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聖經:第二章 心理的變化 · 2 線上閱讀

運動也有其他一些作用,如果我們讓它起這些作用的話。例如,運動可以使我們懂得人力的限度。由於運動不讓我們有躲藏的地方,因此它也教我們採取老老實實的態度。總之,它使我們對個人的完美無缺有所了解。如果我們給予運動應有的尊重和注意,那麼它使我們對愉快有所了解。

這些東西是完全不能在課堂里用正式聽課的方式學到的。這些東西是通過班尼斯特的「額外官能」一點一滴學到的零碎知識。由於這些知識是費了很大氣力學到手的,因此這些知識給人留下的印象深刻得多,更加令人難忘得多。約瑟夫·佩琅在《閒暇:文化的基礎》一書中說,人們不信賴不費什麼氣力得來的獎賞:「(人)只有享受他辛辛苦苦得到的東西才能是問心無愧的。」跑步當中的「辛辛苦苦」足以使最有清教徒色彩的運動員心安理得,這就是跑步所帶來的最明顯的樂趣之一。

了解這種看起來似乎矛盾的現象的最簡單辦法,是想一想跑步時產生的疼痛感覺。跑步時沒有疼病的感覺是辦得到的,但是只要你開始想辦法改進,疼痛——或者至少是某種輕微的苦惱——就會馬上跟着出現。讓我們假定你已習慣於一天跑一英里。你想增加跑步距離。因此有一夭你決定想辦法跑兩英里。毫無疑問,你是能做到的、但是你在快跑到終點的時候,你會感到疲勞,你的腿也會感到沉重。那時,你繼續往前跑,你就會感到情況更糟。疼痛就是你的頭腦和你的兩條腿鬥爭的結果,你的頭腦要你的身體「繼續跑下去」,而你的兩條腿卻懇求說,「看在上帝的面上,讓我們停下來吧!」

跑步時疼痛的程度取決於身心鬥爭的激烈程度。如果你只想跑兩英里,你可以慢下來,減輕不舒服的感覺,也許只不過感受到一種持續的疼痛而已。但是,如果你不管疼不疼,硬是猛跑(例如你要是在一次比賽中同一位對手競爭,你可能猛跑),那可能相當疼痛。(一位醫生把它同分娩的疼痛相比,不是不能忍受的,可也不是特別愉快的。)

然而,那種劇烈的疼痛或者更劇烈的疼痛是跑步者常遇到的東西。里克·沃爾休特曾經說過:「為了在一次比賽中獲勝,我願意忍受任何疼痛。」然而如果說不舒服的感覺是為獲得勝利果實而付出的適當代價,這並沒有涉及疼痛問題的核心。在大部分比賽中,甚至在重要的比賽中,獎賞是微不足道的——一個不值錢的紀念品或獎章,一陣掌聲。在跑步訓練中,獎賞只是你給你自己的東西——休息、飲一大瓶冷飲料、最後回家的滿足。

那麼,為什麼跑步者這樣心甘情願地受苦、甚至自找苦吃呢?我覺得這是由於痛苦與快樂之間有密切關係。約在兩千年以前,塞尼卡說過:「某種快樂是痛苦的親戚。」蘇格拉底說過:「叫作快樂的東西多麼奇怪啊,它和痛苦的關係是多麼怪啊,因為人們也許認為苦是樂的反面然而,凡是尋求苦或樂的人一般來說不得不接受與願望相反的東西,苦與樂是兩個身體,但是它們是用一個頭連起來的。」理查德·斯蒂勒在他寫的《疼痛:為什麼疼痛,什麼地方疼痛,什麼時候疼痛》一書中闡明了苦和樂的關係:「我們認為苦和樂是對立面。然而我們的語言卻暴露出兩者之間可能存在的混亂。我們說快樂強烈得『難以忍受』,是我們『不能忍受的』。我們談論『強烈的』痛苦。從生理角度看,極度痛苦和欣喜若狂似乎是非常相似的。」

