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之狼:第一部 少年「英雄」 第3章 春光大泄 線上閱讀

蒸完桑拿後30分鐘,我從主臥走了出來,渾身充滿了活力。我穿上了格溫事先準備好的那套灰色細條紋西裝。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款價值18 000美元的寶格麗金表,既雅致又低調;而過去我戴的則是赤金勞力士表,既厚實又笨重。但女公爵——自詡為品位、優雅與高貴女神——立馬就把這表給扔了,理由是太土了。我至今也搞不清楚她怎麼懂得這些,要知道,她在布魯克林長那麼大,估計看到的最好的表也不過是上面繪着迪斯尼圖案的手錶。不過她似乎對這些東西還真的是有點天分,所以我通常都會聽她的。

但我還是保留了一點男性的榮耀,即一雙很棒的手工制黑色鱷魚皮牛仔靴。每隻靴子都是用一整張鱷魚皮剪出來的,所以絕對「天衣無縫」。這雙靴子花了我2 400美元,我一直愛不釋手。女公爵當然很瞧不起這雙靴子。今天我就極為驕傲地穿上了這雙靴子,想向她發出一個明確的信號——我可沒那麼好欺負——雖然剛剛就被她欺負得團團轉。

我向女兒錢德勒的臥室走去——每天早上我都要來看看她,這是我每天最喜歡的部分了。錢德勒是我生活里唯一純潔無瑕的事物。每次我把她抱在懷裡,一切的嘈雜與不潔淨就仿佛在那一瞬間停止了。

在去她房間的路上,我發現自己的心情好了起來。她快5個月大了,看起來是那麼完美。但推開錢德勒房間的門時我嚇了一大跳!不僅錢尼(錢德勒的暱稱)在,她媽媽也在。原來她一直躲在錢尼的房間等着我進來!

她們坐在房間中央,坐在那柔軟、絢麗至極的粉紅色地毯上。這又是娜丁的一大昂貴的傑作了,她某一個月曾是充滿追求的室內裝飾家——天哪,她現在看上去可真是美極了!錢德勒坐在媽媽稍稍分開的兩腿之間,她小小的背部靠在媽媽堅實的肚子上,媽媽的雙手則緊抱着她的腹部,給她加點勁兒。她們兩個坐在一起,這幅畫面簡直太美妙了!錢尼無疑是她媽媽的翻版,遺傳了媽媽那雙動人的藍眼睛和迷人的顴骨。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充分體味女兒房間裡的氣息。啊,有嬰兒奶粉、嬰兒洗髮水、嬰兒濕巾的味道。緊接着我又做了個深呼吸,想好好體味一下娜丁的氣息。啊,我聞到了她那400美元一瓶的洗髮液和爽膚水的氣息,真不知道她這是從哪兒買到的!她用的低過敏、專門定製的契爾氏均衡保濕液;她隨意噴灑的那幾滴香奈兒香水,聞起來可太有誘惑力了!我感到整個中樞神經系統和下身一下子有了一種很愉悅的快感。

這個房間本身就極為完美,像是一個小小的粉紅天堂。數不勝數的毛絨動物玩具四處隨意地擺放着。房間右邊擺放着一個白色嬰兒床和搖籃,是由麥迪遜大街上的Bellini專門定做的,優惠後還花了我6萬美元(娜丁又糟蹋錢了)。床和搖籃的上方掛着一個粉白相間的音樂玩具,可以播放12首迪斯尼歌曲,與此同時極為逼真的迪斯尼動畫人物在快樂地轉圈兒走着。這個玩具又是我這位有追求的裝飾專家專門定製的一大傑作,她說只花了9 000美元。(一個玩具就要9 000美元?)不過我無所謂,誰讓這是錢德勒的房間呢,這可是整個莊園中我最喜歡的地方了。

