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風悍氣 - 第1章

醛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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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風悍氣

作者:醛石

內容簡介:

  一個瘋子掌握了巨大的力量,那麼這個瘋子就是個可怕的瘋子,甚至可以把世界翻個個兒。

  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苟延殘喘的人呢,如果他獲得了絕對的力量,他會幹什麼?像個瘋子一樣試圖統治世界?他沒想過。或者儘可能的占有美女?這個他倒是考慮過,不過也僅僅是考慮過而已。

  他更重要的工作要做,就是收集一些閃閃的石頭,讓他可以把那個龐大的東西開動起來。那時候就可以對這世界牛逼的來一句,誰讓我不開心了,我就一直找他茬兒,讓大家跟我一起不開心,直到我自己開心了才算完!

第一卷

暗巷野犬

終成虎

第001章

夏日工地

  中午太陽灼熱的炙烤着江南的大地,郊區的三層樓的工地上,吱吱呀呀的竹製腳手架上一個年輕的工人正在推着小車,小車上面裝滿了碼的整齊的磚頭。豆大的汗珠順着年輕的臉龐滑落到上身那壞了兩個大洞發黃的白色襯衫上,隨着嘿呦一聲,車子上的磚塊被年輕的小伙子倒在頂層的樓板上。

  「老虎!別再弄了,先休息一會,等下午涼快一點再干!冼冼手,準備吃飯!」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對着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聽了把手上磨的發亮的破手套摘了下來,隨手扔到車子上,從邊上的磚塊堆里拾起兩塊磚頭走到五十多歲的漢子旁邊墊在屁股底下坐了下來:「老齊!今兒老闆娘準備了啥好吃的?害的你今兒這麼早就在這等着了?」

  「你這小王八蛋說的好像你叔沒吃過東西是的!你忘了今兒是發工錢的日子,叔我這是準備養足了精神,晚上時候跟着叔去轉悠下?那個事情報紙上都說了年輕人老是憋着對身體不好!」姓齊的漢子看着旁邊的年輕人嘿嘿笑了一聲說道。

  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穿着破舊的劣質迷彩服的人聽了以後笑着說道:「老齊!你這到底行不行?別到時候又跟那次一樣等人家脫了褲子,你愣是發了半天呆!」這話還沒落音就引起了旁邊四下散坐着的穿的破破爛爛的工友們的一陣哄嘡大笑。

  老齊也不生氣對着一幫人笑着罵道:「你們這些個混球兒,早十年的事情還拿出來說。帶種的今兒晚上就別出去!還有個你狗蛋兒」老齊伸出手指着剛才說話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整晚拱你媳婦的草堆兒跟貓鬧春似的,你就不能安生點讓大家睡個好覺?昨個晚上你是拿牙咬了?你那媳婦聲音跟殺豬似的!」

  年輕人剛剛走到水壺邊喝了一口水立刻噴了出來。旁邊的人群自然又哈哈笑了起來,跟着一群人立刻開始圍繞着女人這個話題扯開了,二十幾個平方的小屋子裡立刻喧鬧起來。

  「你們這些混皮東西!個個現在就發春了?快點過來幫忙,整日裡就惦記褲襠里的那點事情!趕緊的吃完下午休息一下,活兒也停了,算是放半天假了。晚上該上哪裡上哪裡去!省的老娘看見你們心煩!」空蕩蕩的門洞裡傳來一聲略微粗的女人聲音。眾人抬頭看着門洞一片啞然無聲。話音剛落一個肥胖的身影從門洞裡閃了出來。

  進來的女人胖胖的圓臉上一對小眼睛看了四周一圈,腦袋上半黃的頭髮用髮膠固定成了一坨牛屎狀,豎立在大腦門上,據說這髮型是現下城裡的老娘們最流行的。肩膀上的脖子幾乎看不到,被幾圈兒肥肉圍着。水桶般的腰身以上套着一件白色的T恤,T恤上面畫着一個血盆大口的猴子腦袋,腰下穿着一條淺色的牛仔褲,腳上撒着一雙各帶一朵小藍花的拖鞋,一隻手裡提着的紅色塑料袋裡裝着一盆菜,另一隻手裡提着一個籃子,裡面放着碗筷。整個人就如同一個立着的雞蛋,平移着就進了屋子。