快樂隱藏在痛苦之中,這是大多數跑步者都熟悉的。一九七五年在波士頓馬拉松比賽終點線,一位叫基蒂·戴維斯的觀眾注意到一位運動員在哭。他的臉象小孩子一樣在抽動,眼淚從曬得黝黑的臉上往下淌。戴維斯夫人問道:「先生,你為什麼哭啊?你受傷了嗎?」這位運動員答道:「沒有,我哭是因為我非常高興。」因此也許我們需要體驗痛苦,並且通過受苦體驗快樂。然而,除此以外,我們跑步還能滿足另外一些需要。其中有:需要活動。看看孩子玩耍吧。他們跑一會兒,休息一會兒,又跑起來。他們有時快跑,有時慢跑,有時跑的時間短,有時跑的時間較長。我們進學校以後,跑步變得比較正規了。我們在足球場上跑幾碼,或者在棒球場上跑九十英尺。一旦離開學校,我們幾乎一點也不跑了——我們的生活方式慢慢地把跑步從我們生活中擠走了。然而跑步的需要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如果我們不想辦法堅持下去,我們的身體就更不行了。

需要突出自己。沃恩·托馬斯在《科學和運動》一書中說,在我們一生的很大一部分時間中,支配我們的生活的都是別人——班長、老闆、岳母。這樣一來,突出自己的需要總是跑得無影無蹤。跑步使我們在社會上有一種能為人們所接受的突出自己的辦法,只要我們想競爭,我們就能競爭——同我們自己或同別人競爭。如果你在工作崗位過於明顯地想向上爬,而把你的同事拋在後面,人們就會對你的行為產生反感。但是在比賽中,你可以跑在前面,而把別人拋在後面,只要你在這樣做的時候至少在表面上顯得謙遜,人們就會佩服你。

需要使緊張和鬆弛交替變換。蒙特利爾大學的漢斯·塞利博士研究緊張問題已經有四十年。他認為,我們每人剛生下來的時候,有一定數量的他所謂的適應能。

在這種能用完之後,我們就會在精神上或身體上垮下去。避免這樣垮下去的一種辦法是有意識地使身體各個不同的系統緊張起來。塞利博士在《緊張而不痛苦》一書中寫道:「自願改變活動等於休息,甚至比休息還好例如,如果我們感到疲勞,或者被人強行打斷思路,因而無法完成一道數學題,那麼去游泳比坐着不動強。把用腦子改為用肌肉,不僅使我們的腦子得到休息,而且有助於避免打斷思路的苦惱。

使一個系統緊張有助於使另一個系統放鬆。」第一花旗銀行(世界最大的銀行之一)醫務主任克林頓·韋曼博士發現,職員們如果在緊張程度最適宜的情況下工作,他們患高血壓、體重過重等病的可能性就會減少。緊張程度過大或者過小都同多生病有關係。

假定你在機關上班,你回家時感到筋疲力盡。你一想到跑步就害怕,然而,只要你一開始跑起來,你就會感到好些,半小時以後,你就恢復過來了。你也許感到疲勞,但是你會意外地發現你原來一點也不疲勞。這是種愉快的發現。

需要控制我們自己。我們當中過着無紀律的生活的人太多了。跑步是醫治懶散的良藥,它使我們能為支持或反對某種東西而鬥爭。羅傑·班尼斯特寫道:「人人都有潛伏着的希望進行鬥爭的強烈願望,我們的生活在其他方面受到的限制越多,就越有必要為這種爭取自由的願望找到某些出路。誰也不能說,『你決不能比這個人跑得快,決不能比那個人跳得高。』運動員是在自覺或不自覺地求得心滿意足,感到能維護個人尊嚴。只有在他們的身心完全協調一致,並控制了自己的時候,才能做到這一點。」

毛澤東也同意這種看法。他在一九一八年寫道:「總之,任何形式的鍛煉只要繼續堅持下去,就會幫助培養我們的毅力。長跑特別有益。」(這段話未找到出處——譯者注)

需要縱情享受。如果我們經常跑步,我們的身體就會好起來,偶然搞得過火一些也能頂得住。雖然巧克力點心的五百卡熱量補充了我們在五英里長跑期間消耗的最後每一卡熱量,但是至少差額是零,而不是過量的五百卡。多喝一些所起的作用,第二天早晨就會迅速消耗光。名叫傑克·賈尼諾的跑步者和演員喜歡在晚上看電視的時候吃巧克力糖。他說:「這種糖對我沒有好處。但是我不在乎。我跑步可以把這些卡的熱量消耗掉。」賈尼諾是對的,儘管他有別人不知道的這種惡習,可是他想多瘦就能多瘦,這不是人人都能辦到的。

