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希望樹 - 第1章

冬天的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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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希望樹

  

作者:冬天的柳葉

文案

遭逢末世,林染彤幸運的獲得了與眾不同的空間異能,空間中有一顆神奇的希望樹。於是,她沒事種種菜,養幾隻雞鴨,照顧照顧兒子,交幾個知心好友,一起在這艱難末世中求生存,且行且珍惜。

  正文

  第一章

末世來臨

  「然然,來,媽媽抱你上來。」林染彤微微彎腰抱起兒子,把他輕輕放到下鋪上,順手把垂下的長髮捋到耳後,坐下時一抬眼,正看到對面下鋪的女子睜大了眼睛望着自己,不由對她微微一笑,右邊臉頰上顯出一個小小的酒窩來,使得本來因為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眼而略帶嫵媚古典之色的氣質瞬間變得清純無比。

  對面女子眼睛眼睛睜的更大:「你是他媽媽??」又指着胖乎乎的娃娃問:「這小包子居然是你兒子?」

  「呃……,他確實是我兒子,怎麼啦,很奇怪嗎?來,然然,叫阿姨。」

  「阿姨……」安然清脆的喊道,同樣的一雙鳳眼因為笑容眯成了縫兒,小臉胖嘟嘟的,右臉頰的小酒窩忽現。

  對面女子笑容更甜,配上長長的波浪捲髮與嘴角的小小紅痣,整個人看起來明艷逼人:「真是太可愛了,我是驚訝你看起來這麼年輕就有了這麼大的兒子,不過你們看起來確實很像,都是一樣的鳳眼。」說到這裡,女子眼中光彩更勝,「鳳眼啊,我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呢,更何況居然只有一個小酒窩,反而看着更可愛呢。」

  不知道為什麼,林染彤居然在女子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陶醉,暗自奇怪的同時,卻發現自己對女子並不反感,反而隨着她熱情的言語也有了交流的欲望。

  經過交談得知,女子名叫唐糖,今年28歲,用她自己的話說是剩女一枚,比林染彤大了三歲,是個旅遊愛好者,剛從長風遊玩回來準備去明漢。

  兩個人從各地風光到美食,從新聞時事到興趣愛好,越說越投機,有時候不得不說緣分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林染彤一直是個比較冷清的性格,除了親人和一兩個至交好友,對他人一向是疏遠有禮,今天卻不知為什麼對和自己性格天差地別的唐糖有了知己之感,驀地想到一個詞:白頭如新,蓋交如故。

  小安然一直是個乖巧安靜的寶寶,雖然才兩歲多,卻能在媽媽和新認識的美麗阿姨聊天時靜靜的聽着,看他認真的樣子,好像全都聽的懂似的,那可愛的樣子惹得唐糖不時的用手捏捏他的小胖臉,看他臉皺的像個小包子卻不哭不鬧的樣子,更是讓唐糖母性大起。

  「我說染彤,我要當小安然的乾媽。」唐糖一副不容拒絕的口吻,大有不答應就準備強搶的架勢。

  林染彤微微語塞,雖然和唐糖相談甚歡,但畢竟只是初識,這樣似乎草率了點,正沉吟之際,不知道那小包子是不是和她心有靈犀:「媽媽,你又給我找了個媽媽是不是要和爸爸商量一下?」此話一出,眾人皆囧,連上中鋪的幾人也笑了起來。

  一個看上去六十歲左右的人笑眯眯地說:「好可愛的小娃子,看的我都想認了當孫子了。」

  「我說大爺,平白無故您就想當人家爺爺啊,你願意人家還不願意呢!」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大大咧咧的道,直把老人氣的吹鬍子瞪眼:「你這年輕人怎麼說話這麼不中聽。」

  「呦,大家在這火車上坐一起就是緣分,別為了這點小事爭執,再說嚇壞了這小娃娃也不值當的是不?」一個中年婦女忙打着圓場,看她的樣子,好似很善於做這種工作,估計是居委會大媽類的人物。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陣鈴聲傳來,是林染彤專為老公設置的鈴音,雖然歌早已過時了,但她還是很喜歡這首歌。

