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 - 第1章

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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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強強]》作者:香小陌

文案

這文兒就是一虎落平陽的黑幫老大跟一外表騷包內心純良的官二代渣少不得不說的那點兒破事。

二哥的布鞋,二哥的煙,二哥的血,二哥的槍,二哥的眼淚,二哥最疼的羅太狼,

還有二哥藏在隔壁樓頂天台月光下的小傍家兒……

把監獄蹲成賓館,把警帽泡成傍家兒,蟄伏重型犯監獄的悍匪羅強,動一動筋骨,就讓京城黑白兩道翻天……

制服強強系列第二部,羅強的故事,他弟弟羅太狼的故事請移步隔壁。兩文可各自獨立閱讀。

主cp:妖孽痞帥官二代警帽兒小渣渣

X

鬼畜腹黑「弟控」悍匪總攻

副cp:羅太狼X小程程

內容標籤:強強

高幹

情有獨鍾

黑幫情仇

搜索關鍵字:主角:羅強,邵鈞



配角:羅戰,程宇



其它:強強,警匪,制服,兄弟,京味文,香小陌出品

編輯評價:

邵鈞是京城公子哥兒圈出了名氣的張狂人物,為了逃開父親邵國鋼的公安勢力系統,

邵三公子在清河監獄做了一名管教,年前升任大隊長;

羅強是關押在清河監獄出了名的悍匪,是虎落平陽的黑幫老大,是第三監區第一大隊養的大國寶。

就在邵三公子請婚假被父親關押在家準備和未來媳婦登記結婚證的時候,

關在監獄裡的羅老二羅強終於耐不住怒火,將第三監獄鬧了個底朝天,等待着邵三公子的歸來……

這是一篇以京都為背景的京味兒強強文,文章中的人物性格飽滿,語調詼諧,

字裡行間透露着每一個人物即複雜又單純的思想活動。故事圍繞着一個悍匪和一位官二代的感情展開,

為讀者呈現出這京城當中,兩位強強的漢子不得不說的那點兒故事。

  第1章

邵三公子

  

  邵鈞仰躺在臥室大床上,眯眼瞄着天花板上垂掛下來的水晶球燈。

  浮光炫彩的一盞進口燈,他恨不得從床上躥起來一口叼上去,把燈給嚼吧嚼吧,啃了。

  邵鈞被兩副手銬鎖在床上,一隻手銬把他右手吊在床頭欄杆上,留出左手,還能讓他從床頭柜上拿杯水,渴不死他。另一隻銬子把他左腳拴在床尾,右腳空放着,方便他伸個懶腰,抻抻腿。

  這也就是邵國鋼能想出這招兒拴他兒子。不聽老子的話?老子直接給你小子上手銬,不留任何情面。

  「操你大爺的……」

  邵鈞用力掙了掙右手,又掙左腳,朝天罵了一句。

  他爸爸反正沒有大爺,他可以使勁兒地罵,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邵鈞是京城公子哥兒圈子裡,有一號的風流人物。

  邵鈞有名氣,張狂,倒不是因為他在那一幫太子爺里生意倒騰得比別人火,女明星泡得比別人多。邵鈞既不做生意,也沒包養小明星,他出名兒完全是因為自己忒出格,從小到大跟他老子對着幹。他老子讓他頂公安部里的肥差,他不去;讓他進市局特警大隊,他不進;讓他出國念個學位,他不念;牽線搭橋幫他做石油生意,他不領情。

  誰都沒料想到,堂堂邵局長家的寶貝公子,最後選擇進了監獄;別的公子哥兒都是做了不上檯面兒的事,遭紀委查處,被順進去的,邵鈞是自己風風火火奔進去的。

  邵鈞在清河監獄做了一名管教,監獄裡混好幾年了,可吃得開,年前已經升任邵大隊長,負責第三監區第一大隊全體犯人的服刑、管教和生活。

  邵國鋼當初以為,他兒子就是心血來潮,圖個新鮮,或者是年輕人不知輕重、自以為是,想要去那個地方逞個威風,過幾個月受不了了,自己就得乖乖地給老子滾回來,求着老爸換工作。卻沒想到,兒子一進去就不出來,蹲監獄蹲上癮了,說「比在家裡還舒坦」,「比泡妞還有滋味兒」。

  邵鈞的鐵哥們兒楚珣、沈博文那幫人都說,鈞兒,你他媽的腦子進屎橛子了?你往哪兒混不好,你往監獄裡混?!