需要玩。雖然我們當中的許多人在我們生活的某個階段實際上不玩了,但是我們無論長到多麼大,也決不能不需要玩。玩不僅使我們保持年輕。而且使我們能正確認識事物的相對嚴肅性。跑步就是玩,因為儘管我們努力在跑步時取得好成績,那也是解除了對日常事務的操心。因此這些事務顯得不那麼迫切了。看看參加比賽的一群跑步者吧。他們當中也許有心臟外科醫生、法官、航空公司副總經理、暢銷書作者。他們的責任都很重,可是他們象小學生一樣輕鬆愉快。以後他們回到工作崗位的時候,還會部分地保持輕鬆愉快的心情,因為他們知道明天還要玩一小時。

索爾斯但·維布倫非常理解這種現象,他提到「運動員性格中特有的孩子氣」。他說這是由於所有體育活動中都有大量的假裝因素假裝因素進入所有運動的程度並不是一樣的,但是這種因素存在於所有運動的程度都是可觀的。」

許多人所要求於跑步的不過是這種玩的感覺而已。例如,馬薩諸塞州沙龍地方的戴爾·L·范米特對他跑步時看到的世界面貌極為喜歡。他描述了他在春天的一個早上訪問曼哈頓的時候出去跑步的情景,他說:「我以前從來沒有看見過第五大街這麼美。街上灑滿晨曦,沒有行人。紐約公共圖書館象是新刷洗過,乾乾淨淨。聖帕特里克大教堂的塔尖好象是更挺拔地矗立在三月的那個早上的晨光中。這是一種偉大的經歷,也是我那次訪問的高xdx潮之一。」范米特從跑步感到肉體上的快樂。從亞利桑那州迪法恩斯堡二十六歲的跑步者賈尼斯·塔基塔的話中可以看出,她也有這種感覺。她說:「對我來說,跑步不是單調乏味的,而是一件不費氣力的樂事。迪法恩斯堡在納瓦霍印第安人保留地中,海拔七千英尺。我們是在一個四周有山巒、樹木和艾灌叢環繞的峽谷中。下雪時跑步是激動人心的。這裡有許多地方可以跑步,空氣清新,沒有來往的車輛。在這樣一個地方跑步是不可能感到厭煩的。我喜歡在日出的時候跑步。到陽光灑滿大地的時候,你身上已感到暖和,你又恢復了正常呼吸,全身感到舒適。真是好極了!」我問一位九年前開始跑步的馬薩諸塞州人,要是他當初沒有跑步,他認為他的生活會有怎樣的變化,他的回答扼要他說明了許多人從跑步發現的樂趣:「由於跑步,我的生活已變得更加激動人心,更有樂趣。春天的第一隻鳥、在雪中歌唱的紅雀、清晨的芳香——要是不跑步,我就會錯過這些東西和許多別的東西。由於跑步,生活才變得這樣豐富多彩,跑步使我得到的東西要比我失掉的東西多。」

需要沉涸於比我們自己更偉大的某種東西之中。正如埃里克·霍弗在《真正的信徒》一書中所表明的那樣)宗教和許多群眾運動的吸引力在於它們能讓我們忘掉自己,把自我浸沉在我們認為比我們自己偉大的事業中。在跑步時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跑步在身心方面都是一種很緊張的活動,因而我們在跑步的時候拋掉自我意識,全神貫注於跑步。一位叫米哈伊·齊克森米哈伊的,心理學家在芝加哥大學對具有內在有益作用的活動進行了研究。他發現,每當我們參加這種活動的時候,我們就有一種他稱之為「飄流」的感覺。據威廉·巴里·弗朗最近在《今日心理學》上發表的一篇報告說,在這種狀態中,「我們完全浸沉在我們所做的事情中人失去了對他自己和對時間的自我意識。他對他的身體所從事的活動的意識增強了。

處於飄流狀態的人首先發現他專心致志的程度大大增加,他對活動的反應能力大大提高了。」齊克森米哈伊博士提出的「飄流」在跑步活動中是一種常見的經歷。<a href=”http://www.luoxia.com/shiyizi/”>十一字殺人小說</a>

