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皇后:第四卷 軒轅皇嗣 第四章 暗夜銷魂 · 下 線上閱讀

當晚新版「宇文紫」便和「春梅」留在了那間小院,到得晚間,暗魅傷勢果然開始發作,他咬牙不發一聲,人卻在榻上翻覆不安,孟扶搖一夜未睡,忙着替他換藥降溫餵水,見他熱度過高,乾脆解了他衣服一點點慢慢幫他拭身,她前世是個常常照顧病人的人,搬弄起來手法純熟,到得這時候,也不用避什麼男女之防了,她眼裡只有病人而已。

沾了涼水的巾帕從光滑細膩肌骨晶瑩的身體上緩緩遊走而過,拭去汗水時也漸漸帶走體內燃燒的高熱,暗魅漸漸安靜下來,神智似乎也恢復了幾分,孟扶搖擦到他胸前時,他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孟扶搖的手。

為了避免尷尬,室內沒點燈,孟扶搖冷不防被抓,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咬她手指,暗魅卻輕輕將她的手按上自己心口,嘴裡喃喃的說了一句什麼,孟扶搖沒聽清,湊近了去聽,剛剛靠近,濃郁而清逸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沖得她心中一跳,這才想起他衣衫不整,靠近了實在太曖昧,趕緊又躲開。

她半彎身在榻前,手掌被暗魅緊緊壓住,貼近了他的心,感覺到掌下砰砰跳動,急而促,像湍急的溪水流過無聲的靜夜,帶着難以言說的沉靜和收斂,在廣闊的大地上引起深沉的共鳴,孟扶搖心又跳了跳,剎那間仿佛和掌心下的心跳同一頻率——一樣的心情,不一樣的心事,這冬夜涼風瑟瑟,吹不破此刻深埋的寂寞和心驚。

孟扶搖抿着唇,伸手去撥他的手,暗魅卻突然自己放開了她,與此同時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三體

孟扶搖一驚,以為他醒了,仔細看他眼睫翕動,額頭掙扎出滴滴汗珠,依舊處於半昏迷狀態,孟扶搖坐在黑暗裡,抓着濕巾久久的凝視着他,想他又是沉浸在什麼樣的夢中,以至於發出這樣一聲無奈又蒼涼的嘆息。

後半夜時她見暗魅很衰弱,決定用真氣替他療傷,真氣寶貴,在這步步危機的地方耗費了是很危險的事,但是孟扶搖沒有多考慮,再寶貴,也沒有健康重要,暗魅好起來,他們不就可以更加自由?再說這樣看着他受罪,她孟大王那點良心,老是泛濫也很難受哇。

誰知她手掌按在暗魅後心,剛想傳送真力過去,暗魅身子突然一震,似是於混沌中察覺了她的意圖,體內立即生出抗力,孟扶搖送了三次,三次被彈開,眼見他拒不接受,這樣僵持下去反而害他不能好好休養,只好罷手。

這一夜,她始終未曾合眼,在沒點燈的室內靜靜注視暗魅背影起伏的身線,聽得他呼吸漸漸由急促轉為悠長平靜,知道難關已過,忍不住也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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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孟扶搖版「宇文紫」正式上任了。

第三天的晚上,軒轅旻交給了她完工的人皮面具,孟扶搖一邊易容一邊鄙視軒轅旻:「你丫什麼速度,做個面具要三天,害我骨頭都睡扁了。」

軒轅旻立即伸手:「我摸摸,我摸摸。」被孟扶搖狠狠踩之。

萃芳齋隔間小間裡睡着暗魅,當然他現在是宇文紫秀女的貼身侍女春梅,「春梅」個子太高,難以掩飾,所以「宇文紫」一痊癒,「春梅」便因為「侍候小姐太過疲累」病倒,孟扶搖曾憂心過這也拖不了多久,暗魅卻道他再休養幾日,每日便勉強可以維持縮骨半個時辰,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春梅」出場的場合,應該可以應付了。

軒轅旻有次竄到隔間去看暗魅,隨即回頭古怪的打量孟扶搖的黑眼圈,醋意十足的翹起蘭花指:「你們倆個,晝夜宣淫是不是?朕有次夜御七女,也沒衰成這樣!」

「是是是,你金槍不倒雄風無敵,實實在在的一夜七次狼。」孟扶搖將之踹出,「拜託,你今天已經『臨幸』過我了,再幸,我就要被舌刀醋海淹沒了。」

「那很好啊,正好見識下你的功夫。」軒轅旻興奮地甩水袖,撒嬌,「我第一次見你,便覺得你絕對是個後宮殺手……好人,什麼時候再揍我次?」

「現在!」孟扶搖一腳踩翻,乒乒乓乓。

終於將高興得哼哼唧唧的兔兒爺皇帝給打發走,孟扶搖「吱呀」一聲打開緊閉三天的門,扶着腰,「艱難而得意的」、「步履維艱」的,以一個火辣受寵的趾高氣昂秀女姿態,走向了陽光下,隔院探頭探腦的那些複雜目光中。

