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為子綱 - 第1章

鬼丑(單唯/不辨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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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父為子綱(父子年下,abo)

作者:不辨百川

文案

原創

男男

現代

正劇

輕鬆

溫馨

此作品列為限制級,未滿18歲之讀者不得閱讀。

父為子綱

A=alpha,o=omega

梁安敏多年來幾乎是刻意的忽視兒子,等到發現時似乎晚了一些。

父親驚恐的開始追兒之旅……

兒子非親生,父親不是A。

父子年下,abo的設定是自己編的,不要在意邏輯。

第一章

  身為一個長相優秀並且比較稀少的A,本應該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但前提是,你的父親不能是一個比你優秀千萬倍的名人A。

  在這一點上,梁言體會頗深,深以為然。

  這一天,梁言終於從部隊中解放了出來。他接觸到世俗社會的氣息,並且拿到了手機,連接到了網絡。現在他正坐飛機趕回家過年,在飛機上大概翻了翻這一年別人發給他的短信,在空姐提醒關閉手機時,才看到一條別人艾特他的微博。

  距離這條微博的發布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上面如是寫到:中午在食堂遇到了梁安敏老師和他家公子。小伙兒和梁老師長得很像,眉清目秀的,不知道父子倆在談論什麼,只覺得整個對話伴隨着一種悠揚。梁公子穿戴很樸素很樸素,一看就是受到家教影響——肩上沒有名包,身上沒有名牌裝飾,談話時並沒有一般A對峙的讓人不愉快的氣氛,倆人也不會張牙舞爪的。也許這就是教養顯現出的差別。我很羨慕。」

  梁言好笑的關上了手機。

  上一次和梁安敏在他任教的大學食堂吃飯,是什麼時候?大概已有一年多了,那時他還在高三,放寒假的時候被阿姨催促着去找他父親團聚,只因過年的時候他那個強勢的父親還有忙不完的事情。

  梁安敏就是這麼着急的奉獻着自己,工作起來連家庭都顧不得,就算家裡還有個兒子在準備高考,這種在普通家庭里算得上是頭等大事,卻仍然讓梁安敏支付不出多餘的精力來關注一下。

  可是別人都說很羨慕,然而梁言反問着十八年的生活,自覺沒什麼可以羨慕的。梁家人都很要強,同為A的兩個人沒有鬧到水火不容已是幸事。羨慕什麼?是身為梁安敏的兒子所以能和父親坐在一起閒談吃飯?還是那人言傳身教,吃飯的時候不忘教訓他親兒子一番?反而是兒子長得那麼大了,他那個血緣上的父親究竟給過他多少關注?

  梁言無趣的看着飛機外面,這是北京上空,下着些微的小雨,雨滴順勢飛過懸窗織成厚密的帷幕,黑壓壓的雲層似乎迫在眉睫,然而畢竟隔着窗戶,真實的壓力卻是一點也感受不到。

  再過兩個小時就會飛回上海,然後在上海悠遊閒適的空氣中,梁言要和他父親,另外一個更為優秀的A一同度過一個多月的寒假。即使被別人稱為是一件值得羨慕的好事,對於梁言來說,確實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幸而梁言估錯了時間,由於航空管制,梁言從北京飛到上海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上海的冬天潮濕而陰冷,即使沒有北方刺骨的寒風,卻也讓梁言打了個冷戰。梁言奔波了一天,雖是年輕力壯,此刻也疲倦的很。然而這一年在軍隊養成了習慣,讓梁言無法露出任何弱點,他挺直脊背,強打精神,拉起行李箱匆匆走出去,重新打開手機。

  手機剛剛搜索到信號,就有人打了進來,梁言有點驚訝,按下接聽鍵。

  「寶寶,下飛機了麼?」電話那頭溫潤的聲音傳過來。

  梁言被那聲「寶寶」無語了一下,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喊這個成年A。

  「爸,我剛到。」梁言邊走邊說:「這麼晚了我自己打車回家,您不用過來。」

  「我已經到機場了,在接機口等你呢。」

  「……」梁言聞言一頓,確實有點驚訝。

  梁安敏平時忙得很,別說接機,就連兒子考上軍校飛往北京的時候,也沒來得及趕到機場去送兒子。更何況梁言報考軍校那年幾乎讓梁安敏傷透了心,兩人之間的關係處於緊張的狀態。但梁言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梁安敏。