我仔細地端詳着太太和女兒。我的腦海中突然間蹦出了「目瞪口呆」這個詞。錢德勒是那麼可愛、純潔。她的橄欖色肌膚看起來嬌嫩光滑,毫無瑕疵。

再看看她的媽媽,她的穿着簡直會讓人「噴鼻血」,哦,在我看來,太有挑逗性了。娜丁穿着一件淺橙色無袖低胸小短裙。噢,她的乳溝簡直太迷人了!她那一頭金黃色的秀髮在晨光中閃耀着光彩。小短裙提到了臀部上方,從腿到腰上面的曲線一覽無餘。這幅畫面似乎缺少了一點東西,缺少什麼呢?我一時也說不上來,所以索性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注視着她。她的膝蓋微微屈着,我仔細打量着她那雙美腿,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她的鞋子與衣服搭配得太完美了。這鞋是莫羅·伯拉尼克(Manolo Blahnik)品牌,估計得花上1 000美元,但這錢絕對花得值,知道我這一刻在想些什麼嗎?

我的腦子裡簡直翻江倒海,想法太多了。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她……可是我的女兒也在這兒……但她現在還那么小,應該沒什麼關係吧!女公爵在想什麼呢?她是否已經原諒我了?我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該怎麼開口。我愛我的太太,我愛我的生活,我愛我的女兒。我不想失去她們。因此在那一刻,我下定了決心:一切就此打住。是的!我不再找妓女了!我不再三更半夜開直升機回來了!我不再吸毒了——或者至少不再像以前吸那麼多了。

我正要開口說話,聽候發落,但我卻沒能得到機會。錢德勒先說話了。噢,我的女兒,她簡直是天才寶寶!她咧着嘴笑,用小小的聲音說着,「Da-da-da-da……」

「早上好,爸爸」,娜丁模仿寶寶的聲音說。噢,這聲音太甜美,太性感了!「爸爸,你難道不打算親吻我一下嗎?我真的真的很想讓爸爸親一下!」

啊?事情會有這麼簡單嗎?我祈禱自己好運,決定孤注一擲。「媽媽和女兒,我兩個都可以親嗎?」我噘起嘴,向她做了個最可愛的鬼臉。然後我趕緊向上帝祈禱了一番。

「噢,不!」娜丁的一句話讓我的幻想徹底破滅。「爸爸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可以親媽媽,但爸爸的女兒很想讓爸爸親一下。我說得對不對呀,錢尼?」

好傢夥,我的太太呀,這也太不公平了!

娜丁接着模仿寶寶的聲音說:「來,錢尼,現在爬到爸爸那兒去。爸爸,你彎下身來,這樣錢尼就可以直接爬到你懷裡了。好不好呀爸爸?」

我向前邁了一步——

「這太遠了,」娜丁舉起右手警告說,「現在,就照媽媽說的彎下身來。」

我照着她的話做了。畢竟,我怎麼會和這麼性感的女公爵爭辯什麼呢。

娜丁輕輕地將錢德勒放了下來,手腳着地,並關愛有加地推着她向前走。錢德勒開始朝我這邊慢慢地爬過來,不斷地說着「Da-da-da-da」。

啊,我太幸福了!我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來這邊,」我對錢德勒說,「寶貝兒,到爸爸這邊來。」我抬起頭看看娜丁,然後慢慢地往下面看……「媽的!娜丁,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是不是瘋——」

「噢,爸爸,這是怎麼了?我希望你什麼都沒看見,因為你再也得不到它了。」娜丁說道——這位有追求的太太,吊足了我的胃口卻又不肯答應我,她一雙美腿叉開着,小裙子撩到了臀部上面,內褲都沒穿。

我做了一件任何一位有理智的丈夫都會做的事:我像一隻小狗一樣趴在那兒搖尾乞憐。「親愛的,求求你了,對於昨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向上帝發誓我再也不會——」

「這話你還是留到明年再說吧,」娜丁邊說邊揮了下手背,「媽媽知道你有多喜歡向上帝發誓,卻根本無意履行這些誓言。爸爸,你可別浪費這時間了,因為媽媽的抗議只不過才剛剛開始。從現在起,媽媽只會穿很短很短的裙子在屋裡到處晃悠!對,爸爸,就這麼定了!只穿很短的小裙子,不穿內褲……」性感媽媽驕傲地說着,與此同時,她胳膊伸向身後,雙掌撐地,身子向後倒下,一雙美腿時開時合,「爸爸,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可不太好哦。」

