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悠閒 - 第1章

素衣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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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重生之嫡女不悠閒

作者:素衣渡江

表面上:她士紳富戶出身,嫡妻嫡女,家族人丁興旺,兄弟姐妹眾多,又嫁給官員做嫡妻,人生坦途,盡享安逸。

事實上:雖是嫡女,但排行第七,泯然於眾。雖然是嫡妻,卻是後入門的續弦。

丈夫念念不忘的是前妻,對她頻繁使用冷暴力,他撒手人寰,撇下她孤兒寡母,她都能忍,可憑白無故生出個私生子,由夫弟帶着告官霸占家財,這日子就沒發過了。

時光回溯,她竟然回到了過去,重新開始。

這一次,她要改變性格,凡事不是要爭個對錯,而是要讓「對錯」的評判標準掌握在自己手中。

至於擋路的,作死的,這些玩意又不是她生的,她可沒耐心教育的義務,直接收拾掉不論。

內容標籤:

搜索關鍵字:主角:劉明妝,秦敏湛



配角:秦敏忠,劉明盈



其它:

☆、001欺人太甚(上)(4月7日捉蟲)

  一干人在大堂里鬧了有一會兒了,明妝才由婢女攙扶着姍姍來遲。

  

  眾人見她穿着白色的孝服,形容瘦削,但那雙大眼睛仍舊精神奕奕,顯然在這場爭鬥中,她還沒服輸。

  

  她落座在正位,飲茶潤了潤喉嚨,目光直視站在最前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小叔真是好精神,風裡來雨里去就是為了勸寡婦改嫁。」

  

  年輕男子,伏身拜了一禮,笑道:「嫂嫂,我自然是懂得您對二哥的忠貞的,但是小侄女尚年幼,您一個人拉扯她長大,未免太過辛苦。您還未及雙十,找一戶殷實的好人家不是難事。我們秦家不是不開通的人家,斷不會阻攔您。瞧您,這半月不見,氣色更差了。靜兒沒了爹,她小小年紀,你也得為她着想。」

  

  明妝只覺得唇齒生寒,狠狠剜了他一眼:「敏忠,你可敢對你二哥的在天之靈發誓,你所說無假,否則功名前途盡廢。」

  

  「嫂嫂,你這又是何必,我就是發誓,您也是不信的,對吧。」秦敏忠嘴角掛着笑,但一雙眼睛冷幽幽的看着明妝,滿是寒意:「您總是這樣,我們好心與您商討以後的生計,您卻一概不聽,只是戳人家的肺管子說話,這還能不吵?」

  

  「少來這套,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我知道。不就是律例中寫的:【改嫁者,凡家宅,土地,商戶,妝奩,悉聽夫家之言】惹的麼。敏湛去的早,我若是改嫁了,田產就歸你們兄弟了。敏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如果你還有的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聖人之言,你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秦敏忠被罵也不氣,只笑笑:「嫂嫂不理解我們的苦心,我也無話可說。您罵我也沒用,只因我空掛個舉人頭銜,才被族人推舉出來。說到底,我可是站在您這邊,才苦口婆心的勸您。我和大哥不缺二哥的銀兩,但老家的族人遭了災,二哥生前答應過他們,出錢接濟。您既然想當貞潔烈婦,那就該秉持二哥意願,拿出銀錢接濟族人。」說罷,從袖中摸出一張書信,抖落開來給嫂子看:「你瞧,這白紙黑字寫着呢,願意傾囊相助家鄉父老。」

  

  明妝一看,不禁一陣眩暈,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給敏忠以生事的口實,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瞞着自己寫了這樣一封信,他若是活着,一切好說,現在他去了,一切處理不好,就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了。

  

  果不其然,秦敏忠衣袖一揚:「各位父老,二哥雖然不在了,但是這家到底還是姓秦的,你們只管吃住!但現在只有嫂嫂在,多有不便,只有請父老挑揀自己需要的,搬走便是了。」

  

  經他一說,鬧哄哄的幾十個婦人婆子還有一眾的男人們都嚷着要去後院去,只有兩個使喚家丁和一個婢女哪裡攔得住,眼看局面失控,明妝當即起身,小步跑回了後院。

  

  敏忠挑挑眉,撇撇嘴,心想這女人也沒什麼了不起,大哥敏山怎麼就除不掉她呢。

  

  正想着,發現明妝竟然已經氣喘吁吁的回來了,懷裡多了個襁褓嬰兒,只見她把嬰兒舉過頭頂,大喊:「哪個敢再向前一步?」

  

  秦敏忠一驚,接着便安然了:「你要摔死自己的孩子?」

  

  「是被你逼殺的!」明妝狠道:「讓靜兒先去找她父親,我隨後也會去。正合了你們的心意!」與敏忠直視,沒有怯懦,沒有猶豫。

  

  秦敏忠從她眼中尋不到破綻,一時也吃不准,加上嬰兒啼哭,身後叫來的幫手們也都怯了,幾個人都嘀咕:「敏忠,也別亂來,這女人腦子有病,別把事情鬧大,驚動了官府!」

  