  凌晨的時間很少有人還在等着接機,梁安敏就低調的站在那裡,一隻手握着電話,另一隻手卻輕輕地捏起了睛明穴,顯然也是累得不行。儘管是這樣,那人周圍還是散發出優秀的信息素來,能夠讓人感覺到這人無限的生命力。

  然而很顯然,同樣是A的梁言嗅到那種信息素,他的感覺絕對算不上是享受,甚至還會無端生出一種警惕抗拒之情。

  梁言沒有出聲,也沒有走過去,就這樣隔着電話對梁安敏說:「怎麼有時間來接我?」

  站在對面的那人苦笑了一聲,聲音有點無奈:「十點的飛機,十二點都沒到。我怎麼放心的下?」

  放心不下?梁言向前走了幾步,聲音清冷:「爸,我回來了。」

  梁安敏這才抬起頭,有點發愣的看着他兒子,續而掛上電話,露出了一個放心的微笑。他一邊想要拿過梁言手中的行李,一邊寒暄道:「回來了?在北京過得怎麼樣,軍隊苦不苦,吃得慣那邊的菜嗎?」

  那人身上信息素氣味變淡了。顯然是知道兒子在他的氣味下並不舒服,梁安敏主動後退了一些。梁言沒有放開手,還是自己拿着行李,回答的簡練:「還好。」

  梁安敏見爭執不過,也不堅持。他顯然也知道軍隊中要保密的事情很多,就不再追問下去,笑了笑:「這一年沒見到,寶寶突然就長大了。你看,長得比爸爸還要高,身體也比我要結實多了。」

  梁言回頭看了一眼梁安敏,這才發現前年還要仰視着的人,如今已經比他矮了一頭。

  軍隊的生活確實嚴格,就算是痞子進去都能訓成好兵,更何況梁言又努力,一年下來,身材挺拔,柔韌的肌肉蔓延全身。

  梁安敏笑道:「不服老不行,確實歲月不饒人。」

  梁言涼涼的說:「爸,您還沒到四十歲。」

  「可是精力也不大夠了。去年搞項目,我還能連着三天徹夜不眠,精神仍然很好。今年,昨天睡的稍微晚些,就覺得頭昏眼花,信息素也日漸衰弱,不知道還能活多久。」說罷,那人自嘲地笑笑:「不提這個,寶寶吃晚飯了嗎?」

  「在飛機上吃了一點。」

  「那我們去喝點粥再回家,好嗎?」梁安敏溫柔的詢問。

  梁言張了張嘴還來不及回答,只聽後面傳來一聲:「梁老師?真的是你啊。」

  梁安敏轉過身去,待看清來人,疑惑地問:「你是……?」

  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子風風火火的跑過來,手裡拿着相機「咔咔」就是兩聲。那是個性格火熱的女性BETA。

  梁言不自然的抬手遮住了臉。那女人明顯就是在給他拍照。

  梁安敏輕輕皺眉,伸手把梁言護在身後,說道:「請不要拍照。」

  那女人放下相機,露出大大的笑容:「老師你好,我是文X報的編輯,居然能偶遇老師,實在是非常的榮幸……請問這位就是梁公子嗎?」

  梁言轉了目光,並不像答話。

  這種情況不少見。和父親走在路上,經常被各種記者粉絲遇到,有這麼個知識界的名人老爸,出門還不能戴上墨鏡之類,生活受到很多的困擾。

  那女人順了順頭髮,滿臉微笑:「梁老師這是來接兒子回家過年的嗎?您兒子上大學了吧?在哪所大學呀?有沒有想過繼承老師的研究?」

  梁安敏和梁言聞言同時皺了皺眉。去年因為梁言報考軍校,梁安敏幾乎勃然大怒,但絲毫也沒能改變兒子的決心。好不容易經過一年,梁安敏才勉強接受了這個現實。

  本來按照梁安敏的計劃,是要讓梁言念最好的大學,報考和父親一模一樣的專業,然後順理成章地「繼承家業」,誰想梁言偏偏不從,選擇了和他父親截然不同的專業,成了一名軍人。

