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時光深處 - 第1章

北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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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時光深處》作者:北傾

  文案

  應如約外婆的手術,溫景然主刀。

  進手術室前,如約怕會給他增加壓力,特別淡定地讓他不要緊張。

  溫景然當時只垂眸看了她一眼,未作聲。

  可接下來的整台手術氣氛凝重鴉雀無聲。

  結束後,溫景然靠在牆邊,應如約觸到他冰涼的手時,錯愕地抬頭看他。

  他低笑一聲,自嘲:「有點緊張,怕你哭。」

  你的生命里有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和他的遇見,仿佛跨越了星辰和大海。

  內容標籤:

情有獨鍾

制服情緣

業界精英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溫景然,應如約



配角:布吉島



其它:北傾,醫生

第1章

他站在時光深處楔子

  《他站在時光深處》

  文/北傾

  你的生命里有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和他的遇見,仿佛跨越了星辰和大海。

楔子:

  A市A大醫學院附屬醫院。

  住院部的走廊還有些冷清,盡頭只有一束陽光沿着窗柩爬進來。那束光穿透了窗邊盤亘着的爬山虎,沾了絲絲清涼的綠。

  她的腳步聲就那麼清清脆脆地沿路敲了過去。

  一直到走廊盡頭,左手邊那間病房時,應如約停下來,看了眼門框——普外科一區16號病房。

  她敲了敲房門,應聲推門而入。

  這是間單人病房,設施齊整完善。一眼看去,菱白色的病房裡映着落了滿室的陽光,安寧又靜謐。

  應如約收回視線,目光落在病床上正靠着枕頭翻書的病人。

  這位病人是A市赫赫有名的房產大鱷,胃癌。住院之後,這間16號病房就猶如宴客廳,每天迎來送往不少以前只能在財經雜誌上看到的人物。

  如約聽這間病房的護士念叨過,說他不太配合工作。哪怕身體情況每況愈下,依舊忘不了工作,少不了應酬,攔都攔不住。

  因病情越來越糟糕,手術時間安排在了明天下午兩點整。主刀醫生是病人從S大醫學院附屬醫院請來的專家,她那天湊巧輪值換班,正好錯過了和這位醫生碰面的機會。

  等應如約走到病床前站定,正要開口說話,病房獨立衛生間裡忽然響起的潺潺水流聲引得她側目看去。眼角餘光所及處,只掃到了一個修長的男人身影。

  從百葉窗里鑽進來的陽光灑在他的身後,一地璀璨。

  應如約收回視線,放下手裡的病例,調整了下表情,對視着病人親切地笑了笑:「您好,我是麻醉醫生應如約。」

  話音一落,衛生間裡的流水聲戛然而止。

  應如約的耳朵不自覺地跟着一動,頓了頓,沒聽到衛生間再傳出什麼聲響,才繼續道:「因為明天手術,所以我來問一些您的基本情況,請問家裡做主簽字的委託人是哪一位?」

  見病人面露疑惑,應如約翻開病例,規整地向病人敘述了一遍手術前例行通知的常規內容。

  等這一番話畢,她的話音一轉,原本有些清冷的聲音溫軟了幾分:「因為您既往有高血壓的病史,圍手術期麻醉風險較大。」

  一直耐心聽着的病人神色有些凝重地點點頭,剛還上揚幾分的嘴角微沉,視線越過應如約看向了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的男人:「我聽聽你的說法。」

  應如約聞聲望去。

  光影似把整個菱白色的病房切割成了幾塊,站在她身後的男人,一側的肩膀被陽光籠罩着,映得那身淺藍色的襯衫微微發亮。

  他低着頭,正慢條斯理地擦乾手。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清晰,紋理偏淡,就連手上的皮膚都略微偏白。他隨意地用手翻折起袖口,手指微微曲起時的線條感讓應如約差點移不開眼。

  這是一雙外科醫生的手。

  這雙手拿起手術刀時的模樣,恐怕手術室里那些天天嚷着自己是手控的小姑娘們都會為之着迷……

  畢竟,連她也無法倖免。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正灼灼地落在他的手上,溫景然整理袖口的動作一頓,輕輕一撥袖扣。見她被袖扣反射的陽光迷了眼,他信步上前,從她的手中抽走了整份病例。

  應如約被反射的陽光刺得視野一片青黑,她皺起眉,伸手就要去奪回病例。手指剛挨上男人翻折起的袖口,就被他握住,微微的涼意從她的指尖一路傳遞到心口,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從她的腳底躥起。

