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征途 - 第1章

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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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校對】《叛逆的征途》作者:六道

  

【內容簡介】

他意外的被神秘組織看中,從此夏文杰的人生,發生了彪悍的改變!

在最兇殘的雷鋒訓練營中鍛煉強大的體魄,進神秘的警校開始虎膽龍威的人生!黑道敗類,都小心了!

  

  第1章

復仇

  

  d市。

  夏文杰站在漆黑又骯髒的小胡同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街道對面的那座金碧輝煌的大唐皇朝酒店。

  大唐皇朝酒店是d市第二家五星級酒店,可算是老牌的知名酒店了,共有四十二層,酒店的門面又大又氣派,以金黃色調為主,磅礴大氣,真仿佛古代的皇宮一般。

  不過,大唐皇朝酒店的富貴顯然沒有籠罩到對面的那條小胡同。

  小胡同冗長又狹窄,裡面陰暗又潮濕,地上流淌着髒水,垃圾滿地,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

  身在其中的夏文杰好像毫無感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對面酒店的大門前。

  現在已是深夜十二點多,他在這裡等一個人,一個綽號金二的人,他也是這一帶有名的大混子。

  夏文杰只是個剛上高一的學生,而金二則是本地臭名昭著的大地痞流氓,他倆本應該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兩個人,但現在,仇恨卻把他倆聯繫到了一起。

  想到自己從小到大的玩伴、好友就是死在金二的手裡,夏文杰眼中射出駭人的精光,手也下意識地摸進斜挎的書包里。

  裡面有他在放學時買的一把刀,西瓜刀。

  他知道,金二現在就在大唐皇朝酒店裡,身邊跟着的手下也不多,這是他為兄弟報仇的最好機會,可能也是唯一的機會。

  他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他現在只能確定一點,活着人必須得為死去的人做點什麼。

  他在這裡已經足足等了四個多小時,但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累,或者說心情的緊張和精神的高度集中已讓他無法感覺到疲累。

  凌晨十二點半,街上的車輛和行人已十分稀少,即便在白天一直都車水馬龍的大唐皇朝酒店,現在也已開始顯得冷清。

  就在這時,酒店的旋轉玻璃門裡走出一群人,三男一女。女郎打扮妖艷又清涼,濃妝艷抹,穿着黑色的亮片背心,下面是短到若隱若現的迷你裙。

  那三個男人都是膀大腰圓的漢子,正中間的那人看上去有三十出頭,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和他身邊那位妖艷女郎比起來都矮上半頭,但他體型可夠粗壯,露出來的膀臂比那女郎的小腿都粗,向上看,一顆又光又亮的大禿頭顯得格外扎眼,眉毛短粗,好像兩條毛毛蟲爬在臉上,下面一對小眼睛,塌塌鼻,獅子口,走路時臉上的橫肉突突直顫。

  出了酒店大門,四人說說笑笑地走到街邊,一名漢子笑嘻嘻地說道:「二哥,你在這等會,我去提車。」

  「去吧、去吧。」光頭漢子不耐煩地揮揮手,注意力都放在身邊的女郎身上。

  看到他們,對面胡同里的夏文杰立刻握緊了拳頭,氣息隨之加重。他慢慢眯縫起眼睛,沒有馬上走出去,靜靜地看着去提車的那個大漢走開、走遠,而後,他才從胡同里走出來。

  他大步流星地穿行空蕩蕩的街道,直奔對面的兩男一女而去,放於書包內的手下意識地將刀把握得更緊。

  街道對面的三人有看到他,不過目光同是在他身上一掠而過。

  夏文杰很普通,中等個頭,身材瘦弱,皮膚白淨,加上年紀又小,一看就知道是學生,誰又會多去關注一個普通的學生呢?

