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裝下的繞指柔:Chapter 39 線上閱讀

夏初不等梁牧澤,自顧的往家屬院的方向走着,她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到了特種大隊,才不會因為一句話就這麼傻乎乎的離開。

「你怎麼了?」梁牧澤從後面拉住夏初,很認真的問。

夏初甩開他的手,神情冰冷的說:「大白天的注意影響。」說完繼續悶着頭往前沖。梁牧澤心下有些瞭然,不再說什麼,老老實實的跟着她的腳步。

「今天太晚,明天一早我再回去,今晚我睡這兒了,你回辦公室吧。」剛把大門打開的梁牧澤,就這麼無情的被推了出去,夏初順手把他手裡的鑰匙也搶了回來。可人梁牧澤是誰啊?中國陸軍最優秀的特種軍官,低低的兩層樓,那裡能難得住他?梁牧澤站在樓下張望了一圈,發現只有衛生間的窗戶是打開的。踩着一樓的窗戶三兩下就攀了上去,一個手撐跳進衛生間。

「啊……流氓!!」剛上完廁所的夏初抄起旁邊的拖把,不管不顧的就往他身上砸。

「是我。」梁牧澤聲音里有些怒氣,一手抓住飛來的拖把,未乾的拖把甩了他一身水漬。

夏初掐着腰,貓一樣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怒斥他道:「你怎麼了?誰讓你進來的?這是衛生間!當兵學來的本事就是讓你翻院牆的嗎?」

梁牧澤奪過夏初手中的武器扔在一邊,又向她邁進了一步,「你到底怎麼了?」

「你說我怎麼?」縱是他比她高了一大截,夏初此時的氣勢完全不落他之下,身上散發着森森的怒氣。

梁牧澤點頭,「因為那個電話?董志剛告訴你是吧。」

夏初冷笑,「怎麼?事實擺在眼前不承認嗎?」

「你想讓我承認什麼呢夏初?」梁牧澤低着頭,額頭抵着他的,似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你一點兒都不相信我。」

夏初氣呼呼的喘粗氣,小臉被氣的通紅,眼睛死死的盯着梁牧澤。

「我為什麼相信你?」

「董志剛是故意的,你沒看出來嗎?他壓根不想讓咱倆在一起,我的結婚報告加一起被他打回來五回了。你呢夏初?你打過一份報告嗎?」話語似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全部力氣恨不得都加注在額頭上,夏初的腦門被頂的生疼。

夏初被問住了,的確,她從沒打過結婚報告,甚至沒想過結婚……

梁牧澤的手緩緩撫上夏初的臉,溫柔的撫摸着,而後緩緩下移。她的脖子真細,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可以握住。「夏初,你到底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夏初的呼吸開始加速,吞口水的時候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撫摸,他眼中的情緒是怒氣和質問。夏初有點兒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腳不自覺的往後退。

梁牧澤馬上警覺的怕她摔倒而攬住她的腰,一個用力,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竺樺,她,很漂亮。」夏初說着,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梁牧澤。

果然不出意料,他的眉頭皺在一起,手勁兒加大。

「你說什麼?」

「我實話實說,你只需說我描繪的對或是不對。」

他忽然鬆開捉住她脖頸的手,把她緊緊的攬在懷裡,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夏初,你吃醋了。」

「不,我只是生氣。」

「那就是吃醋。」夏初不服氣的推着他的胸膛,可是他紋絲不動,仍是緊緊的抱着她。夏初沒了力氣,只能任由他死皮賴臉的抱着,不再反抗。

「她沒資格讓我吃醋,我生氣是因為,她想跟我搶男人。她沒有讓我感到受威脅,只是她的行為讓我不高興而已。嗯……」

梁牧澤的手臂似是有緊了一份,夏初快被他勒斷一般。魔咒一般低聲重複:「夏初,我的夏初。」最後,猛地鬆開她,拉開兩人的距離,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梁牧澤堵住夏初的唇,蠻橫的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的進入她的嘴巴。他的全部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一般,夏初的腰快要撐不住重量,只能緊緊的抱住他精瘦的腰身,確保自己不會因為一個深吻而壓折腰板。

吻越來越深,梁牧澤的大手順着她的曲線下移,滾燙的手掌探入她的衣服,似是要在她身上烙上烙印一樣。

夏初掙扎了一下,把他從自己的嘴巴里趕走,眼裡的妖媚閃爍着,臉頰緋紅,微喘着低聲呵斥,「你幹什麼?」

「你知道。」梁牧澤輕輕咬了她的下唇。環住她的腰的雙手一個用力抱起她,夏初驚慌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用雙腿環住她,生怕他把自己摔在地上。她肯定不知道,這個動作只會讓梁牧澤更加的血脈噴張,讓他一秒也等不及的想要她。梁牧澤又是一路揣着門,恨不得一步跨回臥房。

