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皇后:第四卷 軒轅皇嗣 第十二章 鳳起九霄 · 下 線上閱讀

為毛他總在最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為毛她的唇好像有點麻麻的而耳垂有點痛痛的?

為毛她總有種倒霉事都是別人的,便宜事都是他的感覺?

孟扶搖摸着嘴唇,狐疑的瞪着長孫無極,看他臉色似乎不太好,有點不安,問:「咋啦你?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長孫無極笑道:「許是救人救多了。」他煞有介事掰指頭算:「一、二、三……」

「哪來三個人?」孟扶搖咕噥,突然驚喜:「珠珠也給你救了?」鹿鼎記小說

長孫無極點頭,道:「我本來已經離開靈珠山,無意中看見天際星輝,趕回來時陣勢已經發動,我從水路入,準備破陣時發現雅蘭珠,她正扒在山崖上,無意中扒着了一個鷹窩,還不會飛的幼崽快給她扒落,老鷹準備啄她眼睛,雅蘭珠無奈之下乾脆手一松跳下去了,我只好先過去接着。」

孟扶搖心想那時自己在陣中確實看見珠珠上頭有東西,原來是這個,這孩子也夠狠,說跳就跳,幸虧長孫無極接着,不然萬一落水撞暈,兩三分鐘就玩完。

「然後我接了戰北野。」長孫無極微笑,「我發覺我也不用去找你們了,你們一個接一個往下掉,我負責接着便是。」

孟扶搖哈哈一笑,道:「那兩隻呢?戰北野要不要緊?咱們還不過去,為啥老浮在水裡說話?」

「因為……」長孫無極注視她眼睛,慢吞吞答:「第一,浮在水裡比較接近,機會難得。第二,我喜歡單獨相處,第三,雅公主也喜歡單獨相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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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搖一低頭看見自己衣衫盡濕,被長孫無極抱個滿懷,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部露着,該碰的不該碰的全部碰着,想起他那三句話,頓時小宇宙蹭蹭冒煙,罵道:「長孫無極你什麼時候可以不玩心計……」

長孫無極一低頭堵住她的嘴:「等你嫁給我。」

孟扶搖「嗚嗚」兩聲,還沒來得及表示什麼贊同或反對,長孫無極已經放開她,自言自語道:「細水長流,今天的份也差不多了。」

「嗯?」孟扶搖狐疑的瞪他,長孫無極卻突然放開她,輕輕一推道:「來,上岸。」

「這和岸邊還差十幾丈呢你叫我一步就想登上去做夢啊你——」孟扶搖一邊抬腿一邊罵,然後突然「呃」的一聲嗆着了。

……她就抬了抬腿,然後就站在實地上了。

孟扶搖慢慢的低下眼,看看自己腿上沒有裝火箭推進器,再慢慢抬起眼,覺得自己背上好像也沒裝翅膀?

她伸出手,仔細看了看,覺得除了掌心更白一點,有種特別堅實的感覺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異常。

然而剛才一瞬間體內真氣如巨浪轟然湧起卷得她飄然欲飛是事實,她一瞬間跨越十餘丈距離也是事實。

升級了?

從體膚變化來看,竟然跨越第六層,直接升第七層了?

可是明明前不久自己才將真力送了一部分給小七,生生倒退一級,只在第六層第一級的境界徘徊。

按照以往自己的修煉速度……也太奇蹟了吧?

長孫無極微笑過來,步履輕輕踏在河岸上,道,「恭喜你!扶搖,你體內月魄真氣不僅全數融合,而且被你自己的本源真力煉化,你更上一層樓。

孟扶搖呆呆的抬起眼,問:「星輝那一擊?」

長孫無極目光一閃,道:「他真是個怪人,先殺你,後救你,是殺也是救。」

「什麼意思?」

「那一擊是必殺之着,但是被戰北野那麼一擋,卸去厲勁,真氣轉化,打通了你的淤塞。」

「如果沒有那一擋呢?」

「看你運氣,你接得下,受用無窮,接不下,就是死。」

孟扶搖抽抽嘴角,罵:「真他媽的是變態,殺人救人也搞這麼複雜,弄得我不知道是恨他還是謝他好。」

「我看他不在乎你恨也不需要你謝。」長孫無極淡淡道,「方遺墨一向喜怒無常隨性而為。」

「可是我還是覺得這真氣提升有點奇忙……」孟扶搖皺眉思索,「沒這麼簡單吧……」

長孫無極笑而不語,牽了她的手,道:「看看那兩個去。」

兩人轉過一處山崖,一座山石上戰北野猶自昏迷,只穿了內衣,雅蘭珠起了一堆火,將他的衣服在火上烤着。

看這個樣子,孟扶搖倒不好過去了,悄悄打手勢問長孫無極:「衣服你脫的?」

長孫無極搖頭,孟扶搖黑線——珠珠我崇拜你。

她搔着下巴,想戰皇帝內衣還是濕的啊,珠珠會不會也扒了幫他烤呢?