  女人後面跟着兩個光着上身的小伙子,褲子上和坐着的人一樣基本看不出來什麼顏色,正抬着一個鐵皮桶,裡面裝滿了白米飯。

  「老闆娘!今兒的打扮夠時髦的啊」老齊看到老闆娘過來,從磚頭上站了起來幫着把手裡的塑料袋和籃子接了過來,放在了地上。屋子裡的人立刻圍了過來,拿碗的拿碗,盛飯的盛飯忙活起來。

  老闆娘看着老齊笑着罵道:「你個夯貨知道個屁的時髦!有點錢就花在女人的肚皮上!」然後轉頭對着老齊旁邊的小伙子說道:「晉虎,你可別跟着這些夯貨學!好好的攢點錢,等過兩年嫂子幫你尋門親事。」

  剛才推磚的小伙子晉虎對着老闆娘笑了笑,沒有說話。從籃子裡面拿起了碗筷站在了鐵皮桶邊上等着盛飯,到了自己的時候盛了滿滿的一碗,端着盛滿白米飯的碗走到菜盆子旁邊,舀了一勺子肉湯澆在白米飯上,然後才在米飯上堆了一塊油滉滉的大肉,再加了一小勺子的鹹菜,坐回了剛才的磚頭上,伸着腦袋刨起碗裡的飯來。

  「要不把你的侄女介紹給小老虎?那麼大的丫頭還沒個男人!」破舊迷彩服狗蛋兒一邊扒着碗裡的飯,一邊對着老闆娘說道。

  老闆娘嘆了口氣說:「狗蛋兒,這事我還真想過,不過現在這姑娘,別說是侄女就是親閨女你也管不了。個個兒的眼光高了,都想着找個有房有車的城裡小伙子,小虎這樣能吃又苦懇乾的不吃香了,小虎這是可惜了!要是能讀完大學多好。」

  老闆娘口中的侄女是工地上的會計,剛從一所大專畢業,現在在工地做財務,一直想着能進高樓大廈的工作間裡去,跟那些樓里出入的年輕姑娘一樣,過着夢想中的朝九晚五生活。

  聽了老闆娘的話,晉虎拿着筷子的手輕微抖動了一下,接着又刨起了飯來。嘴裡吃着飯,心裡的思緒卻是散了開來:是啊!如果當初能夠把腦袋縮一下,那現在是不是自己正坐在這個城市的哪個大樓里,吹着空調衣冠楚楚的跟自己以前的同學一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蹲在工地上推水泥石子磚頭什麼的。

  同學?晉虎的嘴角微微的咧開了絲苦笑。想起了前兩個月自己無意中經過一間裝修的很不錯的餐館門口,遇到那幾個一起住了一年多的人,當時只是想上去打個招乎,但是看到他們離着自己一米多遠,眼中帶着尷尬的笑容。他們穿着西裝,自己光着膀子穿着拖鞋,身上的褲子還幾天沒洗了帶着點餿味,確實有點不搭調。以前口口聲聲嘴裡喊的老虎哥,現在只不過是個民工而以。

  嗯!在這個城市裡現在還喜歡這樣叫自已的只剩下一個了,想起那個沉默寡言的小子,晉虎不由的有點傷神。從小就膽小,上學的時候就是靠着自己的回護才不被人欺負,除了學習成績很好以外,整日裡跟個鵪鶉似的,連跟別人講話都不敢大聲,也不知道以後在這都快人吃人的大城市裡怎麼生活下去。

