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裝下的繞指柔:Chapter 36 線上閱讀

米谷拎着個6寸的芝士蛋糕,慌慌張張奔到夏初家。砰砰的敲門,夏初開了個小縫,眯着眼睛看。

「不好意思,親愛的,來晚了來晚了。」

「大編輯,您近來混的風生水起嘛,都上電視了。」

米谷扒着門,咬着牙用了蠻勁才把大門扒開。「廢話,不上電視跑G市幹什麼。」說完笑得特別燦爛,把蛋糕杵到夏初面前,「生日快樂,親愛的。」

夏初早就做好了晚飯,特別豐盛。呃,其實大多數是超市買來的半成品。

從凌晨開始,陸陸續續收到好多短信,朋友、同學們還記得她的生日,讓她很感動。這是第一個沒有父母在身邊的生日,第一次生日過得這麼冷清。還好,有米谷在,才不至於在生日這天孤獨的度過。

米谷邊吃邊說:「不錯不錯,手藝見長,梁少校功不可沒。」

夏初敲着米谷小碗,「是誰整天來我家蹭飯?」

「今天你是壽星,不跟你爭。不過,你們家小梁不回來給你過生日嗎?」

夏初收起笑,筷子扒拉自己的米飯,「執行任務去了,人心大着呢,國家最重要。」這麼說着,可心裡卻很放不下。一旦需要用到特種大隊的時候,形勢絕對是特別的危險。

米谷看夏初的臉色不對勁兒,趕緊扯開話題,東扯西扯,講採訪時的見聞。一頓飯吃完已經9點多了。

夏初邊收拾餐桌邊說:「怎麼這麼能吃?別是有了吧?」

「啪。」米谷一巴掌打屁股上。「壽星不能打頭,要不然打爆你的腦袋。」

「這麼暴力,肯定被我說對了。」夏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端着盤子轉身進了廚房。

米谷帶來的芝士蛋糕,淡黃色的芝士,上面有幾顆碩大的草莓疊放着做點綴,看着很好看並且讓人很有食慾。

草莓幾乎把蛋糕占滿了,兩個人拿着幾根蠟燭琢磨着應該怎麼插蠟燭。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兩個人聽見動靜都是一愣,但是下一秒夏初特激動的跳起來,扔了蠟燭就往門口跑。米谷看着這一連串的連續動作,更愣了。

夏初驚喜的看着門緩緩的打開,看見一抹綠色,心底樂開了花。看見那張熟悉的面龐,夏初開心的說,「回來了。」

「嗯。」梁牧澤闔上門,站在玄關處換鞋。然後走到夏初的面前,揉揉她的頭髮,「生日快樂。」

他的臉上掛着微微的笑容,風塵僕僕的樣子,有一絲倦容,看樣子應該是剛執行完任務回來。看着他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這是夏初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什麼都沒有比他健康的活着重要。

「吃飯了嗎?」

梁牧澤目光灼灼看着她,搖頭不說話。夏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粉紅,「我們剛吃完飯,給你煮完面行嗎?」

「嗯。」

米谷本來抱着二喵盤腿坐在沙發上,可是二喵看見進來的人就馬上拋棄米谷,跳下沙發跑到梁牧澤旁邊。米谷撇嘴,果然有其主必有其貓,見了某些人就瘋狂分泌荷爾蒙。上次見面,梁牧澤沒有給她好臉色,今日看見他笑,小伙子果然長得很不賴,笑的時候真好看。米谷覺得,自己估計要被趕出門了。

「夏初。」米谷裝作很些幽怨叫她名字。

夏初容光滿面拉着梁牧澤到沙發前,「你們已經見過了,就不用介紹了吧。」

「夏初,你準備直接把我趕出去,還是先賞塊蛋糕再把我趕出去?」米谷仰着頭,做可憐狀。

「說什麼呢。」夏初毫不留情戳米谷的腦袋,隨即側着身子對梁牧澤說:「你們先聊着,我去煮麵。」

梁牧澤鬆開軍裝的扣子,利落的脫掉外套扔在沙發上,挽起襯衫袖子坐在米谷旁邊的長沙發,抿着嘴唇看着茶几上的蛋糕,神情認真不得了。米谷不明白一個蛋糕有什麼可鑽研的?

幾分鐘過去後,梁牧澤拿起蛋糕旁早已準備好的刀子,遞到米谷的面前。

「幹什麼?」

「切塊蛋糕走吧。」

簡明利落,言簡意賅,逐客令下得理直氣壯毫無愧疚,米谷算是見識到了。「夏初,不帶這麼玩!」

聞聲夏初拎着勺子從廚房跑出來,「怎麼了?」

米谷氣呼呼盯着她,「不帶這樣,就那麼說而已,還真趕人啊?!」

「他跟你開玩笑。」夏初說完又鑽進廚房,生怕自己把面煮成麵湯。

梁牧澤拿着刀子的手一直沒放下,米谷不接,他就那麼舉着。後來乾脆直接塞到他手裡,然後站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走。