又想,珠珠你可不可以更勇敢一點,乾脆吃干抹淨之?

她眼神大概過於猥瑣,長孫無極回頭看她一眼,突然悄悄附在她耳邊道:「你想得很對,早知道剛才我就該這麼做。」

「……」

孟扶搖狠狠掐之……

長孫無極一笑,任她掐,突然拉了她的手走開,孟扶搖猶自不放心,頻頻回頭,長孫無極道:「我已經通知黑風騎來這裡接應戰北野。」

他指了指山崖上方,道:「扶搖,你就不想試試你的進境,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了麼?」

孟扶搖看着他,眼晴慢慢亮了。

長孫無極微笑:「你就不想把順序排定了三十年都無人更動的天下十強者,給換個新名字麼?」

孟扶搖吹了聲口哨,笑眯眯來摸長孫無極的臉:「生我者我不知道也,知我者長孫無極也!」

長孫無極一笑,推她:「去吧,贏了回來隨便你摸。」

孟扶搖哈哈一笑,將散開的長髮胡亂一紮,一抬腿,奔了上去。

她直直順着山崖飛奔而上,步履輕快如履平地,身上濕透的衣衫瞬間被升騰流轉的真氣蒸乾,在峭壁上飛馳出黛色的飛揚的線。

長孫無極仰望着她瞬間跨壁遠去,如獵獵戰旗直入青天的背影,眼神邈遠深邃,仿佛看見自己精心護持的長天飛鳳,終於傲然展翼,翱翔九霄。

飛鳳終起,直向雲端,清聲亮唳,刺破蒼穹!

孟扶搖直奔崖頂,十強者的決鬥猶在繼續,陣法未能困住星輝的霧隱,武功也就和他在伯仲之間,兩人多年前應下此約,決鬥地點由霧隱定,時間卻由星輝決定,霧隱受族人之託欲殺軒轅旻孟扶搖,到頭來卻被方遺墨突然纏住,心情有些煩躁,她打到一半突然罷手,退後幾步道:「你我打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個第八第九的排名?我讓你便是。」

「讓你個逑咧,你那位置馬上都是我的了,你拿什麼讓?」

霧隱星輝齊齊回頭,便看見從來不怕牛皮吹破的孟扶搖,笑眯眯從崖下走了上來,方遺墨一看她步法,目光便一縮,笑道:「你這娃子運氣真好。」

孟扶搖瞟他一眼,哼了一聲,霧隱卻道:「咦,月魄精華呢?」

孟扶搖指着自己鼻子,笑嘻嘻道:「這下全部到我的真氣血肉肌膚里了,你有本事,把我一寸寸割了也拿不回來了。」

霧隱打量了她一下,目中露出驚異之色,她想了想道:「你去找月魄,賠他三十年真力。」

孟扶搖斜睨她:「人家不要,你多什麼事。」

「對他好就行。」霧隱答得簡單,英俊的臉上神情居然很誠懇,「他這東西怎麼可以給人?好好的頭髮都白了。

孟扶搖看着她……這個女子和雲魂那個扭扭捏捏的性子真是兩個極端,那麼明朗那麼直白,喜歡你就對你好,你要不要拉倒,正常人愛而不得會挫敗,她眼神底一點這意味都沒有,孟扶搖真的從未見過愛得這麼簡單坦然的人,不怕被人知曉,不怕被人拒絕,愛,完全是她自己的事。

這是個讓自己的世界渾然一體,永無他人可以傷害的女人,難怪可以布置這般無懈可擊出神入化的陣法,孟扶搖覺得,若論性子,她配月魄也許更好,然而這世上的緣分與心動,從來就不是單純的按照個性為人來湊對。

一切取決於心。

碰上這種人,哪怕她曾經要殺自己,孟扶搖也不禁心軟了軟,哎,十強者好多有意思的人,個個都是寶,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搶了她的位置就好。