  林染彤的老公叫劉遠,今年27歲,雖然比染彤大兩歲卻是同級同院不同系的校友,兩人都就讀於首都上京的某大學,從大二起就談戀愛,畢業後一起去了明漢工作,當時林染彤21歲,四年後,兩人早已結婚,兒子也兩歲多了,感情依然甚篤。

  看到手機上閃爍着老公兩個字,林染彤不由微微一笑,酒窩醉人:「老公,我在車上了。」

  一陣溫和的聲音傳來:「老婆,我想你了,明天我來車站接你。」

  「家裡都好麼,爸爸媽媽怎麼樣?」聽到老公的聲音,林染彤整個人都柔軟起來,不復人前清冷的樣子。

  「爸媽都好,妹妹也放假過來玩了,兒子呢?」「爸爸,爸爸,我是然然啊,我和媽媽都想你啦,你要給我買很多好吃的呀。」然然抱着媽媽脖子,聽到爸爸聲音搶過電話大聲說着。

  「乖寶貝,好好聽媽媽的話,你是小男子漢要照顧好媽媽,爸爸給你買了衝鋒鎗呢,乖,把電話給媽媽。」林染彤接過電話,「老婆,照顧好自己和兒子,一路順風,明天見。我很想你,身心都想。」林染彤不由微微紅了臉,沒留意到那個大大咧咧的小青年看到她臉紅的樣子微微一怔。

  「我說染彤,看你和老公好的蜜裡調油的樣子,怎麼還捨得帶着兒子到處逛?」唐糖微微挑眉,語帶調侃的問。

  林染彤淡淡笑着:「有個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結婚了,嫁到長風,我怎麼也要來參加她的婚禮,老公太忙,沒辦法我只得帶着兒子自己去了。」

  林染彤和唐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唐糖是越聊越興奮,沒辦法,這女人是個標準的顏控,看到美麗有特色的人就忍不住搭話,用她的話說她喜歡欣賞一切美麗的事物,包括人。林染彤的心思卻是因為老公的電話而越飛越遠了,不知道他瘦了沒,沒有自己的監督是不是又偷懶不刮鬍子了……

  火車穩穩的開着,窗外的景色一掠而過,雖然來不及看清楚,卻也是滿眼的天藍地綠,讓人看得心曠神怡。火車上的人們有本來就是一家人的,有至交好友,也有萍水相逢的,大家或是輕聲交談,或是倚床小睡,一切都是那麼平常,如以前無數次的乘車。

  毫無預兆的,天一下子黑了起來,伸手不見五指,緊接着聽到「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傳來,頓時人們的驚叫聲此起彼伏。

  「天怎麼這麼黑?」,「媽媽,我害怕,哇哇……」,」「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孩子的哭聲,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咒罵聲,使得車廂里更加混亂,「媽媽」,小安然驚恐的喊着,聲音微顫。「好孩子,別怕,媽媽在呢,抓好媽媽的手。」林染彤緊緊抓住安然,把他抱在懷裡,「唐糖,你在哪?」

  林染彤的聲音完全被淹沒在各種驚叫聲中,她不知道天為什麼會變黑,還要黑到什麼時候,如果,如果老公在身邊就好了,在這種時候,她無比想念老公溫暖寬厚的懷抱,懷中那個小小的人讓她鎮定下來,是的,她不能慌,兒子還要她保護。想到這,林染彤放鬆下來,她一面輕撫着兒子的背,一邊靜靜的等待,她不相信天會這麼一直黑下去,與其浪費力氣尖叫,或是站起來在一片漆黑混亂中尋找出路,不如靜觀其變。

  果然不出林染彤所料,大約五分鐘後,天又亮了,這五分鐘對人們來說像過了一世紀那麼漫長。

  林染彤第一眼看到的,還是唐糖,只見她安靜的坐在下鋪的角落裡,因為雙手緊握,指節有些發白,卻在看到她們的瞬間臉龐明亮起來:「染彤,你們沒事就好,這怎麼回事啊?」邊說邊站起來打量四周。

