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 - 第1章

鬼丑(單唯/不辨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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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炮友

作者:鬼丑/不辨百川

  內容簡介:

暗戀是做犯賤的事。虐心虐受。HE

  排雷:受是個暗戀到極致的變態,沒什麼追求,消極無聊。超長的虐受,看這篇文會心情不適,請慎入!

  不虐攻,沒炮灰攻。

  暗戀是做犯賤的事。悟即剎那成正,迷而萬劫沉流。皆如此。

  

第一章

  上海的夜晚很難讓人入睡。冰冷的環境,熙攘的人群。高光倍的路燈照得整座城市像白天一樣,這一切都並不適合安眠。

  高樓里的一間臥室空曠異常,只有一張床,沒有人住過的痕跡。那根本就是一次性相遇的場所,白色床單顯得冰涼。

  趙臨安扶住他的腰,用力頂了一下,低聲說:

  「……到了嗎?」

  那人倒吸一口涼氣,哆嗦着:「再……再深點。」

  聞言,趙臨安握住他的腰,按在自己性器上,試探着到了從沒到達過的深度。

  「啊……」一聲拔高的呻吟,肖瑜抑制不住的用手抓緊趙臨安的後背:

  「不、別再弄了……」

  趙臨安輕輕唔了一聲,按着他的腰,連續幾下用力頂弄剛才碰到的地方,幾乎將他釘在自己胯下。

  肖瑜顫抖地更厲害,手指幾乎要抓住趙臨安的後背。卻在幾乎朦朧之際想起了什麼,手指顫抖着鬆開,沒有在他背上留下痕跡。

  他的呻吟聲越來越止不住。深紅色的龜頭不斷地從肖瑜穴口滑出,停頓兩秒,又狠狠地操弄進去,重新到達剛才的深度。

  坐在趙臨安身上的肖瑜幾乎脫力,呻吟聲都帶着哭腔。慌亂中也不知道胡亂地喊了些什麼,只是一直都記得沒有再去碰趙臨安的背。

  最後一下趙臨安用了狠勁兒,弄得肖瑜控制不住地向後轉身,抓着床單想逃走,卻又被趙臨安拎回來,趴着被趙臨安從後背進去。

  「嗚——趙、不行……」

  肖瑜知道這是趙臨安快要高潮了,每當這時他的控制欲就會急劇增加,因而不允許有任何的反抗,只能咬着牙忍受。

  趙臨安的喘息聲也越來越重,有幾下他插得太深,肖瑜痛得攥緊手指,幾乎把下唇咬破,卻也沒再出聲拒絕了。

  這種事情有時候真的不是享受。趙臨安體力有餘,技術不足,太痛時,肖瑜也不是受虐狂,下面慢慢地也就軟了。大多數時候他是不能射精的。

  然而聽到身後趙臨安的呼吸聲,肖瑜卻覺得異常安心。尤其是身體能夠接觸到的地方,總覺得是熾熱的,連帶着心臟都好像被什麼東西捧起,不敢跳動的太劇烈。

  趙臨安最後重重地頂了幾下,有些控制不住的咬住了肖瑜的後頸,射在他裡面,結束了這次漫長的性事。

  趙臨安平復了呼吸,隨後抽出自己的東西,走向浴室。

  肖瑜則是在床上緩了好久,才撐起自己的身體,爬到床頭那邊坐着。他緩慢地從地上撈起自己的衣服,拿出煙來抽。

  深吸了兩口,才覺得剛才有些恍惚的意識重新變得清醒。

  趙臨安濕着頭髮走出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面。他輕輕地皺眉,眼角瞥過肖瑜,又轉開了,只是輕聲說:「不要在床上吸煙。」

  聽了這話,肖瑜微笑道:「是嗎。」然後伸手把煙熄滅在煙灰盒裡:「我吸得不多。」

  趙臨安沒多說什麼,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坐在離肖瑜很遠的床邊穿衣。

  剛進門的時候狀況比較激烈,乾柴烈火,倆人的衣服都要撕破了。現在氣氛冷淡下來,確實有些尷尬。

  肖瑜看着趙臨安的背影,嘴裡有些發乾。但他自己知道趙臨安不會回頭看,於是放心揶揄道:「怎麼這次攢了這麼多?是不是很久沒自己打飛機了。」

  「……」

  「你公司里的那個小情人呢?」

  肖瑜用手捏了捏熄滅的煙頭,那地方仍有餘熱,稍微刺痛一下,卻不會有很強烈的痛感。他接着說:「還不讓你上?」

  趙臨安動作一頓,「別說了。」

  肖瑜知趣的閉上嘴,不再關心趙臨安的下身問題,只是雙手放在頭後面,靠着牆,舒服的喟嘆一聲。

  有時候在確保趙臨安不會看到的情況下,肖瑜會不控制的盯着趙臨安。偶爾露出這樣飽含深情的目光。

  但肖瑜足夠聰明,有充分的把握不會讓趙臨安看到。肖瑜也不會對他說出自己的感情。

  兩個人當了半年的炮友,性生活和諧,幾乎沒有矛盾。除了偶爾趙臨安在興起時會小聲的喊他夢中情人的名字之外,其他的都很好。

  而對於前面那件矛盾的事情,肖瑜也可以當做沒聽見。反正他自己也從來沒高潮過,除了身體左邊會有些疼痛外,不會造成讓趙臨安掃興的什麼事。

  肖瑜看着趙臨安穿好衣服,拿起公文包,一副就要走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輕聲叫住了趙臨安,說:「你這就走了?」