  邵三公子滿不在乎:「哥兒幾個都給咱老老實實做生意,哪天不老實了,混崴了,給抓到看守所和監獄裡,看在發小兒的份兒上,你三爺爺還能罩你們幾個。」

  沈博文趕緊說:「滾吧,我們才不進去陪你,你自己玩兒吧!」

  楚珣說:「我聽說,清河監獄可都是有期徒刑十五年以上的重犯?鈞兒,小時候真沒看出來,你膽兒真肥。」

  邵鈞得意洋洋地:「十五年不止,還有一半兒是無期和死緩兩年待執行的。」

  楚珣和沈博文齊聲罵:「鈞兒,你丫就作,你早晚把你自己作死在那監獄裡頭!」

  邵鈞可沒覺着自己作。

  他當初就是要進監獄。無論是進公安部還是特警隊,都是走他爸爸的關係,出國念書也還是花他爸的錢,逃不開邵國鋼的勢力控制範圍。

  進了監獄,那可就不一樣了。北京的監獄歸司法部門管,不歸公安,不是一個系統的,他爸爸管不着他。更何況一進監門深似海,七米高的電控大鐵門嘩啦一闔攏,邵公子的背影迅速淹沒在光頭囚犯的茫茫人海里,找都找不見這人。

  好幾個月見不着一面兒,邵局只能幹着急,撮火,氣得跳腳,鞭長莫及。

  邵鈞這一趟離開清河監獄已經一個多星期,是被他爸爸給騙回家的。

  騙回來就給關在家裡。邵鈞硬要走,爺倆梗着脖子大吵一架,邵局盛怒之下,乾脆就把兒子銬床上了。

  邵鈞在床上躺了一宿,憋了一泡尿,腦瓜狠命地轉,想着怎麼脫身,回去。

  樓下熱熱鬧鬧,窗外車流熙攘,今天就是邵家兒子和陶家閨女訂婚的日子。籌備訂婚宴席的人認真而忙碌,就等新郎官準備停當。

  準新郎還在臥室里鎖着呢。

  邵局穿得規規整整,局長夫人打扮得端莊漂亮。邵局叫了幾個人,低聲吩咐幾句,讓把邵鈞從屋裡弄出來,好好拾掇拾掇,換一身西裝。

  那幾個部下打開房門一瞧,手銬鏈子掛在床腳,嘲弄似的晃着。

  「公子爺跑了!」

  樓下人群大亂。邵局吩咐直接把小區的大鐵門下電子鎖,進院的車輛全部截住,哪個也不准出門。

  邵鈞在床上鼓搗了一早上,把檯燈拆成一堆零件兒,從裡邊兒找出一根鐵絲,再把手銬撥開。所以說,當爸爸的還是心軟,要是兩隻手都鎖牢了,還能逃得掉嗎?

  他打開窗戶,從位於三樓的臥室探出身去,攀上外牆的消防旋梯。

  邵鈞穿着緊身背心,後脖子在陽光下微微洇汗,赤腳小心翼翼地踩着管子。他的胳膊腿頎長柔韌,攀牆的身手迅速而敏捷,嘴裡還咬着一顆煙,沒點火,舌尖品着煙草的淡淡香氣。

  「跟爺玩兒這套,成!你三爺好歹從清河混出來的……」

  邵鈞牙根兒咬着過濾嘴,嘴角順出一絲笑。

  冷不防身後一聲厲喝:「鈞鈞!」

  邵鈞腦後生風,下意識地一哆嗦,腳底下就沒踩牢,從管子上滑脫。

  「邵鈞,當心摔着!」

  這一聲吼,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邵鈞慌亂之際攀牆逃竄,光着腳丫子重心沒踩穩,仰面朝天,真就摔下來了!

  他一頭栽進院子裡的冬青樹綠化帶,被眾人一擁而上,當場擒獲……

  房間裡,邵鈞把背心脫下來,赤着膊,前前後後地擇他身上掛的零散樹葉子、樹枝子,睫毛忽閃忽閃,斜眼瞧他爸,不吭聲兒。

  邵局冷着臉坐在沙發里,看着兒子:「鈞鈞,鬧什麼你!」

  邵鈞一撇嘴:「我沒鬧。」

  邵局長還憋着氣,膽着心,怒道:「多危險,不怕摔殘了?」

  邵鈞滿不在乎地:「危險的,見識多了。」

  邵國鋼嚴肅地說:「鈞鈞,十一點就要到飯店,洗個澡,穿好衣服,該出發了。」

  邵鈞面無表情:「我不去。」

  「胡鬧。」

  「這婚我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