  「想啥呢?這麼入神」老齊用胳膊肘兒抵了抵晉虎:「這是想家裡了?是想娘們了?想娘們了今兒晚上就跟我走!」

  晉虎笑了笑:「沒什麼!你還是自已去吧!我的興致不大」說完繼續吃着碗裡的飯。

  「哎呦!」老齊一縮脖子轉過臉來對着身後的老闆娘說道:「你打我做個啥子?大男人的沒事的就不能出去玩玩?哪裡像是個大老爺們!難道你看上了小老虎,準備跟李頭兒散夥?」

  老闆娘扭動着肥胖的屁股一邊向着門口走去一邊嘴裡罵道:「我就還是看上了小虎了,等家裡的丫頭大了招回去做女婿!」

  「老闆娘!別走啊,說清楚了,到底是你想要還是你家大丫要?這可含糊不得」狗蛋兒對着門口大聲的說道,周圍立刻響起了一陣笑聲。

  晉虎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自己就是喜歡這裡的氣氛,大家一起休息時候,時不時的有工友講講從別處聽來的過期的黃段子,或者像是今天這樣,把話頭引到一個人身上,逗個樂子引起一陣笑聲,沒人會說聽過了,大家總是聽的樂呵呵的。幾個小時的活兒干下來,能願意說話就不錯了,誰還管什麼聽沒聽過。

  別看老闆娘嘴不好,有時候會得理不繞人,干起事情來那可是風風火火的,尤其是要起帳來,那更是一把好手,聽說幾年前快到過年時候愣是抱着被子在欠錢的人家過道里睡了兩宿,這才把大家的工錢要了回來。夫妻兩人要錢丈夫唱紅臉,老婆唱白臉。幹了這麼多年的小工程,外面的欠帳據說還不到十萬,在現下白條滿天飛的時代不得不說是個小奇蹟。老闆娘在裡面可出了大力氣,認識的人提起宏運施工隊的老闆娘陳翠梅,都會說這個女人不簡單。

  工錢給的及時,老闆夫妻兩個又把質量管的嚴格,工人們又基本都是鄉里鄉親的干起活兒也沒個偷奸耍滑的,現在雖說接不到什麼政府的肥肉工程,不過這些年的名聲打出去了,有些私人建房子的活兒到是接了不少。像晉虎這樣埋頭苦幹的一個月下來也能有個三千多靠近四的收入,現在的江臨市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般可拿不到這麼多。

  跟着晉虎一起進來的七個小伙子只有晉虎一個人最後留了下來,別人都吃不了這種苦,只有晉虎當時因為心情緣因,想找個地方弄的自己筋疲力盡,好讓腦子裡啥都不想,說白了就是找個地方折磨也就是自虐而以。等一個多月下來,跟着這些被稱之農民工的呆久了,把自己以前不知所謂的糞土當年萬戶候的激盪情懷從心裡抹去。腦子裡什麼都沒有,整日裡就是推磚,一車車的連着推,內心裡反而獲得了,別人所說的沒有攀比就沒有不滿的境界。

  還有個好處就是身子骨兒比以前更加的壯實了,每日裡能吃能睡,腦子脫化了,全身的肌肉到是起來了,一米七五的身高,脫下了衣服全身都是結實的肌肉,總算是有所失必有所得。

第002章

四十五塊

  大伙兒吃完了飯,把自己的碗筷放進了鐵皮桶里,圍成了一圈開始了剪刀石頭布。第一撥出完,老齊認真的數了下:「好了!出布子的可以走開了,石頭和剪刀的留下。」

  晉虎運氣不錯,咧着個嘴笑着走開了,留下了七八個人繼續玩,又玩了兩次,最後兩個倒霉蛋兒才垂頭喪氣的提起了鐵皮桶離開。

  回到了宿舍,所謂的宿舍不過就是在建的小樓裡面一個空房間,連窗戶都沒裝,裡面胡亂的放着七八張摺疊床。晉虎走道自己的床邊,把蚊帳掛在了帳勾上,屁股一歪坐在了床邊。

  工友田有根喊了一聲:「老虎!」晉虎一抬頭就看到一根白色的香煙飛了過來,趕忙的伸手接住了,拿在了手裡看了一下:「紅江臨!好煙」說完摸出口袋裡的火機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

  「小舅子給的」田有根坐在自己的床沿,也給自己點了一根,叼在嘴裡。

  晉虎抬頭看着田有根,五十多歲的漢子,現在身體就有點佝僂了:「家裡的老大快畢業了吧?等上班拿了工資,你以後可以跟婆娘輕鬆點了,到時候帶着你們一起去城裡享福去。」田有根家裡兩人個娃兒都在外地上大學,為了這兩孩子,兩口子一個在工地幹活,一個給人家裡做保姆,相隔不過半小時的車程,就這點路兩人也只能兩三個月見上一面。