  趙臨安停了下來,也沒轉身:「還有事?」

  肖瑜微微一笑。

  「時間還早,跟我講一講話再走吧。」

  趙臨安背對着他低下頭:「沒什麼可講的。」

  「別這樣說。」肖瑜又掏出一根煙,想了想,還是沒點燃,「我們一個月都沒見面了。你最近還好嗎?」

  「嗯。」

  「我送你的吊蘭還活着嗎?你去德國開會的時候,誰給它澆水?」

  「有打掃的阿姨。」

  「我們認識這麼久,還沒聽過你叫我的名字。說起來,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趙臨安這才轉過身,嘆了口氣,無奈地說:「肖瑜,你要怎麼樣?」

  肖瑜微笑:「我只是想和你聊天。」

  「這樣的場合你覺得合適嗎?」

  「我也找不到其他場合和你說話了。」肖瑜輕聲說,「上次在你公司門口碰到你。你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那我應該怎麼樣?抱住你嗎?」趙臨安抬起眼瞼,冰涼的目光盯着肖瑜。

  在這樣的目光下,似乎一切熱情都會湮滅。如身處廣袤無際的荒野上,看黑壓壓的烏雲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

  那是一種滾滾凶兆之下刻骨銘心的無助和淒涼。

  可肖瑜卻並沒有生氣,笑着說:「你起碼要和我打聲招呼。這不是對朋友的基本禮節嗎?」

  「我們不是朋友關係。」

  肖瑜假裝不知道趙臨安的不耐,語氣輕鬆道:「是嗎,我不清楚。我只覺得我可能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沒考慮過這會給你帶來麻煩,對不起。」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趙臨安還沒說什麼,肖瑜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要離開了,於是微笑道:「你的心上人最近怎麼樣了?我聽說上個月你和他一起去德國。向他表白了嗎?」

  氣氛一下子冷了,趙臨安皺了皺眉,道:「不關你事。」

  「你可以和我談一談情感問題。畢竟這些事你只能和我說。」肖瑜把聲音放得輕柔:「趙臨安,你可以和我說這些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肖瑜自己也弄不明白,究竟是聽趙臨安講他對別人的暗戀痛苦,還是不能見到趙臨安更痛苦一些。

  或許兩件事情都是痛苦的,然而前者畢竟還是能和趙臨安見面,而後者只是痛苦。兩者相較,他本能的傾向於用一種痛苦掩蓋另一種。

  趙臨安看了他一眼,沉默許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不必了。」

  肖瑜有些無奈,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多和我待一會兒?」

  他沒回答,只是說:「我去交房間費。你走的時候注意安全。」

  說完,趙臨安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房門。

  就像肖瑜也不知道,究竟是單純的暗戀比較痛苦,還是炮友關係的暗戀比較痛苦?這個答案到底是什麼不重要,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肖瑜不能退回到第一種情況,只能硬着頭皮,赤着腳向前走。

  肖瑜是在一次非常偶然的情況下認識的趙臨安。

  趙臨安那句話說的沒錯,他們倆人本來就不是朋友。那次是在肖瑜朋友的老師的生日宴會上,這位老師名聲不錯,學問比較紮實。肖瑜自己也是研究文學方面,看過這老師不少作品,心中讚賞,於是也過來湊湊熱鬧。

  有些事情就是不能用事實解釋的。比如說,宴會上那麼多人,那麼大的場地,怎麼偏偏那麼巧,肖瑜就遇到了趙臨安。

  只記得那一回眸,就是萬劫沉流。是春風桃李花開之日,正驚疑,肖瑜看了他,便是魂不逐體。

  這因緣二字永遠不可能順心,想肖瑜看過那麼多故事,不知嘲笑過多少書中因為一見鍾情而引禍端的風流才子。誰知如今到了自己這裡,更是不如。他竟愛上了男子。

  肖瑜從來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知道自己對於趙臨安的喜歡之後,也沒去想一些其他的。只一心想追求趙臨安。

  那些年肖瑜用了不知道多少花招,做了多少費力氣的事情,總之,到如今他們兩個成了炮友,無聊時候就相互消遣。

  這種關係不穩定,但是從表面上看來,誰也不吃虧。

  肖瑜知道趙臨安有喜歡的人,趙臨安也從來不避諱提及到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