米谷看着他的背影直直嘆氣,真沒見過這樣的人,難怪夏初被他吃得死死的。

夏初感到身後有人靠近,扭頭看見了梁牧澤,笑說:「你給米谷說什麼了?就這一會兒就把她氣成那樣。」

「沒說什麼。她出爾反爾。」

夏初聽了皺起眉毛,轉過臉不解飛問:「怎麼出爾反爾了?」

梁牧澤面色不改飛說:「我說,挑喜歡的切一塊走吧。」

夏初一腳踹他膝蓋上,「有你這樣的嗎?」

梁牧澤聳聳肩,捏了塊晚餐的剩下牛肉。夏初拍他的手,「洗手了嗎?」

「自己吃,又不嫌棄。」

「對了,」夏初看着鍋里翻滾的白麵條,才猛然意識到個問題,「今天沒吃麵,不是過生日都要吃麵嗎?這樣才長壽。」

「不吃也長壽。」

夏初特別吃這套,開開心心在鍋里放了好多好東西,什麼雞蛋啊牛肉啊大蝦之類。一鍋亂燉,盛了格外的大碗,梁牧澤看着大瓷碗皺皺眉毛說:「你沒吃飽?」

「吃飽了啊。」

「肯定沒飽,勻點兒吧。」說完,從消毒櫃裡拿了個小碗,先走出廚房。

等夏初走回客廳,已經沒有了米谷身影。夏初笑臉立馬收回去了。「人呢?」

梁牧澤搖頭。

茶几上的蛋糕中間,特霸氣的豎插着把刀,很有血腥的效果。旁邊放了張便簽,上面是米谷娟秀的鋼筆字。「夏初同志,寶劍贈英雄,豎刀贈小人,見色忘友的小人!!!生氣了,淚奔了,回家了。最後一句,生日快樂。」

落款處卻是張大大的笑臉。

「她才精分呢,又罵又哭又笑。」夏初看着便簽笑罵着。米谷能這麼寫,就表示肯定沒生氣。

夏初捧着蛋糕坐在梁牧澤的旁邊,看他大口大口的吞着麵條,又幸福又心疼。把豎插着的刀子拔起來,小心翼翼的分切蛋糕。

「任務順利嗎?」

「還行。」

「什麼時候回來的?」

梁牧澤想了一下說:「前天。」

夏初一愣,然後惱了!前天已經回來了,卻不通知她,害得她直擔心受怕的,生怕他有危險。手裡舉着沾滿奶油的刀子呵斥他說:「那怎麼不說聲?」

梁牧澤瞥了眼距離他只有十公分的刀子,繼續埋頭吃麵。「怕出事兒,先關了一天。」

「你殺紅眼了?」夏初放下刀子,探身小聲打聽。以前就聽說過,剛下戰場的人,都要給他們找個地方緩解下,要不然殺氣太重,一個不氣不順開了槍,後果誰也擔不起。

「嗯,差不多吧。」

「就關一天?」

「沒有,現在還關着呢。」

「那你怎麼出來的?」夏初聲音高了個八度,「偷跑?」

梁牧澤喝了口麵湯,放下碗筷,抹嘴說:「是啊,所以別惹我,殺紅眼了。」梁牧澤沉着臉,可是眼角卻是滿滿的笑意。

夏初沒工夫和他開玩笑,擔心說:「那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罰唄。」梁牧澤輕飄飄的說,好像受懲罰向來和他無關的樣子。

「罰什麼?」

「光着膀子訓練場100圈,俯臥撐三個小時,上天入地下水。老董法子多着呢,能往死里整人,不知道都在哪兒學來的。」看見夏初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她是在擔心,梁牧澤又說:「跟你爸學的吧?」

夏初白了他一眼,「還有心思開玩笑啊。」

梁牧澤把臉貼過去,鼻子幾乎能觸到她的鼻子,似詢問的緩緩說:「擔心?」

夏初不說話,水汪汪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梁牧澤手揉捏着她嬌小的耳朵,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放心,他抓不到。」

說話的熱氣噴在夏初唇邊,痒痒熱熱,夏初心開始躁動,呼吸急促。看着他亮亮的眼睛裡有自己的身影,隨着他的溫柔深情而沉淪。

「吃蛋糕!」眼看着嘴唇就要碰在一起時,夏初推開他。

吃不到肉的梁牧澤,鬆開鉗制着她的手,接了塊夏初遞過來的蛋糕,沒有叉子沒有勺子,不用任何工具,就那樣一口把蛋糕吞進肚子。忿忿的樣子,似是和蛋糕有着無限的仇怨。

甜膩香滑的芝士,入口即化的感覺,夏初吃得津津有味。梁牧澤抓了一把小叉子把玩着,可是不出三秒,不鏽鋼材質的小叉子就彎了腰……

「幹什麼?」

梁牧澤看看手裡的叉子,無奈的癟癟嘴巴,又反着把它撇過來。本來一直過分關注着蛋糕的二喵,此時此刻用圓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梁牧澤威脅似的把叉子杵到二喵的脖子邊,眼神兇狠。結果二喵被嚇得喵嗚一聲跑開了。