  田有根被晉虎說的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堆滿了笑容,明顯是被晉虎的話撓到了癢處,擺着手:「沒影子的事情!娃兒們自己開心就好了,老大在學校里談了個女朋友,城裡姑娘不願意跟咱們這些老人住,而且到了那裡人生地不熟的也住不慣,還是咱鄉下好,竄個門兒方便!現在兩人準備買房子,我跟婆娘趁着現在還能動,幫着兩人孩子弄點裝修錢也好。」

  「老田你真是可以的,兩孩子個頂個的爭氣,最小的閨女還在首都讀大學,別人家誰家的閨女捨得花錢送上學去的,了不得了讀到高中,不做個睜眼瞎罷了」另外一個工友張長春笑着說。

  田有根看了眼張長春:「閨女要是成績差點也就算了,年年第一你讓我咋開口,難不成閨女就不是身上掉下來的肉?這人就沒有吃不了的苦,再苦能有以前三年災害吃不上飯苦?咬咬牙不就過來了!」

  聽着老田上了一會兒思想政治課,抽完了一根煙。晉虎脫掉了長褲,只穿着短褲,拿起了自己的盆子,出了屋子來到了水龍頭旁邊,接滿了水把腦袋伸了進去。一陣涼爽的感覺順頭皮舒服的傳遍了全身。把腦袋從水裡抬了起來,抄起裡面的毛巾直接濕淋淋的披在身上,舉起了盆子把裡面的水從頭上澆了下來。

  洗了個澡,晉虎回到了自己的床邊,把盆子着麼住床底一放,就這麼把濕了的短褲直接脫了下來,換上了乾爽的內褲,往小床上一躺,沒一會兒功夫就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的腦海里又出現了那幅畫面:黑洞洞的空間裡面,一張巨大的閃着金屬光澤的酷椅子,似乎還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輕輕的呼喚着自己:指揮官!指揮官!

  睜開了眼睛,腦海里的影像立刻消失了,眼裡只有淡藍色的蚊帳,透過蚊帳是灰色的樓板;「靠!又做這個鳥夢了!」晉虎從床上翻了起來。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做這個鳥夢的,揉了揉腦袋。好像是工地挖地基的時候,自己發現了一個亮石頭鵪鶉蛋,當時覺得不錯,隨手揣進了懷裡,第二天想起來的時候再一摸口袋,怎麼也找不到了,這不會是中了什麼邪了吧。

  「都起來了!大家領工資去」一聲響起,緊接着一陣亂糟糟的聲音打斷了晉虎的思緒,從床上下來,穿好了褲子跟着大家一起住屋子外走去。

  到了樓下的鐵皮屋子前面,晉虎剛想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小會計的聲音:「都擠這裡幹什麼!到外面去,叫到名字再進來!」

  「大侄女!你這裡面有空調,外面不是熱麼!」老齊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讓你們出去,沒聽到啊!再不出去的工資明天發!」小會計的聲音又大了一個音階。

  晉虎剛好在牆角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蹲了下來,老齊一幫人一窩蜂的從屋子裡被趕了出來。看着老齊在自己旁邊蹲了下來,晉虎把手裡的煙盒對着老齊晃了晃,老齊抽了一根,叼在嘴裡:「這丫頭越來越潑辣了!」

  「晉虎!」小會計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猛抽了兩口,把煙頭踩在了腳下,從牆角的陰涼處站了起來,一推開門,一股冷風吹來,似乎身上的每個毛孔都舒展了開來。空調房真他娘的涼快啊。

  小會計看了一跟晉虎:「把門關上,冷風都跑了」說完把一個信封扔在了桌子上:「四千二!你好好的點點。」

  帶上了門走進了屋子,伸手拿起了信封,倒出了厚厚的一疊票了,打成了一個漂亮的扇面,伸手按了幾下:「沒錯!」收起了票子,揣進了褲袋裡。

  小會計看了一眼:「你這數錢到底是樣子貨還是真的數明白了?你這推磚頭的功夫真是利害,一個月能比別人多出一千多來。」

  晉虎舉起了胳膊:「一方面是力氣大,另一方面這老漢推車也是要講究技巧的,有了技巧才能持久嘛!別人只會……」

  還沒等晉虎扯完,小會計就柳眉倒豎:「拿上錢趕緊的滾蛋!」看這晉虎走到了門口,小聲的嘀咕:「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一個爛人而以。」

