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樂園:第五章 初會 5.女人需要啟蒙 線上閱讀

凜子仿佛完全不曾有過剛才那樣激烈的抗拒,呻·吟着,扭動着腰身,頭髮亂舞地到達高·潮。被女體歡愉的姿態逗引着,久木拼命忍耐着快要崩潰的身體,繼續窮追猛打,她嘴上說着「不行了」,而實際上卻一次又一次攀上巔峰直到為自己的激烈反應感到恐懼,等待男人鳴金收兵後,女人才終於筋疲力竭地癱在床上。隨着快樂的餘韻猶存,她的身體仍不時微微震顫,似在貪享情愛餘味。

久木摟着汗濕的女人身體,感覺到凜子的快·感似乎又進一步加深了,不覺大為吃驚。

每一次相會都會深深改變風貌的女體究竟是什麼?久木剛開始曾為那多彩多姿的豐饒變化而感動,甚而驚艷,現在則已超越了這種感覺,反而為那種激烈反應微覺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凜子似乎也有同樣不安的感覺。

「我還想說今年不要再見面了。」

「什麼?……」

「我無時無刻不是這麼想的,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今晚能夠相會也多虧了凜子的身體嗎?久木有種奇妙的感覺。

「我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想早點斷了這層關係,可最後還是來了……」

凜子像在對久木說,而其實更像是對自己身體裡的另一個自己在說。

「心裡想着不要再見面,但終究輸給……」

系絆男女的因素有各式各樣,而其中肉體的系絆能夠匹敵精神系絆,或許還要更強。

如果只是單純地維繫和女人的關係,光靠身體的魅力就已足夠,那也沒什麼不好。但戀愛若是身心兩方面相輔相成,相知相許,當然還是希望有心相伴。

當然,凜子自是在了解這些的基礎上才說此話的,但久木卻有些不懷好意:

「以前沒這樣過?」

「不一樣……」

「和你先生時……」

久木有些話難出口,凜子卻坦然相對。

「這事你聽了不厭煩?」

「沒問題。」

「真的?」凜子確定以後說:「我們也不是沒有過性關係,雖然只是偶爾有,也不是我得到了滿足,而是以為性就是那麼回事。你突然出現,從那以後我就變了。」

「那你繼續和你先生……」

「不是說沒有了嗎?」

「那樣你先生會滿意嗎?」

「不知道,因為我不能接受,沒辦法呀。」

明知再問會失禮,久木還是試探道:「你先生什麼地方……」

「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是他的聲音也好,肌膚也好……」

「無論他怎麼想要?」

「女人的身體不是那樣隨隨便便就可以的,不像男人這個也要,那個也要。」

的確,在性·愛方面,女人的性比較耿直規律。

「那你先生怎麼解決的呢?」

「不知道,」凜子冷淡地說後,「誰叫你教了我這麼多多餘的東西。」

久木不想正面回答。男女親近,自然產生性的關聯,如果把這責任都推給男人,就太不近情理了。

「那是我們個性合得來。」

凜子用力點頭說:「大概是從第二次開始,我就感覺到問題變得嚴重了。」

「嚴重?」

「是啊!好像正跳進某個深不見底的未知世界裡,太可怕了。」

是幸抑或不幸?男人並沒有那種變化的實在感覺。

「那,這裡也……」

久木輕觸凜子的胸前,那渾圓的乳··房形狀依然如前,但觸摸時的反應在這一年間確實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因為女人的身體會變。」

「不過我卻沒想到會變化如此之大。」

「這樣不好嗎?」

「是很壞,把我這個本來什麼都不懂的人弄成現在這樣子。」

「可是,你也變得很快樂呀!」

「都是你,害我再也回不去了。」凜子說着,按住久木不斷揉弄她乳··房的手,「你如果不為此負責我怎麼辦呀。」

「負什麼責?」

「現在我只能和你做了,我這個身體除了你已經變得無人能滿足了。」

手突然被她狠擰了一把,久木不覺低呼:「好痛!」

聽到女人突然說「我只有和你做才能滿足」,任何男人都會欣喜地心跳加速,更加憐愛對方,但如果女人進一步要你為她這種身體負責時,便會倏地困惑起來。

不用說,性是男女兩人共同締造的成果,只要單方面負責,那就麻煩了。而且,久木自身也正陷溺在和凜子的性·愛里。男人雖然不像女人只限定一個對象,但此刻他確實沉迷於和凜子的性·愛並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如果是這樣,彼此不是同罪嗎?

久木正想這麼說但又想到,或許還是男人這邊的責任稍微重些。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本來女人的情感就是由男人誘導進而開發出來的。換句話說,如果男人不去接近、刺激,女人的愉悅幾乎不可能自我覺醒。與此相反,男人生來就懂得性的快·感。少年時期,那東西總是毫無來由地蠢動欲出,只需觸摸即心曠神怡,於是學會了自·慰,並伴隨着強烈的快·感射精。

這個過程不需要女人的幫助,甚至於那種快·感與實際接觸女人時所獲得的愉悅幾乎沒什麼差別。雖然不能說完全一樣,但與其去碰一個差勁而且麻煩的女人,不如自己一個人獨樂。拋開精神方面的因素不談,僅單純的就快·感而言,那是一處不靠女人引導就能覺醒的存在。

總而言之,男人的性一開始就是獨立的,而女人則需要適當的男性來開發啟蒙,只有這樣才能成為一個成熟的女人。

從這個角度來考慮,凜子要久木對她轉變後的身體負責,或許有某種程度的道理可講。久木故作誇張地撫摸着剛才被擰的手背:「突然掐我一把,太過分了!」
「才不過分呢!」凜子看也不看地說:「我說只能和你在一起才能滿足,你心裡一定在偷笑吧!」

「我沒有偷笑,我只是很高興。」

「我好恨,就這樣被你控制住了。」

「沒那回事。」

「就是有,這樣下去我就要變成你的奴隸了。」

凜子說着,突然坐了起來,塗着淡粉紅色蔻丹的指頭擢着久木的喉嚨。

「你說,你怎麼樣?是不是也絕對是非我不可?」

「當然。」

「騙人!」凜子用雙手扼住久木的脖子。

「是真的,我發誓,你是最好的。」

「要是騙我,絕不饒你。」

「我沒騙你。」

突然間,十根指頭緊緊掐住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