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樂園:第六章 冬瀑 5.不祥預感 線上閱讀

凜子身子猛地向後躲了一下,但久木的手已經緊緊握住她的乳··房不肯鬆開。

「你怎麼啦?」

遭到突然襲擊凜子慌忙想合攏襟口,但久木的手卻更深入進去,兩人就穿着浴衣纏在一起。久木半抱半拖地把凜子拉到被褥上,一併倒下緊抱深吻。

凜子對這突如其來的示愛感到不知所措,嘴雖被堵住,還想抗拒似地左右擺着頭,但那也只是暫時的,很快就變得全身無力放鬆下來。

久木見她不再抗拒,於是關上和陽台之間的紙拉門,關掉室內照明,只留下枕畔燈籠。

凜子躺在那裡閉着眼睛像在抑制漫開的醉意。

久木撥開她微微敞開的浴衣前襟,輕輕握住露出來的白皙的乳··房。

此刻,只有枕畔的燈籠凝視着在湖畔雪中旅館裡調情的兩個人。

久木放下心來,更大膽地撩開凜子的浴衣,凝望了一會兒她的乳··房,然後把臉頰貼在她的乳溝之間。

也許有點醉過頭了,他很想就這麼埋在女人胸前的柔軟中。

他就那樣屏息不動。仰臥着的凜子低聲說:

「剛才我試着把臉埋進雪裡去了。」

她是在說先前去露天溫泉時的事。

「你不是說死在雪中時埋着臉比較好嗎?」

「很冷吧!」

「不會,把臉埋在雪裡,能感覺到四周的雪慢慢地融化,不過抬起臉時會覺得好冷。」

「雪裡面比較溫暖?」

「是啊,有一點憋得慌,但感覺到四周雪融的感覺很好,心想就這麼睡過去也就死了。」

知道凜子在下雪的露天溫泉浴池裡那樣做,久木感覺不安,他抬起上身,看到凜子像做夢似的眼神凝望虛空。

有時候久木真不知道凜子在想些什麼。

就像剛才,以為她高高興興地去享受露天溫泉,而她卻在那裡把臉埋在雪中裝死。

雖然知道她只是圖好玩,但她真的去試着做,讓久木覺得不可思議同時也有點害怕。

「為什麼要那樣做?」

「只是想試試。」

凜子輕輕側過身去,背對久木,久木也跟着側臥,手穿過她腋下撫握她的乳··房。

「好安靜!」

凜子任憑他撫摸着,自顧低語。

在下雪的湖畔,別說車聲,就連人聲和腳步聲也聽不到。澄耳細聽,靜寂得仿佛可以聽見飄雪墜地堆積起來的聲音。

「現在幾點了?」

「恐怕還不到十點吧!」

「如果在都市裡,這是才要開始熱鬧的時候。」

「好光滑!」

久木的手再次緩緩從凜子胸前向下游移。

如果在平時,他會繼續撫膜她的下·體期待結合,可是今晚醉了,沒有那份心情,只想摸着柔潤的肌膚睡去。

「好有彈性!」

他順勢觸摸到她那渾圓的臀部,凜子低聲說:

「我已經沒那麼年輕了。」

「不是才滿三十八歲。」

「所以啦,老太婆!」

「哪有,還年輕得很。」

「不一樣的……」凜子輕輕搖頭,悶聲說:「我覺得已經夠了。」

「夠了?」

「活到現在就好,不需要更多。」

「你是說死也無妨?」

「對,我沒那麼貪心。」

和凜子說着話,久木如夢似睡,話題不知怎麼中斷的,只記得酒醉後倦怠非常,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經過多久,久木口渴而醒時,燈籠已經熄掉,只有些許微弱的燈光從門縫流瀉進來。

昨晚睡下時燈籠還亮着,是後來凜子起來時熄掉的吧。兩人的姿勢本來也是緊貼在一起的,現在她和他稍微分開,正側臥而眠。

久木伸手拉開燈籠,看着枕畔的時鐘,現在是凌晨三點,雖然還是半夜,不過昨晚睡時大概十點,算起來也睡了近五個鐘頭。

是因為醉醒的緣故,口渴得很,他起身到冰箱拿出礦泉水,倒在杯中,邊喝邊走到陽台,把窗簾打開一點縫。

外面還是一片漆黑,雪還在繼續下着,連玻璃窗框上都積着雪。

久木看着積雪,想起凜子昨夜把臉埋在雪中的事。

心想她為什麼要做那種傻事?隨即想起之前他說過死在雪中表情很美的話。

再喝些水,看着下雪的窗外,久木頭腦中記憶鮮明起來。

他想起臨睡時,凜子說「已經是老太婆了」,又說「活到這裡就夠了」。

想到這裡久木猛然回頭望向臥室。

凜子該不會真的想死吧!

某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他回到臥房,凜子仍側睡不動。

久木湊近她的臉,就着打籠看她,只見她長長的睫毛緊閉,秀氣挺直的鼻樑在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這樣安詳的睡臉不會想死。

久木告訴自己,關上陽台的拉門,再回到被窩裡。

跟睡前一樣,他的手又穿過凜子腋下,輕撫凜子的乳··房,用手指逗·弄她的乳頭。凜子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像要躲開愛撫似地更蜷曲上身。

凜子大概還沒睡夠,久木放棄繼續挑逗凜子,就這麼摸着凜子滑潤的肌膚再度睡去。

實在是沒有比人的肌膚感覺更好的東西了。

雖然也要看好惡投緣與否,但是只要肌膚接觸,男人和女人的心都會平靜下來,所有的焦躁不安與膽怯都會隨之淡去。

這世上所有的生物只要肌膚相觸,就沒有爭鬥,但忙於生活和工作的人類卻不能如此。為了上班工作,肌膚相觸的兩人必須分開,和別人見面時,兩人也不能黏着不放,再加上道德、倫理、常規等麻煩事物的束縛,人類肉體接觸的時間急速減少。

幸運的是,久木此刻可以盡情地接觸凜子的肌膚。

久木的胸貼着凜子的背,腹部到股間貼在她的腰至臀部,下肢從膝到腳以同樣的姿勢交織在一起,而且雙手還緊緊地按在她的胸·部和腹部上。

這具帶給他無限溫暖安適的女體絕不可能變冷。

久木再次告訴自己,重又落入深夜的睡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