孟大王終於以其彪悍做作的一跨步,將她的軒轅彪悍宮斗生涯,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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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紫姐姐嗎?聽說最近身子欠佳?現在可大好了?」果不其然,孟扶搖還沒走出她的院子,就「恰好」有位美人香風繚繞的「路過」,站定了腳步,笑盈盈的慰問,只是那笑,浮在眉梢眼角,怎麼看都透着假。

此女性急,鎮定功夫不足,演技三流——鑑定完畢。

「哎呀……勞承姐姐動問,總算是好了些。」孟扶搖愁眉不展,扶腰大嘆,「真是……折騰人咧……」

最後一句說得輕悄,卻立即讓那女子變了臉色,仰臉一哼,斜瞟着孟扶搖:「紫姐姐好生輕狂,只是卻怕好花雖開,有人折卻無人賞,到時萬一黜落出宮,這殘花敗柳之身,卻又能嫁誰呢?」

「花姐姐說得很有道理。」孟扶搖恍然大悟,蹙眉思索,半晌一拍手道:「實在不成,嫁與你爹,京中花家老相最是風流,十房妻妾個個滋潤得油光水滑,我去做那十一房,好歹花姐姐你還得喚我聲娘。」

「你——無恥!」花姑娘俏臉鐵青,拂袖而去。

孟扶搖懶洋洋攤手,太沒戰鬥力了,鬱悶。

卻有人輕輕一笑,道:「平日裡少見紫姐姐,不知道姐姐口舌功夫這等厲害來着。」

孟扶搖一轉頭,藤蘿花架下素衣女子端莊的向她笑,此笑容十分之標準,嘴角掠起三十度,微露半顆晶瑩糯米牙,從角度到弧度都十分之完美。

此女鎮靜,潛伏一旁伺機窺測,眼神冷靜笑容合理,演技定能至中上水準——鑑定完畢。

「雪姐姐客氣了,妹妹我一向是見人說人話,逢鬼……亂說話。」孟扶搖笑得謙虛,「不如雪姐姐書香貴第出身,最是大家風範。」

「再怎麼大家風範,也不及紫姐姐蒙受君寵榮耀之萬一。」御史大夫簡易石之女簡雪,很關切的看了看孟扶搖的臉,輕移蓮步過來,揮手命侍女送上一個提籃。

「都是些補身的東西,姐姐氣色不甚好,千萬記得珍重玉體。」

孟扶搖瞟過那提籃,沒接,微笑道:「多謝姐姐好意,小安——」

前幾日奉軒轅旻之命接引他們的太監轉了出來,現在他是侍候孟扶搖的貼身太監,默默躬身一禮,孟扶搖道:「姐姐這個提籃着實好看,想必是京中名匠製作,我生受了禮物已經不好意思,哪裡還好連姐姐心愛的籃子都奪了去,小安你去拿我屋子裡上次御賜的雙魚藤籃來,順便將陛下給的珍珠養顏粉附上一份。」

「那怎麼好意思的……」簡雪笑容僵了僵,仍維持着閨秀風範,接了籃子道謝離去,孟扶搖看着她有點落荒而逃的背影,無聊的伸了個懶腰。

真是的,就說她演技中上吧,玩花招級別也太低了,這點伎倆,咱都不需要動用本身智慧,光憑金枝欲孽宮心計的薰陶就夠玩死一大批,東西沒毒,提籃里卻有毒針,將來出了事對景,隨便趁人不注意將籃子毀掉便死無對證,計是好計,人演技太差,籃子一遞出來,眼神就變了。

還得學!

孟扶搖懶懶的向回走,見天氣尚好,冬日陽光晴朗,便叫小安端了點心來,在院子裡坐了坐想心事,心想是不是自己這幾年遇見的人物事件都太彪悍了一點,以至於這種級別的宮斗看了直如小兒科,又想戰北野新當皇帝,國中百事待理,這下大瀚新皇又要小宇宙爆發了,想到戰北野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認真思索了半天,這才想起自己貌似走得太急促太匆忙,就這樣沒個下稍一個招呼不打的將人家甩了?

孟扶搖很沒良心的思索半晌,決定——活該,誰讓他叫人揍她的?

轉念又想到無極的隱衛,至今沒有消息,軒轅的國境太難進了,這兩年對別的國家的通行令開放得也極少,可憐隱衛,雖然是追蹤暗殺刺探護衛的好手,但也經不起她這麼風一般的沒規律的各國亂竄,整天攆在她屁股後面跑,追也追不及,長孫無極回來要是知道她又把隱衛給甩了,她的屁屁八成又要遭殃。

唉……想到這個傢伙,她忍不住嘆氣,用芝麻餅在石桌上畫圈圈,畫一個大圈圈,畫一個小圈圈,再畫一個更小的圈圈,然後一個大煙花,轟——

別問她什麼意思,她也不知道,沒聽過「塗鴉」這個詞嗎?

