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干為敬 - 第1章

wy紫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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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干為敬

by

wy紫陌

 

龍馬2015.12.09完結

作品簡介:

黃包車夫與豪門小少爺的啪啪啪

風格:原創

男男

近代



H

正劇

腹黑攻

美人受

 



  林秋言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一身西服三件套,三七分的頭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行李箱子有些多,林家又沒派人來接他,林秋言晃晃發酸的手脖子,皺起秀氣的眉打量着街邊停靠的黃包車。

  沒活的黃包車夫三五成群的坐在街邊閒聊,時不時的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臉。

  林秋言是有點小潔癖的,看着黃包車夫髒兮兮的衣服就知道車上必然不會幹淨。他四處尋覓,終於在街角找到一個還算乾淨的。

  那車夫一臉鬍渣,又高又壯,粗布的馬褂被他身上的肌肉撐得滿滿的,結實的手臂露在外面。他雙手插兜,漫無目的的看着大街上來來回回的路人。

  林秋言走到跟前,把箱子往車上一放,挑眉問:「走嗎?」

  黃包車夫一愣,狐疑的盯着林秋言的臉看了幾秒,然後點點頭,「走。」

  盯着陌生人看是個不禮貌的行為,然而林秋言並沒有把黃包車夫的目光放在眼裡,因為人人都有欣賞美的權利,他能理解。

  林秋言踩上車後拿出一條乾淨的白色手絹,小心的鋪在座位上,然後才放心的將他高貴的屁股坐上去,對着高大的車夫揚了揚下巴,簡潔明了的說道:「林公館。」

  黃包車夫把目光收回,將脖子上的毛巾打了一個結繫緊,拉起車杆,和普通車夫一樣的吆喝起來,「好了,您坐穩咯~」

  果然身體壯的人就是不一樣,拉得又穩又快。林秋言看着車夫肌肉隆起的手臂,心裡有種答對題的愉悅。

  不一會兒的功夫,林秋言就被拉到一處具有西洋氣息的庭院前,鐵門旁霸氣的寫着三個大字——林公館。

  「先生,到了。」車夫停下車,客氣地將車上的箱子幫林秋言拿下來。

  林小少爺十分滿意這個黃包車夫的服務,細長白皙的手指拿出幾個銀元,大方的放在車夫的手裡,瀟灑地一揮手,「不用找了。」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車夫點頭哈腰的收下錢,待林秋言走遠後,才直起身子,黝黑的瞳仁如鷹般的盯住林少爺的背影,布滿鬍渣的嘴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錚……」車夫把收到的銀元用拇指高高彈起,然後準確的握在手心裡。拉起黃包車,哼着小曲慢悠悠的離開了。

  「媽,大哥大嫂,我回來了。」林秋言推開大門就喊道。

  「回來了!?是阿言回來了嗎?」林媽媽火急火燎的從樓上跑下來,旁邊還有一個貌美的少婦攙扶着。

  「媽!」林秋言上前抱住林媽媽。

  「我的好阿言,想死媽媽了。」林媽媽有些激動,眼圈的泛紅了。

  貌美的少婦也面露喜色,「媽,小弟剛回家一定累壞了,坐下來說話吧。」

  「對對對!」

  林媽媽趕緊拉着林秋言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國外住的習不習慣啊?」

  「我這麼聰慧自然是提前畢業,再加上我想你和大哥了,就急急忙忙的回來了。」林秋言拿起一個葡萄放到嘴裡,「對了!大哥呢?」

  林家家大業大,林父病逝的早,林秋言那時還年幼,所有的事情只能林家大哥扛着,林秋言自然對大哥又是依賴又是尊重。

  「你大哥有些生意要談,出差了,要等一陣子才能回來。」林秋言的大嫂剝開一個橘子遞給了林媽媽。

  「恩,大哥辛苦了。」

  「他辛苦什麼啊?你讀書比他辛苦!」林母向來偏心小兒子,眼神里慢慢的寵溺,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緊張,「現在這世道是麼亂,回來幹什麼啊!」