她笑笑,「弒天」緩緩抬起,平指霧隱眉宇,一字字道:「想要命令我,拿實力來換!」

霧隱眉頭跳了跳,有點驚異的看她一眼,道:「挑戰?」

孟扶搖頷首:「對,挑戰。」

已經退到一側的方遺墨突然笑了笑,道:「十強者已經垂三十年無人挑戰。」

「那便從我開始吧。」孟扶搖琅琅笑,「煩請星輝大人做仲裁。」

「煙殺是不是你殺的?」霧隱突然道:「他在你手下受過傷,我有遇見他,按照比武慣例,你已經可以替補上十強者之列。」

「煙殺之死,我有依仗天時地利機關奇巧之術。」孟扶搖答:「但是現在,我要用純料武功贏你。」

「條件?」

「我輸了,任霧隱大人宰割,想要把我切碎了碾爛了找出月魄精華也由得你。」孟扶搖笑,「你輸了,十強者位置讓給我,以後永遠不得插手軒轅家任何事務。」

霧隱垂下眼睫,男子一般骨節鮮明的手緊一緊手中銅鏡,道:「請吧。」

她後撤一步,並不敢小覷孟扶搖的實力,五指一掣銅鏡飛舞,瞬間疊霧千層,自天、自地、自水、自樹木,自自然間一切萬物中騰騰升起,呼啦啦幕布般沉沉罩了下來。

孟扶搖身形一閃,不退反進,「弒天」神刀光指,半空里一道雪亮白弧,毫無花哨的沉雄一劈,那刀風凌厲如巨劍,遠在丈外便已摧折花草,山崖上石縫間那些枯黃的碎葉瞬間被絞成齏粉,再捲入浩蕩的大風裡,石縫卻在同時慢慢裂開,閒閒坐在山崖之巔衣袂飄蕩的方遺墨皺了皺眉,伸指一划,裂開的石縫定住。

那邊兩人已經纏戰在了一起,霧隱的霧氣瞬間裹定孟扶搖,想要將她拖進山川大陣中困住,孟扶搖卻已經吃過虧堅決不上當,早早看好了崖上地形算準了步法,她起落轉折,騰挪閃避,所有的招式都大開大合勁風鼓盪,所有的姿勢卻都小巧精細方寸之間,她在方圓只有桌面大的山崖之巔,以絕頂充沛的真力和絕頂精巧的招數,將想要困住她的霧隱反困,不給她拖自己入陣法的機會,反而將她慢慢襄入自己的武功之陣,點、戳、遞、收,每一招式的對戰,她都在將霧隱慢慢的帶離她原先的方位,進入屬於她真氣所控的戰場。

方遺墨眼底露出了驚異之色,這個女娃子每次遇見都讓他刮目相看,她似乎剛剛提升功力,卻已在剎那之間摸着了自然法門的初始規則——建立自己的真力場,主導戰鬥的總步調,在真正的強者的戰鬥中,誰將節奏和韻律把握得幸運流水,誰就是贏家!而這個女娃子,步步深入不動聲色,霧隱竟然明知她在劃定並局限自己,卻也沒辦法完全擺脫!

他在這裡感嘆,不留神發現坐下石頭裂縫更大,只在剎那之間,他的位置又被納入孟扶搖掌控的這片崖上戰場,方遺墨趕緊有點狼狽的又一划指,才堪堪穩住身形。

山崖上罡風呼嘯,霧氣聚散,孟扶搖勁風狂卷,身形騰挪,忽地一個大仰身,低喝:

「崩!」

黑光一閃,「弒天」一現又沒,突然詭異的自她膝下飛彈,自下而上直射霧隱眉心!

「哧——」

利器過快穿越空氣竟至發出撕裂之聲,漫天團團翻滾的霧氣被這凌厲至極的一刀逼得裂帛般崩開,撞在兩側崖壁之上竟然也錚錚微響,天光一亮間,霧隱身形大現,而黑刀已在她眉間!

「去!」

亦是一聲短促而有力的低喝,霧隱銅鏡一翻便是一道烏光,兩光想撞黑刀軌跡突然歪斜,然而就是這麼一歪,竟然又歪到了銅鏡之後,「鏗」一聲銅鏡再裂,激起的餘震將霧隱身子撞得一歪。

「倒!」

喝聲未畢孟扶搖厲拳已到!所有的變化軌跡都在她計算之中,她出拳,拳風便是卷掠五洲的大風,所經之處犁庭掃穴,三丈外一棵巨樹轟然倒下,砸得方遺墨座下崖石,瞬間大晃。

霧隱被這劈面一拳的拳風激得雙眼難睜髮絲扯直後揚,身子微微一傾突然身後一空,隨即便直直栽落。

她被孟扶搖逼下了崖!

方遺墨霍然站起,身邊黑影一閃,孟扶搖已經擦着他的身子掠了下去,她真氣運行到了巔峰,渾身堅實如玉人,那般黑白分明,雪玉一般一道影子沉猛如炮彈般直墜下去,墜得比霧隱更快!

她墜落,飛鷹般自水面一掠而過,手中「弒天」一抹一撩,「嘩啦!」漫天巨浪牆立而起!

