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樂園:第五章 初會 4.初馬又姬 線上閱讀

凜子很快回來了,表情有些陰沉。

「還是要住下來?」

「當然!」

久木說得很肯定,凜子想了一下:

「那我明早五點回去行嗎?」

那樣的話兩人就不能一起看日出了,但久木決定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趕快站起身來。

凜子好像仍在猶豫不決,慢了一步跟進房間,侍者留下鑰匙離去。

久木一把抱住凜子。

「真的好想你……」

去年年底是幽會過,但那只是不到一個小時的匆忙相聚,所以今晚要補償回來才行。

兩人接吻的時候,久木已經伸手去解凜子的和服帶。

聽說要讓穿和服的女人放棄抵抗,首先要解開她的和服帶。其實也不是想刻意如方炮製,實際上在兩人不斷地擁抱親吻中,和服帶早已自行解開,帶端垂到地板上。

凜子感覺到了,說聲「等等」,徑自走進臥室自己動手解開帶子。

現在可以放心了,她不會再說要回去這樣的話了。

久木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凜子把和服收到衣櫃裡,走進浴室去了。

久木確定她不走後,也換上了睡袍,看看鐘,還不到九點。

凜子雖然說明天要早點回去,但時間還很充裕。

再次打量這個套間,只見前面是客廳,牆邊有一條長沙發和矮桌,窗邊放着書桌,沙發後面的牆上嵌着鏡子,映出房間內側。與客廳相連的臥室里,放着一張超大的雙人床,床腳直抵窗邊。現在是晚上,只能看見近處的燈光以及遠處一片漆黑的海,不過天亮時太陽應該從那個方向升起。

就是想一起看日出才訂套房,凜子如果不能留到日出時,豈不糟糕。久木把臥室的燈都關掉,只留下枕畔的檯燈,客廳的也只留下有鏡子的那面牆角上的燈。
想到接下來將出現在床上的旖旎風光,男人感到少年般的興奮,專心營造着氣氛。

不久他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凜子像是從裡邊出來了。

他期待着她以什麼模樣現身,但見凜子走出來時穿着白色長襯衣,秀髮攏在頭頂。

「我到底還是喝多了。」

凜子衝過澡,發現自己比想像中醉的厲害,她小心地注意着腳下靠過來,久木起身輕輕抱她入懷。

「不要緊。」

微醺之後再洗個澡,使她更添妖艷風情。

久木撐着凜子無助的上身,移動到沙發旁邊的牆上。

燈光有些眩眼,凜子側過臉去把頭埋在久木懷中,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正映在鏡中。

久木當然不會說穿,他樂得欣賞凜子的背影。

攏起的髮根下是纖細的頸子,柔和的線條沿肩而下到腰部,接着是豐·滿的臀部,雖然穿着白色長襯衣,但布料細薄透明,她身體的曲線鮮明,清晰可辨。
看着看着,久木心中又萌生惡念。

他讓酒醉後的凜子靠在懷裡,一隻手悄悄從她襯裙前岔伸進去繞到腰後,享受了一番她肌體的溫暖後,緩緩畫着圓圈愛撫着,這樣反覆多次後,慢慢拉高裙·擺,她的雙腿從膝蓋窩到大腿部全部裸露於眼前。

她在襯衣下似乎什麼都沒穿。

弄明白這一點後,他再往上扯,於是瞥見纖嫩的兩條腿上邊渾圓的臀部微微露出個半臉來。夜光下,久木的眼睛盯住衣擺整個撩起後裸露而出的兩個圓丘。
凜子就算有些醉意,仍然感覺到背後似有名堂。

她在久木懷中抬起臉,想要回頭,久木迅即察覺到她的舉動,慌忙放下衣擺,但為時已遲。

「討厭……」

掙脫男人的手臂後回頭一看,凜子才發現背後是一面鏡子。

「好差勁唷……」

知道剛才溫柔的愛撫只是男人為在鏡中窺視她臀部的計謀,她怒不可遏。

凜子那敏捷的雙手直襲久木的臉。

「等等!等等!」

在她剛才那靠在懷裡的姿態所無法想像的凶暴攻擊下,久木不斷後退到客廳與臥室相接處,才終於重新站穩,一把抱住向他撲過來的凜子。

「你好卑鄙,好狡猾……」

凜子還在揮舞着粉拳,久木任她捶打,抱着她直接上床。

前半場是女人進攻,現在則攻守易勢,男人要反擊了。

他先把懷抱中的女人拋到床上,看見女人身體隨着小小的彈跳沉陷床中時,才跨於其上壓住她。

「放開我……」

女人繼續叫着,但戰局勝敗已見分曉。預先讓女人喝了葡萄酒和白蘭地,她愈鬧,醉意愈深,徒然消耗力氣而已。

「你死了心吧!」

男人在耳畔告訴她抵抗是無用的,猛然解開她腰上的系帶,長襯衣前襟大敞四開。

兩隻乳··房突然從襟口露出臉來。凜子的乳··房不大,但渾圓而有彈性,現在倏地突顯眼前,似有些愕然的神韻更有說不出的嬌艷風情。

凜子知道乳··房露出來,想要闔上襯衣,但久木迅速把她雙手壓回身體兩側,她再掙脫,再把她壓回去,這樣反覆幾次,凜子總算停下不動了。

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從鏡中窺看到,她很生氣,但也虧得她發這陣脾氣,使她更增醉意,全身倦怠,無法再抗拒。

這對柔弱的女人是有些殘酷,但或許凜子也期望出現這種狀態。

這從吃完飯時她仍在問「不留下來不行嗎?」以及決定留下來後又說早上五點就要離開等等表現就可察覺。

凜子雖然沒說,但她對今夜不歸是有些排斥的。

去年年底為父親守靈的夜晚還到飯店私會男人並以妖魅之姿交合後,如今又來會那罪孽深重的男人。

或許凜子對自己的這種行徑感到又驚又羞。

為了忘掉罪孽深重的自我,除了喝醉抓狂,讓頭腦和身體都累垮,別無他法。

我雖拒絕但鬥不過男人強求,她需要這個理由。

「這是今年頭一遭。」久木在此刻早已毫無抗拒之意的凜子耳畔低聲說:「你知道這叫做什麼嗎?」

「……」

「這叫做初馬又姬。」

一個有丈夫,一個有太太,開年交歡的對象都是別人,兩人在意識罪惡的同時,也有着背叛的快樂。

而結合之前的心理掙扎愈烈,結合後的激奮也就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