  當他走到街道中央的時候,他放於書包內的手抽了出來,在他手裡緊緊抓着的,是一把被報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西瓜到。

  此時,光頭漢子正和身邊的妖艷女郎有說有笑、打情罵俏,而另一名大漢在旁賠笑,時不時地還插幾句話。

  他們三人誰都沒有想到,那個不起眼的學生在來到他們近前後,猛然間把手中的一疊報紙捅向光頭大漢的小腹,同時還發出一聲嘶吼。

  可是讓夏文杰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他覺得他用的力氣已經不小了,結果藏於報紙內的西瓜刀根本沒有捅進對方的身體裡,甚至連包裹它的報紙都沒有刺穿。

  光頭漢子先是緩緩低下頭,看眼桶在自己肚子上的那疊報紙,接着,他又慢慢抬起頭,目光落在夏文杰的臉上,毫無預兆,他揚起手來,一巴掌拍在夏文杰的臉上,同時大罵道:「操你媽的。」

  他這一耳光用了十成的力氣,把夏文杰橫着打出數步,人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手中的西瓜刀也隨之落地。

  他的耳朵嗡嗡作響,半邊臉頰毫無知覺,就連大腦都停止運轉,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被打傻了似的,鮮血順着他的鼻孔和嘴角流淌下來。

  另一名大漢回過神來,快步走到落地的報紙近前,將其撿起,感覺手中沉甸甸的,隨即將報紙撕開,這才看清楚,原來報紙里還藏着一把西瓜刀。

  「二哥,你看。」那大漢急忙把西瓜刀遞給光頭漢子。那光頭漢子接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接着笑了,歪着腦袋張開嘴,舔舔自己的嘴角,手提着西瓜刀向夏文杰走去。

  來到夏文杰近前,光頭漢子舉起手中的西瓜刀敲敲他的腦袋,笑罵道:「操你媽的,小崽子還想來殺我,你他媽的還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我今天教教你,西瓜刀不是用來捅人的,是他媽的用來砍人的。」說着話,他側頭喝道:「大偉,把他的手給我摁住,我今天要他一隻手。」

  「嘿嘿。」名叫大偉的漢子怪笑一聲,箭步竄到夏文杰近前,不由分說的把他踢翻在地,然後用膝蓋壓住他的腰眼,同時把他的右手死死摁在地上。

  也直到這時,夏文杰的意識才恢復正常,他拼命的掙扎,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名大漢,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就是掙脫不開。

  光頭漢子看着夏文杰的手,嘴角揚起,露出殘酷又陰冷的獰笑,他將手中的西瓜刀高高舉起,看準夏文杰的手腕,作勢便用全力砍下去。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時,街道上突然射來兩道強光,光線刺得光頭大漢睜不開眼睛,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耳輪中已聽到由遠及近、急速而來的呼嘯聲。

  「二哥,小心。」原本壓在夏文杰身上的那名大漢怪叫一聲,緊接着,全力撲出,將光頭漢子撞出好遠。

  他二人滾成一團,雙雙摔在路邊,也就在他二人摔出去的一瞬間,一輛轎車掛着勁風奔馳過來,停在光頭漢子剛才站着的地方。

  看着這輛突如其來的轎車,光頭漢子和他的手下都有些傻眼,從地上翻身坐起的夏文杰也傻眼了。他還沒來得及思考,車門突然打開,從車內傳來低沉的話音:「上車。」

  夏文杰抬頭向車內一瞧,怔住片刻,隨後他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鑽進車裡。

  等他上車之後,車裡的那人腳下一踩油門,轎車轟的一聲,一溜煙的飛馳而去。

  「我操。」光頭大漢從地上一蹦而起,望着轎車絕塵而去的背影,氣得跳腳大罵:「操你媽的,有種你別跑。」

  只可惜轎車早已經駛遠,車內的人也聽不到他的怒罵。

  轎車內。

  夏文杰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臉色煞白,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粗氣。剛才太危險了,如果轎車再晚來片刻,自己的這隻手非得被金二活生生地砍掉不可。