  那女人趁兩人思考時間順勢拿起相機,「咔咔」兩聲,這回梁言沒來得及遮臉,完完全全被照了全相。

  梁安敏臉色變了:「不要拍照,請你立刻刪除。」

  「哎呀梁老師的兒子真是很帥氣,怎麼不參加個全民校草活動?瞧這臉,這身材,氣質也很獨特,我把他發到微博上一定能……」

  那女人還沒說完,梁安敏突然大步走到她前面,輕聲說道:「抱歉。」隨後抽出女記者相機中的內存卡,放到了書包中。

  女記者:「……」

  梁安敏客客氣氣地說:「抱歉,做出這麼不禮貌的事情。」

  他說完,從包里抽出一千塊錢,用雙手恭敬地遞給那女記者,仿佛只是從她手裡買回了他想要的東西而已。

  梁言冷靜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他不需要父親給他出頭,雖然這麻煩也是父親引起的。然而自尊這種東西很難說得清楚,即使在親人之間也擁有無盡隔閡。

  

第二章

  兩人折騰到家裡已經將近天明,梁言和梁安敏都很疲憊,沒有說上一句話就默契的回到房裡補覺。

  等梁言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房間裡的窗簾透過些微的陽光,在冬天裡平添了一份暖意。

  梁言清醒一會兒,只覺胃中空空,還有別的說不出口的地方覺得疼痛。這感覺讓梁言立刻起身,覺得自己真是睡多昏了頭,需要清醒清醒。

  家裡的保姆阿姨回老家去過春節,偌大的房子裡只有梁言一個人。

  梁言突然覺得回上海過年是一個無聊的舉動。有什麼意義嗎?大年三十當天才有可能見到父親的人影,隨後就是父親的朋友前來拜訪,談天的內容多是關於工作。有時談論就變成激辯,劍拔弩張的氛圍,每個A都據理力爭,沉浸在這樣一種環境中。梁言卻要克制自己想要發泄的本能,一句話也不能說,實在是非常難受。

  不過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梁言回過神來,走到樓下給自己接了一杯水。父親在早年的時候足部受涼,有並不是很嚴重的痛風。即使上海冬天沒有統一供暖,梁家整個別墅都通上了地龍,一到冬日就燒的滾燙。可以說梁家一年四季都是恆溫。

  然而梁言年輕氣旺,總覺得熱得耐不住。今日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也不知道因何而起。他拿起自己的杯子接了一大杯涼水,兩三口灌進去大半,方才覺得好受些。

  「怎么喝涼水?」

  背後突然傳來本不應該存在的一聲斥責。梁言一驚,嘴裡的水幾乎噴了出來。

  「……」梁言回頭,擦了擦嘴上的水:「您怎麼……?」

  只見梁安敏站在門框邊,眼裡充滿不贊同的意味:「你這孩子,這么喝不要胃了麼?」說罷走上前,從梁言手中拿過杯子,倒掉裡面的冷水,重新接了燒滾的湯水,這才遞給他,緩聲說道:「軍區自然是比不上家裡。寶寶這一年在北京,胃病怎樣了?」

  這樣問其實很搞笑。軍人怎麼能有胃病呢?這一年什麼苦沒吃過,連續餓個兩三天也是常有的事,什麼胃病都好了。

  梁言接過杯子,沒有回答梁安敏的問題,反問:「您今天怎麼還在家裡?學校沒有事情?」

  「放假了,沒理由繼續待在學校里啊。」

  梁言斟酌着字句:「以前有很多大型講座請您去坐鎮,今年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