  晉虎只道這丫頭就是想要自己聽道也不在意,嘴角掛着笑直接關上了門就走了出去。身後傳來小會計的聲音:「田有根!」

  「老虎!先等會兒一塊走,大家剛才說了一起去喝兩盅」田有根經過了晉虎的旁邊說道。

  點了點頭,晉虎又在剛才的角落裡蹲了下來。等田有根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晉虎的第一句話:「你又調戲小會計了吧,小丫頭跟吃了槍藥似的。」

  田有根嘆了口氣:「你要是真的看上了人家,就好好的沾糊着,老話說的好,好女怕纏郎!就有機會,吊兒啷噹的怎麼行!」

  「那丫頭心氣兒高!怎麼看得上咱們這民工?」旁邊的老齊插嘴說道。

  田有根看了老齊一眼:「你懂個球!好漢無好妻,瀨漢娶天仙。點兒就在這纏字上了,你個老光棍要是知道就不會打光棍了!」

  看着老齊揚着眉毛,晉虎立刻把話題引開了:「咱們晚上吃個啥?」

  老齊立刻就被晉虎帶了出來:「還能有個啥子,老三樣!」老齊說的老三樣:酸菜魚,水煮肉片,小魚鍋貼。一幫人每次都這些。

  等着大家都拿了工資,五六個人一起浩浩蕩蕩的向着常去的小飯館走去。趁着大家點菜的功夫,晉虎到了隔壁的銀行,給老爹的帳戶上匯了三千塊錢,剩下的進了自己的戶頭,身上只留了一百塊不到。鄉下也沒個電話,但是老爹每次趕集的時候都會去鎮子上的銀行看到。

  回到了飯館,一幫人自然是喝的一麻二麻的。大家最後AA制出了飯館,回工地的回工地,尋歡的尋歡,晉虎則是暈乎暈乎的進了一家網吧,看起了電影。

  看着看着,酒勁兒就發了,歪着腦袋就睡了過去,自然那張金屬的椅了又在夢裡出現了,同樣的聲音一樣腔調。直到聽道換了個聲音在耳邊:「哥們!你還上不上機?」

  晉虎睜開眼睛就看到網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後面還站着一個等上機的小伙子,自己前面的機器屏幕以經換成了登陸界面,自己的五塊錢己經用完了。摘下了耳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出以網吧,掏出了磚塊一般的5210一看,己經是快十二點了,風一吹頓時覺的清醒了還少,從口袋裡掏了一會兒,摸出了煙,用手擋了擋風,點上叼在嘴裡美美的吸了一口,抬起了腳向着工地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就感覺到自己的膀胱一陣的抗議,抬頭看了下四周,閃亮的路燈,實在不好意思把傢伙亮出來,緊走了兩步到了一個小巷子的陰暗角落,剛拉開了褲了的拉鏈,就看到牆上寫着一行字:在此處小便的是小狗!嘿嘿的輕笑了兩聲,對着這行字就開起了火,嘩嘩的水流聲在寂靜的夜裡特別的響亮,擺着腰每個字上都來了一下,最後還特意的在狗字上多噴了一點。這才滿意的抖了兩下收起了傢伙。

  剛想着走出這個小巷子,就聽道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大哥!要玩下不?」聲音帶着一絲的羞卻,如果不是在夜裡,估計晉虎都聽不到。

  晉虎看着站着離着自己快兩米遠的女人,一身十分普通的打扮,不光是身才不錯,而且長了一張滿標緻的臉,一點也沒有風塵感。撓了撓腦袋想道:難道現在出來做的都流行良家打扮了?

  看着站在暗影里的漂亮女人,起了調戲的心思,從口袋裡摸出了錢,放在手中來回的數了兩下,然後對着女人說道:「我現在身上只有四十五塊!玩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