  這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只見那個中年婦女一動不動的歪在地上,一個在上鋪的原本坐在靠窗位置上的人已經不知去向,那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也跌倒在地上,正哎呦哎呦的喊着,小青年正站着,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因為是白天,上中鋪的人都沒在床上)。

  「大哥,你怎麼啦,醒醒啊!」「奶奶,奶奶,您怎麼睡着啦?」「哎呦,出人命啦,誰把這大爺給壓死了?」各種聲音傳來,臥鋪車廂還好些,特別是只有座位的車廂,人們的各種驚叫、慘叫不時的刺激着人們的神經。

  林染彤和唐糖對視一眼,一個放下安然去扶老大爺,一個去喊中年婦女。「大爺,您不要緊吧?」林染彤輕輕問道。「唉,剛才天黑,我一害怕想站起來看看,不知道絆倒什麼就倒地上了,這腳扭了一下。」老人邊揉腳邊嘆氣。

  「染彤,這大姐怎麼推不醒啊?」唐糖問道。

  林染彤看着中年婦女昏迷不醒的樣子,眉頭微皺。

  「好多昏迷不醒的人啊!」出去轉了一圈的小青年回來大聲說道,「那邊座位車廂的更慘啊,好多受傷的,還有人們摔倒了在最底下被壓死的,真慘。」

  林染彤不由微微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總感覺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心中有個聲音不停的告訴她快點離開這裡。她抬頭望向窗外,發現不遠處別的線路上的火車也停着,更遠處似乎還有車子撞在一起,卻是因為太遠而看不清楚,但這些足以讓她明白事情恐怕不妙。

  林染彤反覆撥打報警電話,卻打不通,耳邊不時傳來「怎麼打不通電話」的聲音。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勸說唐糖:「唐糖,我們不如下車吧,我總感覺在車上不安全。」她決定了,無論如何都要帶兒子下車。

  唐糖低頭想了想,「好,我也覺得這心裡怪不踏實的,我們下車吧。」

  「車門都是鎖着的,怎麼下車?」小青年問。

  「真的嗎,那可怎麼辦,難道要一直在火車裡困着?」唐糖急道。

  「我們從窗戶出去吧。」林染彤指了指窗子,在之前望向窗外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點。

  「那他們怎麼辦呢?難不成也要我們帶出去?」小青年指了指老人和昏迷的中年婦女,一臉的不情願。

  唐糖臉色一變:「怎麼,難道就這麼丟下他們不管麼,染彤,我們把他們也弄出去吧,畢竟也是同車一場。」臉上隱有希冀之色。

  林染彤微微點頭:「好的,我們都先下去再說。」她不是那種爛好人,但在能保證自己及在乎的人安全的前提下,能幫別人一把的時候也是願意伸出手的。

  費了一番力氣,幾人終於都下了火車,隨着下車的,也有幾十人。除了那位大姐,也有七個人是昏迷的。火車停在了荒郊野外,人們一起聚到了附近的田野里,聊着天為什麼變黑的話題。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據天黑一個小時左右,車上很多驚呼聲傳來,大家都往火車的方向望去,忽然聽到一個下車的少女「啊」的一聲尖叫,只見她手指着一個方向,不停顫抖着,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順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見原先放在一起的那八個昏迷的人,皮膚變得青白滲人,正動作笨拙的要站起來,一個小女孩撲到一個男人身上喊爸爸,「快走開——」染彤的話還沒喊完,就見那個男人一口咬住了小女孩的脖子,小女孩什麼聲音都沒發出,小小的頭就垂了下來。男人緩緩的站了起來,一張嘴咧到耳際,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八個原本昏迷的人都站了起來,動作僵硬的向人們走來。眾人都愣在了那裡,不知誰喊了聲「媽呀,殭屍啊,快跑」,大家轟的一下子都散了,向四方跑去。

  林染彤緊緊抱着安然,喊了一聲唐糖,就用盡力氣往一個方向跑,沒聽到唐糖的聲音,她不由得回頭望了望,只見唐糖竟然彎腰扶起了那個老人,因而速度大大減慢,還好那幾個殭屍動作都很慢,沒有追上他們,但有三個殭屍依然鍥而不捨的向他們這個方向追着。林染彤心裡,不由對唐糖有了一絲敬佩,是的,她是做不到為了毫不相識的陌生人不顧自己安危,但不能阻止她對能做到這樣的人的佩服。