  她抬起眼,冷凝的目光對上他低頭看下來的視線時,頓時一陣怔忪。

  他眼裡的光被陽光映得細細碎碎,就像是從梧桐樹葉間落下來的,瞬間鎖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應如約還沒來得及錯開眼,他已經鬆開了她,那雙漂亮得有些過分的手將剛從她手中抽走的病例遞迴了她的眼前。

  溫景然唇角含了笑,聲音卻格外清冽:「好久不見,小師妹。」

  是啊,好久不見。

  應如約怎麼也想不到,她實習期第一台要跟的手術,主刀醫生居然是他——溫景然。

第2章

他站在時光深處1

  深夜的機場,空曠安靜。

  應如約掛斷電話後,推着行李箱從2號國際出發口一路往東而行。

  夜色下,所有的標識牌都被趕來接機的車輛車燈映得有些刺眼。她低下頭,一路沿着出發口走了十幾站,才看到停在15號站台邊的那輛白色轎車。

  應如約的身影出現在後視鏡里時,甄真真也發現了她。她下車,手腳麻利地幫着如約把行李放進後備箱,期間還不忘抱怨:「你箱子裡塞什麼了,怎麼那麼重?」

  應如約邊關上後備箱邊一本正經地嚇唬她:「人體標本。」

  甄真真嫌棄地「咦」了一聲,催促她趕緊上車。

  從機場的天橋上下來,甄真真這才扭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會留在A市。」

  應如約和甄真真是初高中的同學,初中走讀,高中同寢,六年的友情,關係好到兩個家庭都互相有來往。到大學時期,甄真真勵志要當名女警去了警校,如約則離開S市去了A市學醫。

  雖然平時見面少了,但一點也不妨礙她們之間數年來的堅固友誼。

  「你在這,我還能去哪?」應如約回答。

  甄真真當然知道她說的是玩笑話,順着打趣道:「看來爺對人家的寵愛是真的三十年如一日啊。」

  路口紅燈,車在停止線前停下來。

  應如約從口袋裡摸出幾塊水果糖,剝開一個餵到她嘴邊:「你知道我沒有當女強人的野心,那太累了。家在這,當然就回來了。」

  甄真真含着糖,有些口齒不清地嘟囔道:「我還以為你是惦記你那帥得慘絕人寰的溫師兄。」

  應如約剝糖紙的手一頓,隨手砸了一塊糖過去:「我跟他不熟。」

  甄真真手忙腳亂地接住那塊水果糖,聽着車後此起彼伏催促的喇叭聲,忙踩下油門,隨口應道:「是是是,你長得漂亮你說了算。」

  話落,她瞄了眼轉速表下方顯示的時間,一拍腦袋,想起件差點被她遺忘的事:「我等會得拎點夜宵去犒勞下今晚熬夜值班的同事,你坐了這麼久的飛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點?」

  應如約捂着從下飛機起就有些犯鼻炎的鼻子,瓮聲瓮氣地答:「人都在你車上了,當然是悉聽尊便。」

  於是,兩人半路折去了S大後巷的小夜街。

  已經是深夜,小夜街卻依舊燈火通明。路兩邊的小食攤沿路擺了半條街,每戶攤前都掛着瓦數明亮的燈泡,吵吵囔囔的,格外熱鬧。

  應如約沒什麼胃口,就坐在車裡等她。看她大咧咧坐在路邊的木凳上和老闆嘮嗑,那熟稔的模樣看上去像是經常光顧的熟客。

  她支着額頭,有些倦懶地數起街道上的路燈。

  數着數着,遠處的路燈燈光漸漸就模糊成了幾點光暈。應如約伸出手虛點了下,剛眯起眼想要看仔細,眼角的餘光就掃到了車窗外正在漸漸靠近的一個修長身影。

  她忽有所感,凝神看去。

  那道身影正大步地繞過車頭,刺眼的光線下並看不清他的臉,襯衫也被昏黃的燈光模糊了原本的顏色,可就是讓應如約覺得分外眼熟。

  她下意識地坐正身體,目光循着他的身影。

  被凝視的人似有所覺,倏然轉過頭來。那雙眼,深暗幽沉,像是深夜裡剛熄滅的燭燈,猶帶着一絲火星就這麼透過車前的玻璃直直地對上她的視線。

  明明……明明中間隔着的車前玻璃顏色暗沉,應如約卻覺得他那雙眼仿佛能穿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