霧隱半空里一個翻身,剛要舉鏡運功,借着這水面霧氣更濃再困孟扶搖,不想應變奇疾的孟扶搖,竟然事事搶先一步。

此刻遠處朝陽初生,凝黛河上灩灩千里,泛着朝霞的金光,「弒天」掠起波浪千層,漫天裡都是細碎的飛閃的晶瑩珠串,鳳凰尾羽般流絲濺開,被那奼紫嫣紅的五色霞光一照,七彩璀璨華麗不可方物,刺得人眼目難開,霧隱身子在水面上一掠,撤身後退,撲啦啦濺開的水滴已將銅鏡澆濕。

朝陽出,霧氣收。

霧隱厲嘯一聲,被水牆擊得大撤身後退,身形如逆風之旗,在青黑山崖上霍然抖開,一反手風雲倒卷,大片渾黑的霧氣有如實質,帶動隱隱轟然風雷之聲,對孟扶搖當頭一砸!

她已動了真怒。

孟扶搖一聲冷笑,黑刀平拍,亮白罡氣飛旋如天神巨杵,比那群山之間冉冉初升的日光還亮幾分,颶風一轉直直迎上!

兩人在空中各不相讓,硬拼一招!

「轟!」

霞光爛漫的半空里,一黑一白兩道鮮明光幕悍然相遇,相撞那一霎各自微微一收,隨即轟然爆發直濺而開,黑色如墨白色似玉,涇渭分明而又互相侵吞,隨即那白光中隱現月白色內核,不斷延伸,滾滾長河一般鋪展而開,瞬間將黑光吞噬席捲,滌盪飛騰!

霞之紅,霧之黑,玉之白!

三色成異虹!

異虹之下,緋衣男子愕然仰首。

河岸上,淺紫錦袍的男子則微笑負手看向那玉般身影他的女神,一絲淺笑如水漾開。

更遠一點的篝火邊,烤火的女孩霍然回首,昏迷中男子被那巨響驚醒,一轉首目中神光四射,不知是驚是喜。

再遠一點的靈珠山上,霧氣突散,琉璃眼眸的男子突然停步,望向長空之上那個方向,三色異虹倒映在他眼底,爛漫如耿耿星河。

而在那繁華大城之中,軒轅晟高踞高樓據窗而立,手撐窗台遠遠望着靈珠山方向,眼底陰霾暗涌,在那座全昆京最高的樓下,目及方圓百里之處,亦有無數人看見這驚動天象的異虹,驚呼着打開窗戶指指點點,不知道是哪裡的頂級強者,在靈珠之巔長空之上,揮捲風雲展示神跡。

而此刻,靈珠崖邊。

鏖戰雖未休,大局終已定。

展開的旗再次縮卷,咻的倒射回崖上,黑色巨杵寒光一收,緊追而上。

一前一後,兩人落地。

巨大的風聲止歇,崖上一片瘡痍。

霧隱背對着孟扶搖,長袍垂落,銅鏡背在身後,無堅不摧的珍貴古鏡上,兩道深深裂痕。

一道是先前孟扶搖和戰北野合力所裂,一道是最後一招,孟扶搖悍然劈裂口

那女子雙手反剪,腰背仍然如常挺直,一聲嘆息里卻有英傑老去的蒼涼,繁華謝盡盛宴終歇,一轉眼秋聲起,驚鴻落。

她慢慢道:「認輸。」

認輸。

方遺墨怔怔站着,烏髮緋衣也似鮮亮不再,半晌方一字字道:「是,霧隱,輸。」

三十年無人敢於挑戰的武學巔峰,三十年立於武學風雲之巔的十強者,三十年未曾聽過輸這個字眼,方遺墨想不到自己此生竟然有機會說出這句話,而這句話說出口時,他突然也生出辛酸落寞之感——霧隱之敗,何嘗不是他的敗?

他嘆息着,突然想要坐下去,好好的歇一歇……也許他們都老了。

他卻坐了個空——在他剛才震驚之下忘記以真力護持自己座下斷崖的時刻,孟扶搖兇猛的真力終於淘空了他坐下崖縫,順帶將整塊斷崖摧毀,他已無處可坐,無處可維持自己的瀟灑風雅。

果然……輸。

這一戰一輸兩個,心服口服。

方遺墨微微仰首,看天際雲霞變換,想起煙殺死時,月魄曾經說過的那句話,那時他還不以為然,然而現在他深深覺得,再正確不過。

十強者的時代已經過去,新的五洲之主終將誕生。

他望着孟扶搖,山崖上少女如玉,傲然挺立,那一輪燦燦日色正正升至她頭頂,便如戴上日光冠冕,燦然如金,而漫天霞彩從遙遠天際奔來,伴隨風雲涌動,齊齊鍍上她輪廓精美的臉頰。

十萬里朝霞戰袍卷,紅光盡染,十八年艱苦血戰出,強者如斯!

他看着這位十八歲的十強者,眼神感嘆,良久,他問:

「你入十強者第八位,名號為何?」

孟扶搖仰首,笑笑,迎着朝陽眼眸瞬間眯起,那眼神比日光溫暖,比日光燦爛。

她大步走開去,兩字鏗然如劍出鞘。

「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