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愛同罪 - 第1章

北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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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愛同罪》作者:北傾

文案一:

燕綏跟商船途徑索馬里海域,吃水重又滿載貨品的商船笨重又遲鈍。

為了安全起見,船長請求就近巡邏的中國海軍護航。

為表示感激和歡迎,水手拉起致謝橫幅。

燕綏百無聊賴,倚着貨箱站在頂層看已經漸漸逼近的海軍艦隊。

蔚藍色的大海里,水灰色的艦船上,傅征戴着墨鏡立在甲板上,軍裝筆挺,他握着對講機,低沉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流清晰地傳進燕綏隨身佩戴的對講機里:「中國海軍為你護航。」

文案二:

燕綏把傅征送到部隊門口,透過車窗看了眼門崗,問:我能不能進去看一眼?聽說軍艦任務完成歸港了。

傅征一腳已經踩在了地面上,聞言,漫不經心道:麻煩。進部隊,要審批報備走流程。

燕綏支着下巴,微微笑:你說我是你家屬不就好了?

傅征就着一腳支地準備下車的姿勢轉頭看了她一眼,叼着沒點的那根煙緩緩眯起眼,忽的笑起來:要不要再給你弄個全軍通報?

傅征的征途是大海,也是燕綏。

內容標籤:

都市情緣

情有獨鍾

天作之合

天之驕子

搜索關鍵字:主角:傅征,燕綏



配角:



其它:

作品簡評:

燕氏集團名下的商船「燕安」號航經索馬里海域遭遇海盜,船隻及船長在內的二十二名船員悉數被劫。燕綏得知消息親赴索馬里和海盜談判,在海軍陸戰隊隊長傅征的保護下成功擊退海盜,營救人質。歸國後,燕綏對有數次救命之恩的傅征展開追求。原本她對愛情毫無敬意,可直到,遇見了他。故事題材新穎,人物性格鮮明,設定獨特。從劫船事件切入的故事,節奏緊湊情節內容跌宕起伏。既有娓娓道來的細節化呈現,也有鏡頭感十足的情節鋪展。弘揚了主旋律,以一個特別的視角,帶讀者領略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以及勢均力敵的愛情。