說實話,這些我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事實上,娜丁這可不是第一次跟我玩這套把戲了。在電梯、網球場、公共停車場,甚至是白宮,她都玩過。可沒有哪個地方是她不敢玩的。不過剛才這一幕還真是讓我震驚不小。我感覺自己好比是個拳擊手,沒看見拳飛過來人就給擊敗,徹底倒地不起了。

更糟糕的是,錢德勒爬到一半停了下來,正在研究着粉紅地毯。她用手抓着地毯上的纖維,仿佛發現了什麼寶貝,對周遭發生的事完全不聞不問。

我試着再一次道歉,但娜丁對此的反應卻是——將右手食指伸進嘴裡,開始吸了起來。這一刻,我是徹底無語了。她似乎知道她剛剛已經發出了致命一擊,所以她慢慢地將手指從嘴裡抽出來,然後接着模仿寶寶的聲音說:「噢,可憐的爸爸。他總喜歡說他做錯事了,但就是屢教不改,我說得對不對呀,爸爸?」

我不相信地看着她,心想,其他夫妻是不是也像我們這樣,做這麼奇怪的事。

我正打算繼續裝可憐乞求同情,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天哪,我應該告訴她嗎?這場戲可真夠精彩的!

娜丁繼續模仿寶寶的聲音說:「爸爸,我剛想到一點,媽媽覺得是時候拿出長筒絲襪,開始在家裡穿上一陣兒了,我們都知道爸爸有多愛媽媽的長筒絲襪,對不對呀,爸爸?」

我饑渴地點着頭。

娜丁繼續說:「噢,是的,我們都知道這一點。還有一點,媽媽很討厭穿內褲,啊啊啊,討厭得不行!事實上,她決定將內褲全部扔掉!所以,爸爸,好好欣賞吧。」——現在打斷她嗎?呃,還不到時候!「因為接下來你可得在家裡看上一段時間了!事實上,媽媽已經決定像聯合國那樣,頒布一項性愛禁令。爸爸直到新年前夕才可以和媽媽做愛。而且,根據禁令規定,觸摸將是嚴格禁止的。爸爸不可以摸我媽媽。如未得到媽媽的允許,那你只可以自摸。爸爸聽明白了嗎?」

娜丁抿起性感的雙唇,慢慢地搖着頭,然後說:「噢,我覺得現在得給爸爸上第一課了。」啊,這越來越精彩了!錢德勒還在研究地毯,不理睬旁邊的事。

我決定繼續和她玩下去,準備進一步激她:「是的,媽媽,但是,你自己打算怎麼辦呢?」

「小聲點!」媽媽說着,然後將手指放進嘴裡吮吸着,直至沾滿唾液,在晨光中放射光芒,然後,她緩慢、優雅、淫蕩地沿着V字領下滑,滑過乳溝、肚臍,接着一路向下到了她的——

「就停在那兒別再動了!」我舉起右手,說,「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這麼做!」

這讓娜丁吃了一驚,也讓她有些氣憤。很明顯,她和我一樣,都一直在期待着這一魔力時刻。但這場遊戲的尺度已經太大了,是該給她個下馬威的時候了。

「媽媽,那兩個洛科怎麼辦呢?」

娜丁驚住了,「啊?」

我彎下身子,將錢德勒從粉紅地毯上抱了起來,緊緊抱在胸前,在她的臉頰上大大地親了一口,然後把她放在了一個安全地方後,說:「爸爸想給媽媽講個故事,如果他講完故事,媽媽覺得爸爸應該及時打住她,不繼續把那件事做下去,那麼,她就得原諒爸爸此前的所作所為,可以嗎?」

