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茗荷之說:當選美人之死 · 六 線上閱讀

「如果是那樣話,那麼東山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嗯,對呀,是個問題。」

我是不會去調查那件事情的,通過登在《婦女之友》上的照片與那幾張照片,事情就能搞清楚了。

「照片是在哪裡照的,照了幾張?」

我指着《婦女之友》上的彩圖,用偵探一樣的口吻問道。

「那是無法作出判斷的,沒辦法弄清楚。一樣的照片有三張。一張在我家,一張在弓子同學的家裡,這兩張都貼在相冊里。而且稍稍注意的話,就會發現都沒有時間和拍攝地點。如果弓子的同學還在的話還能知道,可現在已經死了。現在還剩下一張在弓子的手裡,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

「哈,這樣的話,那一張是以東山綠之名寄給《婦女之友》雜誌社的,如此三張照片的下落就都查明了對吧。」

「可是,草野說一個月以前他曾親眼看到那張照片還在弓子手裡。」

「那就是說一共有四張了。因為《婦女之友》雜誌社說他們那一張已經扔掉了。」

我們也問了關於照片的事,但據說他們也不知道弓子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那張照片。

我越來越嗅到了偵探的味道。我相信如果能抓住東山綠——顯然這只是個化名——的真人,那麼這個案子就能解決了。

只要能知道那一張照片是如何到達東山綠手裡的就可以了,而要查清這一點,首先得知道拍攝那張照片的照相館。

「這個髮髻,應該是鄉下人綰的吧。」隔壁的婦人目不轉睛地盯着雜誌插圖,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說來確實像是鄉下人綰的呢。」死者的嫂子也湊過來看着雜誌說道。

「大正十四年的春天,弓子小姐有沒有去過哪裡的鄉下呢?」聽到鄰家婦人說到髮髻像鄉下人綰的這個偶然發現,我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大正十四年的春天,要說大正十四年的春天我正在學校的練習船上……哦,我想起來了,當時母親寄給我的信里說,妹妹去了北國的溫泉。」

「只是說北國嗎?你記不記得具體是哪裡?」

「嗯……具體地名不記得了。」

我覺得知道這些,照片這方面已經足夠了。

然後,我又問了《婦女之友》雜誌社作為獎品寄來結婚禮服當時的情景。

「記得應該是學生時代的事了,因為學校的性質離家在外,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有很多人來提親,可是弓子卻聽都不想聽,讓母親非常苦惱。而且再三追問其原因,弓子的回答都讓人不得要領。恰好那時,那件結婚禮服仿佛從天而降一般寄到家裡,父母都驚呆了。這讓正愁眉不展的父母雖然很高興,但是對那名推薦者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就猜測肯定是弓子的戀人所為,於是父母苦口婆心地再三詢問弓子,可是據說弓子只是說——這一定是那個人幹的——卻始終不肯說出姓名和地址。母親曾經十分苦惱地和我說過。」

「你妹妹見過那個男人嗎?」

「因為母親也是這樣說的,所以我想她大概也是從來沒有見過吧!」

弓子的哥哥說完,眼睛裡流露出滿眼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