  林秋言自然知道現在不太平,擔心也是應該的,他摟住林母的肩膀撒嬌的晃了晃,安慰道:「媽,我都這麼大人了,放心吧。」

  林母又想叮囑幾句,都被他打岔犯渾的唬弄過去了。久別不見的母子,知心話自然多,林秋言握着林母的手,你一句我一句的嘮了起來。

  回來的這一周,林秋言有些忙碌,什麼詩會同學會一波又一波的來。他前腳剛到家,後腳又接到下人送來的請帖。

  是個比較盛大的酒會,南城大佬陳四爺舉辦的,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林秋言對這種虛情假意的酒會完全不感興趣,然而如今陳爺在南城的勢力越來越大,不可小覷,駁了他的面子自然對林家的生意有所影響。林秋言不想給林家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大哥既然不在家,他便只好勉強赴宴。

  那晚他穿上下人熨好的西裝,帶上手錶,出門。

  酒會有夠奢華,請來不少南城當紅的花旦,可林秋言常年在國外自然全都不認識,只能拿着高腳杯安靜地站在一旁。

  「這是林家二少爺吧!陳某人有失遠迎!」

  林秋言聞聲望去,來的男人梳着大背頭,上吊眼,手裡夾着雪茄,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樣子,身後還跟着幾個商人政客。

  他一直以為陳四爺最少也得半百的樣子,沒想到這麼年輕。

  「陳先生你好,我是林秋言。」林秋言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陳四爺面帶笑意,眼睛卻頗具侵略性的盯着林秋言看來看去,熱情地說道:「林小少爺大駕光臨真是我陳某人的榮幸啊。」

  剛接觸他就對這位陳四爺沒有好感,總覺得那雙上吊眼有些陰森,不是什麼善茬。林秋言不着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陳先生客氣了,能出席這樣的酒會才是秋言的榮幸呢。」

  「瞧瞧,瞧瞧。」陳四爺笑着對一旁的人說道:「林小少爺太會說話了,這留過洋就是比我們這些粗人有氣質。」

  「是啊是啊……」

  「林少爺長得也俊……」

  周圍人的附和讓他有些不自在,儘管他平時也經常被人誇讚,可在陳四爺面前卻尤為不安,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林少爺,陳某聽說你在英國讀書,我老早就想去英國轉轉了,正巧今晚林少爺給我講講那國外都有什麼好玩的。」說着陳四爺自然的虛環住林秋言的腰,有意引導他在角落裡入座,旁邊的人都很知趣的各干各的去了。

  林秋言覺得他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眉頭皺得緊緊地,腳步挪了挪,離陳四爺遠一些,語氣有些生硬,「陳先生,恐怕今晚是不行了,家母有令,要早些時辰回家。」

  「哦?原來這樣啊。」陳四爺點點頭,轉身從侍從那拿起兩杯紅酒,「我這兒還有上好的紅酒想與秋言一同品嘗呢,回家也不急於一時,秋言不如先喝了這杯酒,然後我派人親自送你回家,好讓林夫人放心。」

  話說到這份上,林秋言便不好再推脫,他接過酒杯,沖陳四爺示意了一下,「秋言這裡謝過陳先生,至於回家我還是不麻煩先生了。」說完舉起酒杯一仰而盡。

  在燈光的照射下,林秋言的脖子又白又細,小巧的喉結隨着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了一下。就是這一下令陳四爺眼神一暗,一股邪火湧上來。

  「多謝陳先生的款待。」林秋言把空的酒杯放在一旁,「在下告辭。」

  起身離開,乾淨利落只留給別人一個好看的背影。

  陳四爺不斷的晃動着高腳杯里的紅酒,盯着林小少爺的兩條修長的腿,臉色陰沉。

  林秋言本還昂首挺胸一臉傲氣的往外走,誰知眼前突然一晃,四肢開始發軟,險些跌倒,臉上的熱氣也越來越重。

  這邊陳四爺就在等着這個時機,幾步上前,一把摟住林秋言的小細腰,向上一提,將人向懷裡帶了帶。

  陳四爺壓低嗓子,故意在林秋言耳邊說話:「秋言莫不是喝醉了,這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去,還是我親自送吧。」