沒有反應。「好吧,」我說,「這是一個關於長島老布魯克維爾一個小小的粉紅色臥室的故事。不知道媽媽想不想聽這個故事呢?」

娜丁點點頭,小巧精緻的模特臉上一臉的迷茫。

「媽媽能不能保證爸爸講故事時可以把雙腿完全分開呢?」

她慢慢地、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很好,這可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一道風景,而且這可以激勵他很好地把這個故事講完。好吧,爸爸現在就開始講了——在長島最棒的地方有一座很完美的莊園,莊園上有一座很棒的石房子,在石房子的二樓,有一個粉紅色的房間,住在那兒的人有很多很多錢。但是,媽媽,這一點對這個故事很重要——他們所占有、所擁有的一切事物中,有一樣比其他所有事物加起來還要有價值,那就是他們的寶貝女兒。

「現在,故事裡的爸爸有很多人為他工作,其中大部分人都非常非常年輕,不太有禮貌,所以媽媽和爸爸決定在整個莊園四周圍起高高的鐵門,這樣一來,這些年輕人就沒法不請自來了。但是媽媽,不管你相不相信,他們還是試着想進來!」我停了一下,研究着娜丁的表情,她的臉慢慢地發了白。我接着往下說,「過了一段時間,媽媽和爸爸不堪煩擾,所以他們就聘請了兩位全職保鏢。現在,媽媽,有點逗的是,這兩位保鏢都叫洛科!」我又停了一下,研究着娜丁那張俊臉。現在,她的臉已經變得慘白了。

我繼續往下說:「故事中的這兩個洛科的工作地點是後院一個很棒的小保衛室。故事中的媽媽做事總是喜歡做到最好,因此她四處尋找最好的監控設備,最終買回了最新、最棒的電視攝影機,可以提供目前最清晰、最明亮也最詳盡的畫面。媽媽,知道嗎,最棒的一點是,畫面的色彩非常鮮艷逼真!」

娜丁的雙腿仍然叉開着,我接着說:「大約兩個月前,一個周日早上,外面下着雨,媽媽和爸爸躺在床上,當時媽媽告訴爸爸她看了一篇文章,講的是保姆和管家是如何虐待他們所照顧的寶寶的。這讓爸爸大為吃驚,所以他建議媽媽在故事開頭提到的那個粉紅色臥室中安裝兩個隱形攝像機和一個聲控話筒。

「其中一個隱形攝像機正好就裝在爸爸肩膀上方的部位,」我指了指牆上那個小針孔,「媽媽,這真是不巧,它正好對準了媽媽身體最重要的部位。」——她的雙腿馬上合上了,跟銀行的金庫似的閉得緊緊的——「由於我們都太愛錢尼了,所以我們把這個房間定為重點監控對象,他們可以在保衛室中央的32英寸超大屏幕上監視這個房間的一舉一動!」

「媽媽,笑一個吧!你現在可是在隱形攝像機上!」

娜丁一動不動——僵了約1/8秒。接着,就好像有人往粉紅地毯上加了1 000伏電壓,她猛地跳了起來,大叫着,「噢,我的天哪!真他媽的不能相信!噢,我的上帝!」她跑到窗邊又跑回來,「砰」的一聲,她俯身倒下了。

但僅僅一秒鐘,娜丁就迅速蜷起身子,重新站了起來,其速度與敏捷度不亞於一位世界級摔跤高手。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打開門跑了出去,離開時「砰」的一聲摔上門,完全沒考慮到那些古怪的家丁會如何看待這一巨大聲響。緊接着她就消失不見了。

「噢,」我對錢尼說,「真正的家政女皇是絕對不會同意摔門的,對嗎,親愛的?」接着,我靜靜地向上帝祈禱了一番,請求他——而不是懇求他——永遠別讓錢尼嫁給一個像我這樣的傢伙,也別跟像我這樣的傢伙約會。我絕對不是好老公的那塊料。接着,我帶她下了樓,把她交給了瑪西——那個喋喋不休的牙買加保姆,接着,我直奔保衛室,我可不希望娜丁的這盤錄像帶有朝一日成為好萊塢《有錢人和生活紊亂者的生活方式》節目的「探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