夏初看着那個瘦弱的叉子,咕咚吞了吞口水。梁牧澤放下叉子,指指自己的嘴角,又指指蛋糕。

夏初會意,用手背擦嘴巴。「還要嗎?」

梁牧澤點頭,接着大手抓住,探身過去,用舌頭將唇瓣附近的奶油舔掉。夏初驚訝於他的動作,吃驚的微微張開嘴巴,梁牧澤就那樣輕而易舉的撬開唇舌。握住她腰的手臂一個用力,直接把她從凳子上撈起來落座在自己的腿上。霸道的舌攪動着口腔,圈圈與她的小舌纏綿,似是要把所有的甜蜜全部吸走一樣。

夏初被吻得氣短,臉頰緋紅,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重心,完全附在他的身上。胳膊不自覺的環住了他的頸項。似是有股氣流開始不安分的在身體裡來回亂竄,被吻暈的夏初手緩緩上移,卻被梁牧澤板寸頭扎到手掌,一個激靈讓清醒。

微喘的夏初和梁牧澤分開,他眼裡的情慾那麼明顯……

時間一秒秒過去,夏初卻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他手臂更用力的環着,聲音有些沙啞,說着完全與現實現景無關的話,「禮物以後補。」

夏初咬着下唇輕輕點頭。

梁牧澤眼睛發紅,緊握着她的腰身。「夏初,起來。」這句話似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

「不要。」聲音很小,可是很堅定。

梁牧澤猛把她環在胸前,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空隙。用足以泄漏他情慾的沙啞聲音說:「再也沒機會了夏初。」

話音剛落,在夏初的一聲悶叫中,已經被梁牧澤扛在了肩頭。

梁牧澤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主臥門口,一腳踹開主臥室門,在客廳的燈光下,臥室里有微弱的光線,曖昧不清的顏色。

主臥床那麼軟,夏初一下子陷了進去,像心,陷在他身上,不可自拔。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那麼明亮,夏初忍不住伸出手撫摸着他的眉眼,指腹輕輕划過他的眼角、眉毛、高挺的鼻子,最後是薄唇。夏初能聽見他倒吸冷氣的聲音。

拉開的手緊緊握住,薄唇堵上,寬厚的大手如烙鐵般在她的身上遊走,粗糙手掌貼上細滑嬌嫩的肌膚,似是能擦出火花。夏初完全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主動權完全被梁牧澤掌握。他動作溫柔,似是他愛不釋手的寶貝。

一時間,滿室旖旎。

大早就清醒的夏初,蒙着被子裝睡不肯起來。希望他趕緊滾回部隊,這樣可以不用面對他。太尷尬了!下身火燒似得痛感,和身上殘留着的他的體溫,無不提醒着昨晚是如何厚着臉皮拒絕離開,如何和他起雙雙滾床單~~~

可能是真擔心他會在未知的時間有危險,怕他受傷,更怕他……所以一衝動就什麼都顧不得了,腦子昏沉,只知道,不能讓他就這樣離開,不能……

「遲到了。」

一個磁性沉着的聲音隔着被子傳來,夏初一聽那個聲音,臉立刻就紅了,把頭更深的埋進枕頭裡。

梁牧澤赤裸着胸膛,黝黑的皮膚,胸肌、腹肌看起來極其性感。單臂撐着床上,盯着眼前把自己裹成「坨」的人,繼續耐着性子重複道:「遲到了。」

「請假。」一個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梁牧澤壓低身子,找到頭的位置,用自己額頭隔着被子抵着,「夏初,不用不好意思。」胳膊環住「圓滾滾」的人,聲音里儘是誘惑和寵溺。

「……」

「不會強迫你負責。」

幾秒鐘飛安靜。夏初沒有像預想那樣拉開被子坐起來,仍然擺着自己飛造型,繼續裝鴕鳥。梁牧澤也不再說什麼,就那樣隔着被子抱着她。

「對我負責就行了。」

梁牧澤聽見低語,因為被子隔着的緣故而聽起來柔柔軟軟,帶着絲江南女子的嬌羞。

夏初身上猛的一涼,恍惚間,被子被徹底的拉開,梁牧澤的臉放大了數倍出現在眼前。

「負責。」梁牧澤捧着小臉,非常認真說。

夏初閃着眼睛,隔了會兒才說:「少校同志,是你自己對夏副司令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相信了,怎麼辦?」

梁牧澤扯着嘴角微微的笑着。每當他發自內心笑的時候,眼睛微眯,側嘴角向上一挑,旁邊還有個不明顯的笑渦,眼裡有化不開的濃濃深情,看起來特別的迷人。

「怎麼辦呢?」他手指拉着一撮頭髮,在指尖繞着。

「說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落地生根。」

「只是說他所擔心的絕對不可能發生,好像沒有說是什麼吧?兩個世界……也完全不能說明什麼,」梁牧澤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唇邊,「你說呢,大喵?」

「你居然忽悠領導!」

「隨機應變,這是現代軍人必修的科目。」

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在身上遊走,呻吟聲從夏初的喉嚨溢出,夏初抓住僅存的一絲理智,阻止了他的晨間運動,臉頰緋紅的推着他健碩的胸膛,「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