芝麻餅上的芝麻都落了下來,孟扶搖沾了口水一個個拈起來吃,唔……把心事都吃進肚子裡……

她吃完桌子上的芝麻,順手又抓了塊餅,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餅子剛才是四塊,為毛現在只剩了兩塊?

頭頂上有什麼簌簌一落,孟扶搖手一拈——一粒芝麻。

她盯着那芝麻看了半秒,隨即仰起頭,微笑:「上面哪只饞貓,偷到我院子來了?」

「我嘛,我嘛我嘛我嘛我嘛!」刷拉拉樹葉一響,探出張圓圓臉,連帶圓圓眼睛圓圓嘴巴圓圓下巴圓圓耳朵,孟扶搖眼前一黑——多啦A夢也穿越了嗎?

多啦A夢對孟扶搖露出七顆芝麻的酥軟微笑,黏黏糊糊的道:「唔唔……姐姐的餅子怎麼就是比我那裡的好吃呢?」

孟扶搖眼前又是一黑——不要告訴我這位也是皇后娘娘備用人選,那軒轅國的國母也太出離常規了……

等等,選秀中最小的那位,是揚威將軍家的小女兒,十三歲的唐怡光……

頭頂上芝麻仍在簌簌掉着,唐怡光版多啦A夢口齒不清的一邊說話一邊不忘記嚼餅子,孟扶搖趕緊跳開她的荼毒範圍,聽得她道:「唔唔……姐姐你胸好大嘛……怎麼長的……」

孟扶搖低頭看看自己的胸——不是吧?我就34B啊,剛才那倆,一個最起碼36B,還有個估計36E,人還沒到院門口,胸脯都快到床前了,唐怡光這眼睛怎麼長的?

多啦A夢很笨很沒眼光的還在研究:「唔唔……怎麼長的……」

孟扶搖崩潰——這位實在應該去託兒所,而不是皇宮。

頭頂上碎屑落得更猛,唐怡光下巴似有一個洞,吃着漏着,一邊還甩着釣魚竿試圖再釣一個——她剛才就是用這法子,不動聲色的釣走了一塊餅子。

孟扶搖瞪着那鈎子恐怖的在頭頂晃來晃去,實在怕這娃娃一個不穩鈎去了自己耳朵,趕緊將餅子會部掛上去:「拜託你下來吃,再吃我脖子裡全是你的芝麻屑。」

唐怡光唔唔兩聲,將餅子迅速塞進嘴裡,鼓鼓囊囊咀嚼兩下,便神奇的消滅了體積不小於她巴掌大的餅子,一縱身跳下地來,仰頭看着孟扶搖,道:「還有嘛?」

孟扶搖看她落地的身法,居然是會武功的,目光一閃,招手微笑道:「有啊,但你得告訴我,你跑樹上去幹嘛?」

「看家啊……唐怡光舔手指上的芝麻粒,完全不像十三歲倒像三歲,「坐得高點,可以看見家。」她眨眨眼,眼底迅速蒙上一層水霧,泫然欲泣,「我想家……」

她眼光在孟扶搖胸上轉啊轉,露出:這個咪咪看起來很媽咪我可不可以也靠靠的眼神……

孟扶搖蹭的跳了起來,急喚:「小安,拿一籃餅子來堵唐小姐的眼淚……」提着裙子落荒而逃——她看那丫頭眼神詭秘,實在很怕這個看起來還很戀奶的娃娃傷心之下尋求安慰撲上來啃她咪咪……

她鼠竄進院子,哐的將門一關,背靠着門板喘氣,第一次生出「遇見對手」的感覺,靠,她還以為這軒轅皇宮她遇鬼殺鬼遇神殺神牛叉第一無人可擋呢,今天一個多啦A夢就把她給整趴下了。

身側有人一聲低笑,孟扶搖轉頭,便見暗魅扶着門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臉上一紅,心想剛才那一幕不會給他看見吧?隔着半個院子呢,隨即就聽暗魅道:「……那孩手其實真的很沒眼先……」

孟扶搖大怒,回身罵:「比你大就成!」

砰一聲,正在啃芝麻餅的元寶大人被芝麻嗆着,轟然倒地……

暗魅怔了怔,蒼白的膚色底竟然微微泛了紅,孟扶搖一句話出口便覺得又說錯話了,滿地亂轉無地洞可鑽,哧溜一聲便想溜進內室,暗魅堵在內室門口,孟扶搖從他身側大喇喇擠過,暗魅卻突然手一伸,攬住了她。