  「官府……」敏忠低眉思忖,猛然開朗,居然笑了出來,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個蠢的,怎麼把這個忘了。」揚起下巴,對明妝道:「嫂嫂想摔,只管摔,靜兒是個女孩,繼承不了家財,養大了也是招個入贅,便宜了外人。不過,她是二哥的骨血,你不心疼,我這個叔叔還心疼的緊張呢。您也別衝動,我們這就走,讓這宅子的正經主子出來說話。」說完,對眾人躬身施禮:「對不起,各位鄉親,敏忠遲鈍,不能勸服嫂嫂容納大家,現在敏忠給各位賠罪,但請各位父老,隨我回家,設宴賠罪。」

  

  明妝聽他要走,趕緊將靜兒放下來,摟在懷裡哄,眼眶腥紅,忍着沒有半點眼淚。看着敏忠惺惺作態,不禁說道:「秦敏忠,你說這些話,又是何必,你不說我也知道,這些個所謂的族人,不過是老宅田莊裡的佃戶,時間久了姓了秦,可哪個不是奴僕?你把他們帶到這裡充什麼親戚?」

  

  秦敏忠回眸冷睇她:「你我說了都不算。得看官府怎麼判。」再送她一個冷笑,被眾星拱月般的擁簇出門去了。心裡則暗自得意,這個劉氏和二哥的間隙看來不是一般的大,二哥什麼都瞞着她,書信往來,全都不知。今日試探,果然不假,這就容易對付了。

  

  明妝抱着孩子跌坐在椅子上,婢女綠衣提醒道:「夫人,咱們可得小心點,三爺不比大爺,心思最毒。」

  

  「我知道。」明妝恨道:「他現在是舉人,但中進士只是時日問題,秦家讀書都是把好手,可要論陰毒,秦家上下無人比得上他。」

  

  婢女道:「二爺淳厚,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

  

  「淳厚?他是傻。」明妝提及自己的亡夫,又愛又恨:「進士及第後,朝中的閣老有意栽培他,可他呢?反倒彈劾人家,被打了廷杖,險些落了殘疾……」之後給他一個延州知縣的官職,要他去赴任,可在半路上又被朝廷的車馬追回,被關進監獄打了通回籠棍,好在幾個朋友傾力相救,好不易出了監獄,可功名前途盡廢,回到原籍濘城,幾個月後病的越發重,撒手人寰。

  

  去京做官前,分家得到的田產莊鋪成了惹眼的禍根,敏湛的大哥敏山先來遊說她改嫁不成,召回了敏忠,一起對付她。

  

  想起丈夫,明妝甚至有些恍惚,她與他的性格犯沖,一言不合,動輒冷戰十幾天。她的娘家劉氏雖然濘城的大戶,可到底是靠田產過活的士紳,家中無人做官,這就意味着需要依靠某個勢力。

  

  說起來悲涼,劉家對秦家的依靠,從秦敏湛的父輩就開始了。本朝風氣如此,只要有人中了舉人,便有城中的地主贈送土地,劉家在敏湛的父親中了舉人開始就贈送了田產,雖然秦父之後沒有中進士,也沒有用舉人的身份補官,但城中地位有目共睹。

  

  他的長子敏山讀書並不在行,中了秀才後,不再讀書,一心做生意。倒是二子敏湛小小年紀就展露頭角,全城知名,十歲就入了縣學,十四歲已經是舉人『老爺』了。要巴結結親的人,踏破了秦家的門檻。但看得出秦家想讓敏湛娶一個官宦家女子。

  

  果不其然,劉家再多的殷勤也是白費力,秦家二公子秦敏湛娶了韓御史的女兒,只是韓氏過門不足一年便去世了。秦敏湛要續弦,適才選了劉家的七小姐明妝,便是她秦劉氏。

  

  可惜,她的性格與他第一位妻子,相差甚遠,與他更是情不投意不合,他溫純喜靜,她則是爽利直快。時間長了,兩人間隙越發不可調和。秦家家長死後,要分家的時候,她忍不了大哥欺負人,霸占敏湛份的家產,據理力爭,可丈夫不僅不理解她,還批評她失德。

  

  分家出來單過後,他中了進士,她也隨他進京師,關係短暫有所緩和,靜兒就是這個時候出生的,可惜之後……

  

  明妝又想起了他出獄後,回到濘城的那個夜晚。夫兄敏山上門,拐彎抹角的說了許多,核心的意思就是讓敏湛不要回本家去,也少和在書院讀書的敏忠聯繫,免得他的獲罪連累了敏忠和秦家。

  

  明妝想要爆發,可病床上的敏湛握着她的手,冷的她寒到心裡,不知為何火氣壓在心裡,堵在喉嚨里就是發不出來。直到送走了秦敏山,敏湛只說了一句話:「我得罪了紀閣老,他們覺得我沒用了……他們現在有敏忠了。」

  

  原來都只是利用。

  

  這件事後,沒多久,敏湛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