需要沉思。我們的生活很少允許我們有用來思考的安靜的時間,除非我們特別努力規定一段時間。甚至由於善于思考而被專門雇來的人,也往往陷於日常瑣事,而根本沒有機會進行很多思考。跑步可以改變這種情況。我們跑步的時候,有時間順着我們的思路想下去,電話鈴不響了,客人不闖進來了。哪怕只有二十分鐘,我們也能把那段時間算作我們自己的時間(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可以用這段時間考慮我們的具體問題。我在寫關於一般遊戲、智力遊戲和人的智力的兩本書*期間。我往往是在跑步時解決問題的。這是艱苦的工作(我不很善於不用紙和筆作數學題),但是如果我專心致志,我往往是能有所成就的。然而,我在跑步的時候最喜歡進行的思考,就是聽任我的思緒自由發展。重要的不是我們想什麼,而是我們終於可以自由思考了。連由於某種原因不願意正視所想的全部問題的許多人都發現,一邊跑一邊想是一種愉快的、能使人在疲勞後恢復過來的運動。

註:*《智力非凡的人的遊戲》(一九七二年出版)和《再談智力非凡的人的遊戲》(一九七六年出版)。

需要按照自己的節奏生活。在我們的一大部分生活中,我們常常為別人強加於我們的時間表所苦。跑步能使我們擺脫這種局面。我們想跑到哪裡就跑到哪裡。可以快跑。也可以慢跑,可以使勁地跑,也可以輕鬆地跑。我們可以單獨跑,也可以同朋友們一起跑。我們可以每周外出七天,或者少出去幾天,我們可以想問題,也可以什麼都不想。這一切完全隨我們自己選擇,此外我們可以根據我們的身心的每時每刻的需要和愛好改變所選擇的內容。全國心理健康研究所主任伯特倫·布朗說:

「節奏就象我們的骨肉一樣,是我們的身體結構的一個組成部分。以跑步使我們能按照我們的節奏調整我們的生活。當我們的節奏處於低潮的時候,我們可以十分小心地跑,也就是說慢慢跑,而且只跑很短的時間。當我們感到精力充沛、意志堅強的時候,我們可以考驗一下自己,跑上陡峭的山頭,走上需要我們涉過小溪和跳過倒下來的樹木的崎嶇小道,全速短跑,直到我們上氣不接下氣為止:不管我們目前需要什麼,跑步都能給我們提供答案。

如果我所說的需要,事實上是人們的真正需要,而這些需要又能通過跑步得到滿足,那麼就應當得出結論說跑步者跟其他人有所不同。前面已經說過,跑步者意識到他們是和別人不同的,但是有沒有辦法能顯示出跑步者認為自己得到的好處確實是存在的呢?

有兩種辦法可以搜集到證據,一種辦法是顯示出跑步已經以具體的方式影響了具體的人的行為,一種辦法是表明,儘管沒有客觀證據,許多人還是說他們有這樣的相同的感覺,因而相信他們所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比方說,在我還在這個部門工作的時候,我曾經收到過首都華盛頓的一個配鏡師李休博士的一封信。李現在五十歲出頭,七年前曾經為了健康而開始跑步。在這以前,他有一次參加會議時突然感到心跳過速,於是他變得憂慮起來。他想:「天啊,我連休息都吃不消!」李博士現在的感覺是:「有些日子,我感到自己的精力是那麼充沛。我能夠飛奔上我在二樓的辦公室,一步跨兩級樓梯。我的顧客意識到我對生活和工作的新的熱忱。他們樂意介紹他們的親戚朋友認識有這樣的熱情和生命力的配鏡師。」

同李博士一樣,大多數跑步者都發現自己的精力比不跑步的人旺盛得多。這種情況有助於使他們感到比以前更能控制自己的生活。俄勒岡州尤金市市長萊斯·安德森本身就是一個跑步者。他前不久說:「總的來說、我覺得好多了。我知道我能夠干更多的體力勞動,並且體力恢復得很快。我也覺得我的精神狀態比過去好一些。」