  和林染彤一個方向的,有唐糖、老人、小青年、尖叫的少女,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眾人跑着跑着,一條河出現在了面前,攔住了大家的路。前面是一條寬寬的河,後面是三個動作緩慢卻越來越靠近的殭屍,少女不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該怎麼辦?」這個問題不由得浮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第二章

世界變了

  林染彤抱着兒子跑了那麼久,已經感到心跳氣短,她顧不得這些,放下安然,把背着的包也拿了下來,之前跑的太突然,沒來得及拿大行李箱,只剩下裝各種吃食的小包,她記得曾經放了把水果刀在裡面。取出水果刀,林染彤心裡略微安定了一些,她又從小包中翻出了背帶,把安然背在了背後。

  眾人看到林染彤的動作,都醒悟過來,趕緊翻看自己的物品。唐糖迅速的從包里翻出了一把可摺疊的軍刀,那個小青年竟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可伸縮的棍子,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掏出了一支鋼筆,不知道這個時刻,這鋼筆能給他多大的安全感,另一個男人拿出了一個酒瓶,如果不是這種危急時刻,林染彤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喪屍一步步的近了,幾人不由的緊緊握了握手裡的東西,老人癱坐在地上,隨時要昏倒的樣子,少女眼淚在眼中打轉,卻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發出聲音,握着鋼筆的眼鏡男雙腿不停的打着哆嗦。

  「大家打喪屍的頭部啊,我看電影中就是這樣的!」小青年大喊一聲,率先沖了上去,估計是實在受不了喪屍一點點逼近的氣氛了。

  喪屍向小青年圍去,林染彤知道要是別人因為害怕而讓喪屍咬死小青年,那剩下的人就更沒希望了,這個時候必須同心協力,雖然自己的武器太差,還背着兒子,也只能上前,希望自己的舉動能激起別人拼命的勇氣。

  果然,唐糖看到林染彤的行動,也立刻上前用軍刀去削一個喪屍的腦袋,拿酒瓶的男人使勁的把酒瓶砸向另一個喪屍的頭,砸了一下酒瓶破了,喪屍轉過頭來向他抓去,他大叫一聲轉身就跑,正在這時,小青年已經用棍子打死了一個喪屍,連忙幾棍子下來,挨過酒瓶砸的喪屍也倒下了,腦漿濺了小青年一身。

  三隻喪屍都倒下了,黑色散發着腥臭的血,白花花的腦漿,咧到耳際的血盆大口,無不刺激着眾人的神經。「嘔……」幾個人彎腰吐了起來。

  過了一會,眾人都平靜了下來,走到河邊簡單的收拾一下,卻發現河水漆黑,還不停的翻滾着。

  「這河水怎麼回事?」小青年問道。

  「大家還是不要碰這水了,我估計這水不能喝了。」斯文男扶了扶眼鏡,「你們看這田地里,莊稼都枯萎了。」

  大家隨着他的目光一看,果然地里的莊稼都枯萎了,果樹上的果子也爛掉了。

  「我想肯定是有什麼我們不了解的事情發生了,造成了現在人類變成喪屍,河水變黑,莊稼枯萎的情況。當務之急,我們這些人要團結起來,一起尋找出路,你們覺得呢?」眼鏡男繼續道。

  「我同意,可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呢?」酒瓶男問。

  斯文男再次扶了扶眼鏡:「這樣吧,大家都簡單說下自己的稱呼,還有本來的目的地和打算。」

  經過交流,林染彤帶兒子回家,唐糖去明漢遊玩,老人姓李,來明漢兒子家,小青年郭大龍和少女田心也是回家,兩個男人都是去明漢出差。

  「既然這樣,這裡已經到了明漢境內了,那我們大家先去明漢看看怎麼樣,沒準那裡沒事呢。」眼鏡男說着,「大家都有什麼吃的也集中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