  想到這,他急忙轉頭,看向開車的那人,驚訝道:「怎麼……怎麼會是你?」

  「恰巧路過。」

  開車的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由於保養的好,實際年齡比看上去要更大一些。他穿着黑西裝,白襯衫,沒有打領帶,領扣也是鬆開的,這副打扮和一個上班族沒什麼兩樣。

  夏文杰認識他,更準確的說,是見過他,但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是夏文杰的哥哥夏文豪所開酒吧里的常客,夏文杰經常到哥哥的酒吧里,見過這人很多次,之所以會注意到他,是因為這人很奇怪,在酒吧,他永遠都坐在最角落的那個位置,那裡似乎都快成了他的專署座位,另外,他永遠都是一個人,永遠都是只喝一紮啤酒。

  雖說見過他那麼多次,但夏文杰和他從沒說過話,也沒見他有和誰說過話。明明長得很英俊又很面善的一個人,但給人的感覺卻很冷,讓人難以接近。

  他做夢也想不到,在自己處於危難的時刻,竟然是他突然出現,救下了自己。

  「不相信嗎?」見夏文杰呆呆地看着自己,那人含笑問道。

  就是這樣,他明明是在笑,但夏文杰卻感覺冷冰冰的,他的笑毫無誠意,更像是一隻面具。

  「為什麼?」那人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夏文杰被他問愣了,不解地反問道:「什麼為什麼?」

  那人轉過頭來,深邃地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注視他片刻,回過頭來目視前往,慢悠悠地說道:「那些混混為什麼要對你下那麼重的手?」

  夏文杰沉默,過了好一會,他低聲說道:「因為我要殺了他。」

  「為什麼?」

  

  第2章

相識

  

  「我最好的朋友就是被他殺死的。」

  那人不解地瞥眼夏文杰。

  後者繼續道:「是雪松,你應該在酒吧里見過他。」

  「哦。」那人若有所思地點下頭,說道:「似乎,有點印象。他死了?」

  「是的,就是被金二害死的。」說到這件事,夏文杰又悲又憤,兩眼冒出仇恨的火光,他握緊拳頭,凝聲說道:「上周,雪松和小婧去舞廳玩,在舞廳里和金二發生了口角,當時沒發生什麼,可當雪松和小婧離開舞廳的時候,被金二帶着一群人綁到附近的一座爛尾樓里,他們就當着小婧的面,把雪松從樓頂上硬推了下去,雪松……摔死了,小婧現在還躺在醫院……」說到這,他眼圈猩紅,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所以,你今晚是來報仇的。」那人似問非問,語氣平緩地說道。

  「是。」夏文杰咬牙切齒地說道:「雪松明明是被金二推下樓摔死的,可警察卻說是雪松自己失足墜樓,既然警察包庇他,那我就自己動手懲治他。」

  那人聳聳肩,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就用你的那把西瓜刀嗎?好在你是經驗不夠,沒有真的把他一刀捅死,不然,你這輩子也算毀了。」

  「你都看見了?」

  「你以為我真的是恰巧路過嗎?永遠別相信什麼巧合,世上也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他含笑說道。

  夏文杰眨眨眼睛,他本想問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但轉念一想,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正色說道:「我還不滿十六周歲,是半行為能力人,就算殺了人,也不適用死刑,依法會輕判,用我的十幾年來換金二他的一條命,我也算值了。」

  那人怔了怔,突然仰面大笑起來,轉頭又深深看他一眼,笑道:「你知道的還挺多的,看來,你有提前做好『功課』,只是,你這麼聰明,但做的事卻很蠢。」

  「你認為我不應該為死去的朋友報仇?就讓兇手逍遙法外?」

  「我覺得人的命只有一條,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拿自己的條命去輕易冒險。」那人再次聳聳肩,慢悠悠地含笑道:「比如,像你今晚這次,就是毫無必要的愚蠢之舉。」

  現在想想,夏文杰也覺得後怕,他太高估自己,同時也太低估金二。他吞口唾沫,問道:「那……那我該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