第一章

  摩加迪沙國際機場。

  近凌晨三點,一架班機降落在跑道上,滑行數百米後,在機務的指揮下停向指定位置。

  下客的台階下,停了一輛四驅的喬治巴頓。黑色的漆面鍍了晶,在機場照射燈的燈光下反射出鋥亮的流光。

  機艙門打開的同時,副駕上已經久候多時的年輕男人也推開車門,下車立於車前。

  高跟鞋鞋跟落地的「嗒嗒」聲止步在車前,年輕男人先一步拉開后座的車門,微微彎了腰,側身招呼來人:「燕總。」

  燕綏隨手將包遞給隨行的助理,雙手壓住長風衣的衣角,傾身坐進車內。

  車內不算明亮的光線里,她懶洋洋抬了抬眼,輕「嗯」了聲。

  ——

  車從機場駛離不久,切進小路。

  黃沙路面並不平整,凹凸的泥坑阻緩了車前行的速度。笨重的防彈車在夜色下,就如躬身前行的虎熊,頗受限制。

  「燕總,從這條小路出去,就有接應。」他透過黝黑的車窗往窗外看了眼,隱約還能窺見月色下小路兩旁的殘垣斷壁。

  索馬里長期戰亂,就是在街頭,也隨意可見裝備着重武器的武裝分子。

  此時雖是凌晨,萬籟俱寂,也並不十分安全。

  燕綏沒接話,她從上車起就異常沉默。

  車內安靜到能聽見笨重的防彈車輪胎觸地時磨出的砂礫輕響,無形中加劇了從飛機落地起就開始漸漸凝固的緊張氣氛。

  索馬里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國家,它的危險,從不分時間和地點。

  ——

  車行駛了近三分鐘後,燕綏凝神,看向路邊。

  前方相距數十米距離處,路邊停靠的一輛車車燈忽然亮起,凝成兩束的光柱筆直射向不遠處堆積着各種雜物的茅草棚。

  緊接着,引擎聲轟動,遠近光燈頻繁閃了數下,粗狙的車輪壓着泥沙飛快越過一個土堆直衝到車前,往前帶路。

  「是安保車。」年輕男人解釋:「等上了公路,還有一輛墊後,保障我們平安到直升機的停機場。」

  燕綏斂眉,沒作聲。

  「附近有個難民營,這裡的難民營滿城到處都有,魚龍混雜。城區北部幫派聚集較多,大多衝突和交戰都在摩加迪沙的北部發生。」年輕男人回頭看了眼燕綏,正撞上她抬眼看來。

  那雙眉眼在夜色里依舊明亮,她的目光淡然,眉目間始終凝着一股冷意,絲毫沒有恐懼和緊張的樣子。就連坐姿,也隨意慵懶,不見半分壓迫和畏懼。

  年輕男人到了嘴邊的安慰話默默咽回去,再沒出聲。

  安保車揚起的黃沙在車燈下猶如舞魅,細小的砂礫被風吹向擋風玻璃,發出沙沙沙的撞擊聲。

  約十分鐘後,領路的那輛車,駕駛座車窗半降,露出手臂打了個手勢。

  不過須臾,仿佛沒有盡頭的小路橫生幾道岔口,在拐過一個逼仄的巷子後,很快上了公路。

  路面剛平坦,公路左側的加油站里,靜悄悄跟上了一輛黑色的巡洋艦。

  燕綏這時才鬆了氣,踢了踢翹二郎腿翹得有些僵硬的腿,抬手拍了拍副駕的頭枕,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兩天前,燕氏集團名下的商船「燕安」號航經索馬里海域遭遇海盜,船隻及船長在內的二十二名船員悉數被劫。

  「還在僵持,劫持『燕安』號的數十名海盜全副武裝,經驗老道。目前除了索要一千萬美元的贖金還未傷害人質。」

  燕綏剛蹙起眉心又緩緩鬆開,微沉的聲音里融了夜色的森寒,倒是褪去了幾分疲憊:「人質安全就好。」

  她往後靠着椅背,沉思片刻,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了敲,復問:「海軍那邊呢?」

  年輕男人從座椅上轉身,微抿了唇,輕聲報告:「『燕安』號遭遇海盜後立刻聯繫了公司和中方海軍,軍艦第一時間實行救援。目前正和劫持『燕安』號的海盜進行談判……」

  那就是還沒有進展……

  那種力不從心的疲憊讓她生出幾分倦意,燕綏閉上眼,從嗓子深處壓出一句:「到了叫我。」

  「是。」

  ……

  ——

  燕綏只眯了一會,就自己醒了過來。

  神經繃得有點緊,即使睡着了,心口仿佛也有人提着一根線,線兩頭攥得緊緊的,只要她的氣喘得稍微深了些,整顆心就像被誰捏在手裡用力地揉成了一團。

  她睜開眼,看着窗外。

  隨行的助理辛芽正和副駕的年輕男人說着話,怕吵着她,聲音壓得很低:「我聽說海盜放下槍其實就是索馬里的漁民,是真的嗎?」

  「也不全是。」年輕男人輕笑了聲,耐心解釋:「海盜也分組織和勢力,有頭目,也有編制,嚴格管理。以前還只用繩索,網紗,大刀和長矛這些傳統的工具,現在也與時俱進,拿到的贖金有一部分就用來升級裝備……」

  頓了頓,年輕男人的語氣微沉,似有避諱一般,聲音又低了些:「這次『燕安』號就是被當地最大的海盜勢力劫持的,這幫海盜裝備了重型武器,又有人質在手,這才肆無忌憚,張口就索要一千萬美元的贖金。」

  辛芽是大半夜被燕綏從床上抓起來出差的,迷迷糊糊跟着到了機場,才知道這趟緊急的臨時行程是因為「燕安」號在索馬里海域被海盜劫持。

  燕綏是燕氏集團的總裁,也是「燕安」號的船東,無論是談判還是交贖金她都必須在場。

  本來以為就是去討價還價,交完贖金就能結束了事,直到此刻聽到劫持船隻的海盜是索馬里最大的一支勢力,還全副裝備了重型武器,這才發覺……事情並沒有她想得那麼容易解決。

  一千萬美金啊……

  辛芽咋舌。

  她想起飛機起飛前,燕綏接的那個電話,當時燕綏正在脫外套,她替燕綏拿的手機,離得近,所以隱約聽到了贖金要一千萬。

  但聽得模糊,辛芽都沒往美金上想。此刻回想起來——她的大老闆,那時可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可如果小姑娘要是知道,燕總這麼淡定是因為她做好了壓根不付贖金的打算,估計要吐血五升。

第二章

  車越往前開,夜色越深。

  車裡的說話聲漸漸就沒了。

  大約繼續前進了四公里,車隊在路口左轉,從路邊鐵絲圍欄的缺口穿進去。

  燕綏借着車燈的燈光看了眼,只看到一個破舊到已經露出牆體磚石類似於牌坊的建築。而這牌坊的背後,是成簇的茅草屋和簡易屋棚,就像是巨獸張開長吻露出的森利齒尖,在夜色里透着一絲沁入骨髓的冷意。

  泥濘的土路有點顛簸,燕綏看着車窗外飛逝而過的屋棚,問副駕的陸嘯:「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