感情,導致爸爸病的那麼厲害,爸爸剛去世,媽媽就改嫁給江東的父親,在爸爸纏綿病榻最後那一年的春節,她跟初中同學聚會,無意間看到了媽媽跟繼父。

  媽媽從來沒用那種目光看過爸爸,她看爸爸的目光從來只是淡淡的,那種淡接近與冷漠,可媽媽看繼父的目光卻很不一樣,深沉的刻到骨子裡的感情,那麼昭然。

  從那時起,又安恨上了媽媽,恨上了繼父,也連帶的恨上了江東這個繼兄,奶奶說她心太窄,有些事要看開,不是有句話說難得糊塗嗎

  ,她奶的話她也明白,可就是接受不來,她覺得,媽媽這是背叛,對婚姻感情的背叛。

  所以她無法接受陳磊的出軌,即使昨天他追上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殷殷懺悔發誓,以後絕不會再和周娜有什麼,她還是無法原諒他,她覺得,陳磊真髒,那些視頻划過腦海就跟一道解不開的魔咒一樣,令又安對陳磊所有作為,都產成了懷疑和鄙視。

  她不會原諒陳磊,更不會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再和陳磊重歸於好,齊佳琪偷偷瞄了她幾眼道:「那個,又安對不住啊!我不提江東了還不成嗎,你別不說話啊!」又安抬起頭道:「說什麼,被你這一攪合,我都不知道我該傷心還是該生氣了。」

  齊佳琪拍拍她的腦袋道:「傷心什麼,你該慶幸,別管是結婚還是戀愛,總之,從今天起,你又擁有了重新選擇的資格,許又安同學,要相信前方還有更好的等着你,既然戀愛了六年都玩完了,肯定陳磊就不是你命中的真命天子,上帝不忍看你白白蹉跎青春,所以賜下個狐狸精勾引他,你這麼想想,失戀不僅不是壞事,還是件值得慶祝的大好事了,因此,我們得慶祝,走,我們現在就去超市,買酒買好吃的,今天晚上我們來個酩酊大醉,明兒醒過來就會發現,太陽照常升起,生活還是一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