  一杯酒怎會醉!?他又不是傻子!這該死的混蛋定是在酒里下了什麼東西。

  林秋言打小就不喜歡與人有身體接觸,尤其是被心懷不軌的人抱着,令他厭惡極了,胃裡更是似翻江倒海一樣。趁着症狀還不算嚴重,他牟足了勁兒,一腳踩在陳四爺的鞋上,然後順勢用力一推,掙脫出惡人的束縛,搖搖晃晃的向外面跑。

  「干他娘的!」冷不防被人襲擊的陳四爺怒氣大增,早沒了之前的風度,上吊眼都要冒出火星了,衝着周圍的隨從低吼道:「給老子追!我陳四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道理!」

  「呼……呼……」

  林秋言急促的喘息,咬着牙用身體撞開大門。一股夜風迎面吹來,讓他有了一絲的清醒,但隨之便是百倍的燥熱席捲全身。

  後面的人邊追邊吼叫,林秋言哪裡見過這種架勢,四肢無力加上驚慌失措,竟不知該向哪裡逃。

  高壯的男人嘴裡叼着根草靠在黃包車前好似等着客源,聽到吵鬧的聲音抬頭看去,便發現了熟悉的身影。男人「呸」的一下將嘴裡的草吐在地上,二話沒說趕緊跑上前,扶住已經站不穩的林秋言。

  「林少爺,你這是怎麼了,身上怎麼這麼燙?」

  突然出現的男人令林秋言一驚,剛想推開,卻發現眼前的那副滿是鬍渣十分陽剛的臉有些熟悉。那男人正是之前載他回林公館的黃包車夫!

  林秋言要是平日裡定不會記得什麼身份下等的黃包車夫的,奈何今日碰上這般荒唐的事情,強迫他不得不回憶起這個男人的相貌。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五指深深的扣住車夫的手腕,發出的聲音都在顫抖,「我遇到了麻煩,幫我……幫我擋住那些人,今日你能救我,日後我林秋言必有重謝,多少錢隨你開!」

  「站住!!」

  「別跑!!」

  陳四爺的人將兩人包圍住,男人直接將林秋言擋在身後,黝黑的眼睛有些輕蔑的掃了掃眼前的這些家狗。

  「傻大個讓開!這裡沒你的事!把後面的那個小少爺交出來,我們哥幾個就饒你一條狗命!」

  男人看着這幫虛張聲勢的人譏諷的一笑,反問道:「我要是不讓呢?」

  「他娘的!不讓?哪裡容得了你不讓!給我打!!」

  帶頭的一聲令下,陳四爺的人立刻蜂擁而上,將男人與林秋言團團圍住。

  男人一邊扶着癱軟的林秋言,一邊的應對着敵人的攻擊,輕鬆自如,綽綽有餘。

  幾個回合,陳四爺那邊的人就有幾個負傷倒地的了。男人眼尖,見陳四板着臉從會館裡走了出來,便放開嗓子喊道:「陳四爺!林家大少爺命我接小少爺回家,這裡與您知會一聲!」

  林大少爺?陳四危險的眯起上吊眼。

  他之所以敢對林秋言下手,就是知道林大少爺不在家中。早就聽說林秋言面如冠玉俊秀不凡,一身傲氣,今日見面更是令他心癢難耐,趁着林大少爺不在家,生米煮成熟飯,再告知是兩情相悅,之後便可以輕而易舉了。誰知又冒出了一個身手不凡的男人,還打着林大少爺的名號。這讓陳四爺不得不慎重考慮,畢竟林家在南城的地位還是他抗衡不了的。看來到嘴邊的鴨子要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