經常講課的新澤西州醫生傑克,羅森堡也同意這種觀點。他說:「在跑步之後寫演講稿比較容易。」

象這樣的一些經驗,在紐約市埃克森保健研究室進行的一次研究中,得到了科學的證實。這個研究室的主任艾伯特·保隆博士說,在實行了六個月的鍛煉計劃之後,幾乎每個人都說自己的工作能力有了提高。有很大一部分人說,在一天的最後時刻,他們感到不象以前那麼疲勞了。這反映了我個人的經驗。我在跑步之前,在午餐後往往感到昏昏欲睡,必須挨過一兩小時才能使頭腦清醒過來。現在我一整天都精神旺盛,晚上我一直睡得很好。

大多數跑步的人都發現自己情緒好起來了,眼界開闊了。特克斯·莫爾在他寫的《帶傷跑步》一書中談到跑步如何幫助他在心臟病發作之後恢復正常的生活。關於跑步所產生的心理上的影響,他寫道:「慢跑雖然不是一種純粹的樂事,但是的確產生一種很令人愉快的副產物,我想不出有什麼活動比慢跑更能使人在精神上鬆弛下來,更能使人完全消除緊張情緒。當你正在跑步的時候,你可以不為任何事情操心。這是一種全神貫注的活動。人在跑步完畢之後,會有一種愉快的疲勞感,加上一種完成了一件事的意識,這就可以使人在一個長時間內不產生緊張情緒。」

前面提到過的精神病醫生撒迪厄斯·科斯特魯巴拉也報告了類似的有益結果。

他在《跑步的樂趣》一書中談到他在四十歲出頭時候,體重二百三十磅。開始跑步以後,掉了五十五磅肉,也感到比較輕鬆,最後他很想知道跑步會對他的病人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事實證明,跑步取得了常規療法沒有取得的效果。他說:「使我感到意外而又愉快的是,跑步療法給治療學打開了一個新的天地,因為當我同我的病人一起跑步的時候,我的無意識機能得到加強。當我們探討跑步對病人和治療學的意義和刺激作用的時候,可以相當清楚地看出:作為一個治療學家,我再也不能堅持任何老一套的條條框框了。我從心底里感到這第一批病人對我是非常可貴的。」

科斯特魯巴拉不僅報告說他的病人的健康有了增進,而且說,自己的健康有了增進:「我們都改變了我們的生活習慣,煙抽得少了,後來有一個人戒煙了。喝酒的情況也是這樣。我不再過度肥胖了。精神也振作起來了。由於少抽煙少喝酒或者完全戒絕煙酒,人們之間的非常糟糕的關係結束了。有些人的極其古怪的想法消失了,而他們的生命力和熱情並沒有遭到破壞。」新的朋友出現了,總之,這一批病人是成功的,而跑步和治療相結合似乎是關鍵。」

減少抽煙和喝酒是跑步的常見的副產品。每天在康涅狄格州的一個公園裡跑步四到六英里的商人弗蘭克·亞當斯曾經對我說:「過去我在辦公室里工作得很緊張的時候,便愛在回家途中停下來喝點馬丁尼酒。現在我以跑步來代替喝酒。」美國慢跑者醫學會的創辦人、美國體育醫學院研究員羅納德·勞倫斯不久前說過:「為了長跑,你停止抽煙了。由於同樣的原因,你酒也少喝了。你更感到人生的樂趣,因為再沒有煙酒拖你的後腿了。吃的習慣改變了,因為良好的營養是參加耗氧的運動的不可少的條件。你的整個健康情況也得到了改善。你睡得更好了,然而需要的睡眠時間卻減少了。你的性生活得到改進。憂慮減少了。你有了應付困難的更好條件。勞動生產率提高了。你離開了電視機,而開始看到你周圍的新世界。」

另一個名叫威廉·格拉澤的醫生寫的一本書談到他所說的「積極的嗜好」——

放棄象吸毒和酗酒那樣的壞習慣而代之以好習慣。格拉澤醫生寫道:「積極的嗜好可以加強你的精神力量,它是消極的嗜好的反面。消極的嗜好似乎消耗你的生活中除了嗜好的領域之外的每一部分的力量。耽溺於消極的嗜好的人,老早就放棄了對愛情和有價值的事物的追求,而完全沉溺於他們的嗜好之中。有積極嗜好的人,享受嗜好的樂趣,但是這種嗜好並沒有支配他們的生活。」格拉澤認為,跑步是培養積極的嗜好的最可靠的途徑。而積極的嗜好幾乎肯定能使你擺脫會使你的生活變得難受的惡習。