他個子高頎,將內室門塞得滿滿,手臂這麼一攬,孟扶搖便再也擠不過去,直撞在他懷中,想要掙脫,他卻已緊緊扶住了她腰,頭擱在她發上,低低道:「我曾想過不要靠近你……我能帶給你的都是人心詭詐和陰謀黑暗……」

孟扶搖手抵着他的腰,拒絕體膚的進一步接觸,心想好像你們哪個都沒帶給過我什麼光明的正義的正面的高尚的東西吧?嘴上卻立刻毫不客氣的道:「那就趕緊離我遠點咧。」

「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暗魅不理她,伸手卡住她的肩,「有一種人,生來就是為了破開黑暗而存在,比如你,既然你無論在哪裡,都註定要和這些詭詐陰謀邂逅,既然你命中注定就似乎是甩不開那些黑暗,那為什麼不能是我?」

「你又發燒了吧?胡亂咧咧說什麼呢。」孟扶搖伸手去摸他額頭,手又被暗魅抓住,他將孟扶搖掌心貼在自己臉上,清晰地道:「是,心燒着了,因為燒着而清醒。」

掌心下的肌膚不熱,甚至有點微涼,讓人想起遠山之上的深雪,如同這個有着狂野艷麗之美的男子,其氣質一直是淡而冷的,然而那呼吸是熱的,那眼神是熱的,那緊緊捏着孟扶搖掌心的手,是熱的,從體膚之下細膩溫潤的觸感,一直熨上心腑之間空而涼的地方。

一室寂寂,相對而立的男女,她的掌心貼在他的臉上,怔然無語,空氣中氣息靜謐,幽美難言。

半晌,暗魅就着孟扶搖掌心偏轉臉,將自己柔軟溫暖的唇轉向她掌心,輕輕印了上去。

那般溫而涼的唇,軟如錦緞似的玫瑰花辮,又或是一束寫滿了心事的月光,那般的從掌緣拂向掌心,試圖在與心連接的最近的地方,寫上屬於他的故事,那些前塵里珍藏的往事的花樣,沉香屑里斑斑的淚跡,漆箱裡舊衣中未散的淡淡香氣,老屋裡牆角處深深淺淺的苔痕,那些被世人遺忘,被他記取,並希望與她共同分享的記憶。

我的唇印,寫在你的掌心,不留俗世的深重的印痕,卻希望能烙上你的心。

一印,蜻蜓點水,一印,心事千鈞。

隨即暗魅放開她的手,轉身,衣袂飄飄的轉開去,孟扶搖怔怔站在原地,手掌握成拳,掌心裡那處微微的濡濕,很快被體溫焐熱消逝,心上的震驚,卻還沒能完全的散開,最終她攤開手,無可奈何的仰天笑了笑。

為毛他們旖旎起來,都十分的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呢?

元寶大人坐在桌子上,托腮看着孟扶搖,心中無奈的想,這丫的桃花真多,要不要試圖告訴下我家那位呢?作為一個合格的絕世家寵,從扞衛主子一切權益的角度來說,很有必要;作為主子誠摯的真心的追求者,孟扶搖的情敵,從感情的排他性利我性的角度來講,沒有必要。

真是為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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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軒轅旻又竄了過來,孟扶搖將他堵在屋子裡,先一頓胖揍,然後腳踩陛下龍背,惡狠狠地問:「那個唐怡光,怎麼混進選秀隊伍的?她難道符合攝政王的皇后要求麼?」

兔兒爺哼哼唧唧幸福的踩在孟女王腳下,眯眼笑道:「你說對了,符合,她出身一等武臣之家,六歲時騎馬不慎落地,傷了腦子,偏偏又會武功,嫁到誰家都是個麻煩事兒,嫁給朕倒合適——有這麼個簡單直接黏人偏偏又會武功的皇后,朕等於被上十八道繩索,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孟扶搖曖昧的笑着,假想着小皇后啃戲子皇帝那啥啥的香艷一幕,多麼滴那啥啥啊……她笑得太猥瑣,兔兒爺疑惑的回頭,孟扶搖立即笑容一整,大喝:「於是你就將這麻煩山芋扔給我了!推不得罵不得打不得玩心計毫無作用玩陰謀八成白費的唐光光小堆……我滴神啊……」

「萬歲,你英明神武,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不過區區一個光光,算得什麼?」軒轅旻諂媚的爬起來,「妾妃願為萬歲馬前先鋒,為您清路開山,掃敵克阻……」

蹲在他背上被他突然爬起掀翻的孟大王正要發怒,突然聽出了不對,挑眉狐疑道:「嗯?出啥幺蛾子了?」

「明天正式選秀了,九儀大殿,攝政王和朕親臨,」軒轅旻媚笑,拍拍孟大王的肩。

「朕的三宮六院,就拜託你燒光殺光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