夏初有些排斥,那晚驚痛的感覺她至今不能忘,總聽說二人運動是一種享受,可是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受罪。夏初躺在床上閃躲着他的吻,雙腿搓着床被不肯配合。她的種種作為,讓梁牧澤的慾火到了不可忍耐的地步。一手拖着她的臉,溫柔的哄騙着,「乖,慢慢就好,我保證。」

「騙子!」夏初被他撩撥的,說話聲音都已經滿是哆嗦的。

梁牧澤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迷惑着她,吻她的眉眼、耳朵。一聲呻吟溢出她的喉嚨,泄漏了她的防線。

「相信我。」

不知為何那句「相信我」對夏初有如此大的魔力,她不再反抗掙扎,回應着他的激吻,脫掉他身上的迷彩,撫上他健碩的胸膛和臂膀。

進入的那一瞬間,夏初不可抑止的大叫出來,眼淚婆娑的嘶聲大喊:「梁牧澤大騙子,這輩子再也不會相信你。」梁牧澤溫柔啄她的唇瓣,慢慢的推進,柔聲的安慰:「以後不會了,乖。」   痛感漸漸淡去,接下來是酥酥麻麻的快感,夏初跟着他的節奏,很快就香汗淋漓。她的手撫着他的背脊,上次被疼痛沖昏了腦袋,哭嚷着不要,完全不知道他的背上像月球一般凹凸不平,一條條長長的疤痕,狠狠刺痛了她的手她的心。心疼他,所以想抱的更緊,不想他再受傷。對夏初來說,這是個漫長的夜晚。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梁牧澤仗着夏初越來越熟能生巧,不厭其煩的要完再要。直到後來,夏初趴着軟軟的床上,酣睡不起,雷打不動。

她不知道,自己裸露着光潔的背脊趴在床上,如嬰兒一般的酣睡,對梁牧澤來說是多大的誘惑。輕輕啄着她小巧的耳朵,含在嘴裡輕咬,她只是皺眉拍着他的刺手的腦袋,翻個身拱到枕頭下繼續睡,完全不理他的挑逗。梁牧澤把她拉進懷裡,溫柔的抱着,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從背後死死抱住夏初不撒手,梁牧澤厚着臉皮讓她打報告,不是結婚,而是申請調職。從軍區醫院調到特種大隊做軍醫。夏初怎麼算都覺得是虧本生意。在軍區醫院才更有出頭機會,可是在特種大隊,只能看個頭疼鬧熱傷筋動骨什麼的,其他所學幾乎排不上用場。她怎麼可能會同意?!

「我在這裡,還不是理由嗎,嗯?」梁牧澤撫着她的小肚子,順着柔滑的肌膚往上遊走。夏初趕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她要趕早班車回去,今天不是假日要上班的。

「我今天要上班的。」

「請假。」梁牧澤蜻蜓點水般吻着她的耳朵、脖頸,引得夏初一陣顫抖。

「不行,你快起來。」

「那你告訴我,竺樺找過你嗎?」夏初一愣怔,她答應小雪不說,現在說出來豈不是不仁義?看夏初不說話,梁牧澤捏了一下她粉粉的頂端,繼續用很輕柔的聲音問:「是嗎?」

「你幹什麼?」夏初掰開他的手,「該生氣的是我,你有什麼立場?那女的找我,又打電話找你,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明白的吧。」

「是我沒有處理好,對不起,只要你相信我。夏初……」他叫她的名字,夏初總覺得這句之後還有話,沒有回應,只是豎着耳朵等着後話。

「如果,」又沉思了一會兒,「如果喜歡到一刻也不想分開,每天盼着和她說話,即使只聽見聲音也能高興半天,接到電話就跟鬼附身一樣逮着誰沖誰笑,看見真人恨不得把她攢在手中永遠不放開,你說……」

夏初曲蜷着雙腿,青蔥般的手指撫上環住他腰身的有力手臂,安心的聽着他好聽的聲音,如潺潺泉水一般平緩流淌。

「這代表什麼?」

夏初氣急,一到關鍵時刻就卡殼,說的就是他絕對沒錯。夏初不理他,他只要不開口,她絕對不會說一個字。

「是不是代表,我愛你?」

夏初全身僵硬,回味着他說的一字一句。他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那麼緊的嘴巴,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是不感動的。他說,想她,喜歡她,說「我愛你」。

梁牧澤把她的臉轉向自己,壓低自己的臉,鼻子碰在一起,說話時嘴唇也可以交疊。「代表什麼?」夏初眨着眼睛盯着他一汪深潭般深邃的眼眸。

梁牧澤突然扯着嘴角笑,把她扣在懷裡,「想知道?先結婚。或者,先調職,任你選擇。」

梁牧澤缺席了早操,夏初上班遲到。這是必然的。梁牧澤派了車送夏初回醫院。目送着她離開,心裡還盤算着他的小九九。竺樺,不自量力的女人,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裴俞,你的招數還真不少……

「啪。」一直水筆應聲而斷,黑色顏料蹦的到處都是。梁牧澤一肚子煩躁,狠狠的把水筆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